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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泰山斗智(1 / 1)

银花抡圆了锄头,一下把高富帅打出了十丈开外。

金丹子大喊一声:“两位小相公何在?”眼睛却在看着江洋。

江洋迟疑了一下,没敢去冲,眼睛立即转向了尺蠖和天牛。

哥俩答了一声“在”,金丹子又道:“看看高掌柜伤势如何!”

尺蠖和天牛向高富帅跑去,这次又是天牛在前,也没管高富帅是不是已经死定,抢先就把魂魄给吃了。没有吃上魂魄的尺蠖喊道:“死了!”

金丹子:“杀了两个妖女,给高掌柜报仇!夺下金银花祖,给西门官人献寿!”

众人一听,呼号着把双花围在垓心。江洋也冲了上来,只是滥竽充数,不敢轻举妄动。

哥俩知道自己比双花更有膂力,所以一上来就咄咄逼人,率先冲进了圈子。

银花接住了气焰嚣张的天牛,两人才一交手,座下的毛驴猛然倒立起来,后蹄直指天牛的脑袋。天牛哎吆一声,从山羊“火眼子”的背上跌落下来。而实际上,毛驴还没有触及到天牛的皮毛。

金丹子不明白,天牛为什么如此不堪一击?其实不止金丹子,金花、银花自己也不明白。

再说尺蠖同时向金花扑去,烧火棍势大力沉,金花扭头闪过,本想冲出人圈,才跑出去没几步,却听身后尺蠖已经翻落在山羊“花迷子”的腿下。

金丹子更不明白了,尺蠖为什么会不战而败呢?同样,金花、银花自己也是不明白。

尺蠖和天牛挣扎着爬起来,在原地抱着头转圈。

金丹子令鸣金收兵,脱离了战斗。双花也不恋战,收起武器大摇大摆朝蒙山而去。

若论目前的功力,尺蠖、天牛哥俩是吸食死者的魂魄升级上位,而金花、银花姐俩则是通过救人性命升级上位。另外,双花杀死邪恶之人也能升级,恶人的功力会变成正能量而使主人上位。银花接连杀死了江流与高富帅,功力应该稍逊天牛一筹;而金花,其功力应该远在哥俩之下。

但无论如何,哥俩不应当输得如此落花流水。

回来的路上,哥俩一直闷闷不乐。他们猜想会受到金丹子的责备,没想到金丹子反倒还在宽慰他们。

金丹子:“尺蠖,为什么会自己跌下坐骑?”

尺蠖:“不知道,一害怕就掉下来了。”

金丹子:“你当时看到了什么?”

尺蠖:“看到金花头上有两扇门,半开着,要挤我的头。”

金丹子:“平时看见大门也害怕吗?”

尺蠖:“害怕,不过没这次厉害。”

金丹子转而问天牛:“怎么会从坐骑上掉下来?”

天牛:“不知道,一害怕就掉下来了。”

金丹子:“你害怕什么?”

天牛:“驴屁股,不对,是驴蹄子。”

金丹子:“平时也怕驴吗?”

天牛:“平时见了也紧张。”

金丹子自语道:“个中奥妙我已知之。”如何破解呢?根据金丹子的经验,尺蠖和天牛的前世今生,必定受到过某种刻骨铭心的刺好得难以名状。四十九位夫人,的确也真够金丹子忙的,可谓是日以继夜,不辞劳苦。

实际上,各位夫人也是心知肚明,谁知道自己会留下遗腹子,便是生下一个小相公,又能如何?今后的日子如何去过,还不全捏在金丹子的手里?金丹子要谁怎么着,谁都巴不得迎奉到底!

就这样,金丹子一边在大汶口镇讲经布道,一边派人打探着金花、银花的消息。

一日,江洋来告假。说是舍弟江流此前战死于银花手下,未及安葬,目下仍旧暂厝的河神庙的冰井之下。而今高掌柜的大事已毕,小将拟回去处置舍弟之事,以了却为兄长者之愧疚之心。

金丹子听罢,打哈哈道:“有需要贫道之处,大王尽可直言。”

江洋回道:“些小苍头,不足为念。大法师日理万机,不必记挂。”

金丹子依旧打哈哈道:“如此,大王自便。”

江洋作揖退出屋门,心下却是十二分的羞愧与恼怒。舍弟也是为西门官人捐躯,如何得不到高富帅十之一二的荣耀与厚葬?关键是我江洋的脸面往哪儿放!江洋何曾受过这般怠慢与冷落?

江洋心里发狠道:“反了,反了!”

这边金丹子望着江洋的背影,也是久久不能平静,心里说:“此君生就一身傲骨,眉宇间无法无天,轻于去就,爱憎分明,久后必反,终为祸害。莫若由其自行离去,待其自生自灭。”

江洋果然蒙羞不过,以为受了奇耻大辱。安葬完弟弟江流之后,自己将大王的职位传授给了一位也曾跟着柳下跖拼杀过的大头目,声言五湖四海游荡去了,并留下了与金丹子告别的绢书。

是夜,江洋飞檐走壁潜入高府,席卷了最值钱的东西,并跑到最小的如夫人房里借宿了一宿,天刚放亮即起身走了。

第二天,包括最小的如夫人在内的一众人跑到金丹子处禀报,说是夜间丢失了许多财宝。尽管此贼黑纱蒙面,但是面庞身形十分肖像江洋大王。

有人建议立即出兵追拿江洋,金丹子只是微笑,未置可否。恰在此时,河北岸送来了江洋的辞呈。金丹子接过手里,满脸堆笑,慨然道:

“你道江洋大王何许人也?贫道一眼便知,兄来独往,无拘无束,乃是人中君子,断非池中之物,有如天马行空,安能久居人下?倘若让其委身于斯,岂不断送了兄台的万世前程?贫道之所以每每怠慢兄台,实属用心良苦者也!”

众人面面相觑,皆露出惊叹之色: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而此时,江洋又悄然潜回到了梁上。听了金丹子这番话,心里还有些重义,若得回时,请将此信转交,不胜感,十里八乡孺妇皆知,但还是有人会上当送命。

鲶鱼精的人身是一个大头大嘴的老婆子,人们都称她为“黄脸婆”。夏天里,黄脸婆时常在潭边洗衣裳,教唆小孩下水洗澡,然后将小孩统统吃掉。

去年冬天,村寨里流行开了一种瘟疫,黄脸婆就到周边染病的几个村寨去散布,今年是天虱作祟,到人间吃肉。一旦给天虱咬了,统统死路一条。除非喝了天绅泉的水,然后到山里躲避,才能逃过此劫。

于是乎,村寨里的人们都扶老挈幼跑了出来,也是万人空巷。大家带上粮食、衣被,喝了天绅泉的水,一股脑涌到了泰山的南坡,被鲶鱼精囚禁在了一起。只许入,不许出,鲶鱼精乐得慢慢享用。

金花、银花正在对着瀑布张望,忽然听到一声断喝:“妖女,为何犯我领地?”

一阵躁动之后,从山崖后蹦蹦跳跳地出来一群人,打头的正是喊叫的黄脸婆。

银花:“什么妖女?我们是良家女子!”

黄脸婆:“什么良家女子,你以为我是傻x吗?老娘在这黑龙潭,也是一万七千年的寿身了,难道不及你们两岁的黄口孺子?”

金花:“我也知你是鲶鱼变的精怪,你草菅人命,为害一方,却不知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黄脸婆:“我有十万天兵,还怕你两个黄毛丫头不成?看槌!”

黄脸婆使一对洗衣裳的棒槌,上下翻飞,播尘扬沙。银花上前接住,但觉黄脸婆的功夫稀松一般。

后面一群蹦蹦跳跳的,一会儿就把金花围了起来。初始金花并未仔细去看,走近一瞧,唬得差点背过气去。原来这些蹦蹦跳跳的全是死人,黄脸婆所说的十万天兵,实际上是说十万阴兵,指的就是这些行尸走肉。

行尸走肉就跟后来人们常讲的赶尸一样,黄脸婆念动咒语,这些僵尸就按照咒语的指令去做事。

这伙行尸走肉上来就去扑杀金花座下的毛驴,大有生吞活剥的势头。

金花大叫一声,从圈子里挣脱出来。她闻到这些行尸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怪怪的恶臭,觉得十分恶心。什么叫令人作呕?这就是。

黄脸婆见此情景,恶作剧似地奸笑道:“他们都不怕死,你们要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吗?他们都死了上千年了,哈哈哈……”

银花见状十分恼怒,自从失手杀死江流以来,她就有一些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味道,后来杀死高富帅,居然就没有眨一下眼。今天她又想拿这个黄脸婆开刀。银花喊道:“姐,你先把这伙死人引开,我要让这个黄脸婆也变成死人!”

金花将行尸们引到一边,银花拼杀有了活动的空间。她挥动寒月锄飕飕就是几下,把黄脸婆逼得已经退到了水边。

黄脸婆退到水里,马上恢复了鲶鱼精的模样,她拼命抓住银花的寒月锄,差点没把银花拖进水里。

银花猛力甩开鲶鱼精,心想以后千万不能上当,到了水里可就是鲶鱼精的天下了。

鲶鱼精得意地喊道:“怎么样,在陆地我不是你的对手;在水里,你却不是老娘的对手!哈哈哈……”

银花:“鲶鱼精听着,放了山上百姓,我自不为难于你。”

鲶鱼精:“放了山上百姓,你也一样不会放过我的。你以为我是傻x吗?自古正邪势不两立!再者说了,放了他们,我吃什么,你想让我喝西北风吗?”

银花:“我与你不共戴天!”说罢,提调驴头走向金花的阵营。

金花越看越觉得这些行尸走肉恶心,她左右躲避着他们,始终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置。银花赶过来,抡锄就照着行尸的头上扫去,行尸的头纷纷滚落于地,尸身也随之倒地,一会儿便化作一缕青烟蒸发得无踪无影了。

金花长吁了一口气,说道:“原来还不如泥胎,以后再不惧怕就是。”

金花和银花小声嘀咕:到了水中我们肯定不是鲶鱼精的对手,可以设法让她出来,然后我们断其后路,除掉此害。

银花在前面引诱,金花准备抄其后路,无奈鲶鱼精始终不肯就范。

而且鲶鱼精还嗤笑道:“两个小屁孩,还想诱我出去,图谋老娘的性命?你们以为老娘是傻x吗?老娘吃的盐都比你们吃的面还要多!哈哈哈……”

金花与银花合计,是不是先干掉负责看守的所谓十万天兵,救出所有的百姓呢?此计不行,因为百姓当中总有一些是死心塌地、顽冥不化的榆木疙瘩,有人不见棺材不掉泪,有人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所以不能保证解救所有的人。

第二条计策就是蹲守黑龙潭,防止鲶鱼精继续吃人。双花坚信,金丹子不日就会追来。以西门家药店分号众多的优势,金丹子可谓耳目众多、消息灵通,探知双花已经到了黑龙泉,应当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金花和银花在潭边商议,为了防止鲶鱼精偷听,双花不但压低了声音,而且还故意挡住了嘴,以防鲶鱼精读懂了口形。

金花说:“记的九龙女们说过,天牛的刀是断水刀,能够在水中劈开通道。他俩就曾经在姨河底下追杀过九龙女。怎么才能借着天牛的刀杀入潭底,揪出鲶鱼精呢?”

双花如此这般定下了智斗鲶鱼精的计策。次日天一放亮,二人留银花看守黑龙潭,金花匆匆进城准备去了。

等金花进城回来,鲶鱼精仍旧窝在潭底没有上来。双花也不叫阵,简单吃了一些干粮,席地而坐,单等金丹子一伙的到来。

真是说阎罗,阎罗就到。金丹子带着他的大队人马,旌旗招展的就来到了黑龙潭前。

金花迎上去道:“金丹子道长,今天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我等要与鲶鱼精决一死战。我们之间的恩怨,待我等打败鲶鱼精再做区处。如何?”

金丹子:“只是不知你与鲶鱼精有何恩怨?”

金花:“左近几个村寨染上瘟疫,鲶鱼精故意制造恐惧言论,将一应百姓悉数骗到山上,囚禁于此。不是救死扶伤,而是陆续吃掉。如此滔天大恶,我必杀之而为人除害!”

金丹子:“染上瘟疫,乃是小恙。煎服西门家的汤药,自然药到病除,何必如此兴师动众?想必是山上的百姓不愿服用你等的金银花茶。”说到得意之处,金丹子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

银花插话道:“不是道长这般说。道长可遣人上山看看,果是鲶鱼精囚禁了许多人。不是诳言!”

金丹子一个手势,立即有人跑到山上打探去了。很快回来,具言山上如何如何。

金丹子道:“果不其然,鲶鱼精实是该死。二位女侠尽可动手,我等断不纷扰。可否?”

金花:“极当!”

银花:“妙极!”

金花、银花收起毛驴,将乾坤铲和寒月锄打得潭水四溅,不是“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却似“石破天惊”,“一石惊慌失措,双花知道是被哥俩在水下追杀。鲶鱼精一边喊道:“好厉害的小道士!”

等到鲶鱼精再一次从水中跃起,银花的寒月锄横向一扫,鲶鱼精扑通一下落到潭边,从鱼鳃的位置已经身首异处了。

鱼头大张着嘴,连声叹息:“苦也苦也,可惜了我一万七千年的道业!”

银花斥道:“你死有余辜!”

再有一千年,就是一万八千年,也许鲶鱼精就会功德圆满,然后升级上位,最后位列仙班。所以鲶鱼精死了,死得死不瞑目。于是在黑龙潭,鲶鱼精从此人亡政息。后来转世到了别的水府主政,便有了现在的黑龙江。

此时的金丹子在想,对付金花、银花的宝贝武器,水就不失为一种很好的办法;火,恐怕也行。此后须要留心注意,切记,切记。

尺蠖和天牛在潭底等候了半天,仍然不见鲶鱼精回来。找到锦盒后,对水府里的鱼鳖虾蟹大开杀戒,折腾够了才跑了出来。看到鲶鱼精已死,哥俩争着来吸食鲶鱼精的魂魄。这次还是天牛抢了一先,待要吃时,发现已经没有了鲶鱼精的魂魄,好生纳罕。魂魄哪里去了呢?天牛想起,高掌柜死时,也是没有找到魂魄。谁吃了呢?难道是金花、银花不成?——这个想法只在天牛的脑门上一闪,而后也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金丹子拿到了梦寐以求的装着金银花祖的锦盒,心里兴奋异常。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没顾及处理黑龙潭的善后之事,就逃也似地跑离了现场。

身后传来双花的喊声:“道长,留下锦盒!道长,留下花祖!”

金丹子跑得愈发快了,扔下一句话:“梦寐以求之物,真假都须归我,自然不肯与人!无上天尊,贫道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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