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北回到x市,重新看到熟悉的景色心中不禁大发感慨。之前他千方百计地找寻着关于吴琳的记忆,却迟迟难以达到。可当他记起了一切后,他又希望自己可以忘记那个女人。那先前又为何花费那么多的力气呢?可是我们又何尝不是这样?没有得到的,你一定费尽心机。当你得到了,失望了。你可能会随手把它抛弃,接着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当时的心情。其实,说来说去就是占有欲在做怪。
唐十北下了车,不急着找陈兰而是打了辆车往公司方向去了。他想这几天陈兰一定没有心思管理公司,这么大一个公司群龙无主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所以他想赶在下班前去公司一趟,既可以把那边的公司发展情况的资料整理整理,又可以先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单子自己可以先处理了。
车很快就到了公司,唐十北急切地跑进公司。公司却出乎意料的平静,大家都低着头忙着手头上的事情。唐十北先前以为会有不少的人翘班,最少公司风气肯定散漫。可是,一切都和陈兰在时一样,俨然一副正常运转的样子。唐十北一边往里走,一边大感惊讶。这怎么回事?嘿!我还以为这里会闹得地朝天呢!难道陈兰在公司?
“躺助理,你回来了。”有人发现了唐十北抬起头笑着打招呼。其余的人听到了也纷纷抬起头,看到唐十北后大家都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你们做自己的事吧!”唐十北笑着把手往下压了压,大家复又坐回了位置。有的同事三三两两地议论起什么。
唐十北回以礼貌的微笑,直直地朝陈兰办公室走去。推开门,那里有陈兰的身影。他走了进去,陈兰的办公桌只剩下一台电脑和几个空的文件夹,而且桌子上积了好厚一尘灰尘。看来陈兰已经好久没来公司了,那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
唐十北满肚子疑问地走出办公室,正好看见了从休息室出来的王桑。这时,一个职工拿着文件夹迎了上去。王桑低下头,稍微看了看,说道:“我知道了。文件先留在我这,我再仔细看一看。”职工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唐十北恍然大悟,怎么忘记了公司还有一个王桑。同时,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王桑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陈兰怎么会放心把公司交给他管理?不过陈兰当时的处境,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过好再他管理公司的时间不久,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纰漏。就算有也应该补救得急。
“唐助理,你终于回来啦!这段时间,大家可都惦记着你啊!”王桑看到唐十北,大老远就叫了起来,一脸假笑地迎了上来。
“是吗?”唐十北笑脸迎接,心想:你想我?你恨不得我永远回不来,你好一个人为非作歹吧?哼!现在我回来了,这里就由不得你乱来了。
唐十北和王桑寒蝉一番后,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拿起电话习惯性地按了一,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这才想起来萧萧没有在公司,胸突然闷了起来。他离开转椅,开了窗户。点了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竟然想起了萧萧,脑袋里想象着萧萧现在会在干什么。过了一会,他强压下那股思念。在心里告诉自己:唐十北!你别忘记了你之前的选择。既然你选择了,你就得遵守。从今以后你只能想陈兰一个人,只能爱她一个人。你别再恶心了,你和她们不会有结果。既然没有结果,你还想着她们干什么?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全心全意地对待陈兰,而不是无畏地妄想。
“唐助理,你要的文件。”门被轻轻地敲了两下,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
“进来。”唐十北回过身,掐了烟头。
唐十北翻开文件,越看越心惊,额头上一阵阵的冷。王桑果然是一个厉害的角色。从表面上看,王桑接管的这些天公司的业绩上了一个层次。可是仔细一揣摩才发现暗藏杀机,他正把公司的总方向往另一个方向上领。唐十北看了文件对王桑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他的能力绝对比唐十北原先认为的强。如果今天换成了陈兰,她大概被人买了还帮人点钞票。可是唐十北在公司待得如此之久,对公司的运转已经了如指掌,也只有他才看得出来。
唐十北发现了问题,也不急着质问王桑。他想待陈兰回了公司,一切由她定夺比较好。于是,出了公司急着往家里赶。
到了家,发现陈兰竟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唐十北不想吵醒她,小心地进了房间放下了行李。放下行李后,他吸了吸鼻子。空气里飘荡着灰尘的味道,墙角也挂上了蜘蛛网。她多久没进房间了?这些天她都是这样在客厅睡的吗?这段日子她是怎么过的?唐十北想着心被刀绞般地疼,胸闷得说不出话来。
他压着声音轻轻地走到客厅,在陈兰面前蹲了下来。看着她,心里的涟漪一波强过一波。你瘦了,也变老了,而且都有黑眼圈了。你一定很辛苦吧!也一定很需要我吧?可是,我没能陪伴在你的身边。你怪我吗?如果知道是这样,我一定不离开。你知道吗?看到你这样我的心有多痛,你怎么就不懂得爱护自己?我多想把这一切都换到我的身上,为了你什么苦我都受得了。他看着陈兰清瘦的脸胸口如同压了一块巨石,说不出的难受。
“十北!你终于回来了。”陈兰醒了过来,动了动身体,把头枕在一只手上。
“嗯!我回来了。”
陈兰把空出一只手放到了唐十北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长长的睫毛不停地抖动着,一会就流下了两行眼泪。唐十北见了她的样子,眼圈也红了起来。俯下身子,重重地压住了她苍白的唇。陈兰呻吟了一声,抱以更加热情的吻,两只手情不自禁地环住了唐十北的脖子。陈兰被吻得浑身发热,主动地把嘴移到了唐十北的耳根处,连咬带吸地刺激着唐十北。手则顺着唐十北的腹部往下移动,拉开拉链,娴熟地钻了进去。唐十北闭着眼睛,粗气连连地享受着陈兰的服务。此等程度怎能满足唐十北?过了一会,他哼了一声就把陈兰从沙发上抱起,自己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后把陈兰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又是一阵热切的吻后,唐十北放在陈兰腰步的手不老实地活动了起来。陈兰两手扣着唐十北的脖子身体向后倾斜,发出了一声娇喘,苍白的脸也变得红润了起来。唐十北见着此等没景,怎肯罢手,于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我们去房里吧!“唐十北别过头,对着依在自己肩膀上的陈兰说。
“啊!不行!”陈兰叫了一声,跳出了唐十北的怀里。
唐十北看着满脸飞红的陈兰,奇怪地叹息道:“啊?”
“那个……那个……”陈兰轻轻地咬着嘴唇,羞得不敢正眼看唐十北。
“为什么?”唐十北见到陈兰的样子,心里更加奇怪。心想: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不会又和王桑有关系吧?难道……?唐十北不敢在往想。
“那个……。哎呀!总之就是不行。”陈兰发现唐十北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急得直跺脚。
唐十北摸了摸脑袋,不解地看着她。
“木头。”陈兰的脸红得如同西红柿,笑着骂道。
“啊?”唐十北莫名其妙地招来陈兰的责骂,有点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
……
“我……我来……来那个了!”陈兰咬了咬牙,说完后就跑进了卫生间。
唐十北看着样子可爱得如同小女孩的陈兰,会心一笑。原来是这样!哈哈!我还真没想到!虽然已经到了而立之年,可是这么多年来他都是单身。对于女人的经事真没什么概念,再加上今天重见陈兰。心里只有满心的喜悦,那里会想得到……。
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唐十北点了支烟强压着心中燃烧的欲火。
陈兰开了门,穿着一件透明的小掉裙靠在门边擦着头发。唐十北回过头,陈兰的整个身体隐约可见。相对于刺裸裸的**,这具朦胧的恫更具杀伤力。唐十北口干舍燥,头脑发晕,刚刚平息下去的心再次狂跳了起来。他走了过去,把低着头的陈兰拉入怀中。
“讨厌!”陈兰嗲骂了一声丢下手中的毛巾,头微微地抬了起来。
唐十北的舌头在陈兰口中四处游走,手也在她的背上慢慢地下划停在她隆起的臀部上轻轻地揉了起来。陈兰刚刚才洗完澡,现在身体又有了反应。她大叫一声脱离了唐十北的嘴巴。
“木头,我又要洗澡了。”陈兰打了几下唐十北,娇嗔道。
“哎!”唐十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木在原地很无奈地看着轻轻合上的门。
“你父亲怎么样了?”唐十北靠在门边抽着烟说。
“什么?”清脆的水声里夹杂着陈兰低低的回应。
“我说你父亲。”唐十北叫出口才暗叫不好,问什么不好问这个干什么。
这次唐十北提高了嗓音,陈兰大概也听到了。里面传出了物品撞击地面的闷响声,接着传来均匀的流水声。
“陈兰,你还好吗?”唐十北愧疚地拍了两下门问道,可是里面却没有任何声音。他害怕陈兰出事,于是猛烈地拍击着门。可是里面依旧一片沉默,唐十北急得退后了两步就想撞门。这时门打开了,陈兰对唐十北淡淡一笑,垂下血红的眼睛低着头走进了房间。
唐十北走进房间的时候,陈兰正在整理床铺。他害怕自己再说错什么没敢再开口,陈兰则一脸心事地沉默着。唐十北洗完澡,床已经整理好。陈兰侧着身体好象已经睡着了,唐十北仰躺在另一边。过了很久,唐十北才稍有睡意。这时他隐约地听见陈兰的抽泣声,转过头看到她的整个身体都剧烈地颤抖着。唐十北转了个身抱着她,她进入唐十北的怀抱后渐渐停止了哭声。
于是,两人拥抱了一夜。
第二天,就是陈兰父亲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段路了。之后他就魂消云烟,留下一抹黄沙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两人起了个早,随便吃了早饭就往缤仪管去了。路上唐十北好几次想开口打破沉默,可是都被强烈的死亡气息压得张不开口。陈兰却表现得毅然的平静,一脸的泰然自若。其实,陈兰很痛苦。现在她就像一个被判了死刑的犯人,没有到最后一刻她都认为自己活在梦里。
路很漫长,陈兰的头上蒙着一层淡淡的黑。她希望车就这样开下去,时间别走,自己永远也别到。可是,车还是到了。
“陈兰!陈兰!……”唐十北下了车,开了另一个门叫了两遍陈兰都没有反应。她看着前方的宾仪管,脑袋里完全空白。前面就是她父亲的最后一站了,他将从这里消失。陈兰不愿看到这一切发生,迟迟地留在车里。她认为只要自己不到,一切都不会发生。虽然这根本改变不了现实,可是她还是希望拖着,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唐十北看着陈兰失神的样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把手伸进车里,架起了陈兰松软的身体。
“十北!我求你,我求你。我不去,我不去。”陈兰发现自己被架出车后,撕心裂肺的嚎啕起来。身体不停地挣扎,最后坐到地上。她拉着唐十北的裤腿求道,眼泪啪啦啪啦地掉了下来。
“乖!和我起来,该送你父亲了。”唐十北强忍着眼泪俯下身子把手放在陈兰的掖下。
“不!十北!我求你。我求你!我不要去!求你了!”陈兰甩着身体,乞怜地看着唐十北。陈兰的母亲早逝,很小开始他就只有父亲。可现在这唯一的一个亲人也要离开她了。唐十北别过头,擦去了眼泪。回过头,笑着把陈兰抱入怀中。
“好!我们不去。别哭了。”唐十北拍着陈兰的头心疼地说。
“不!我要去!我要去。”陈兰说着推开了唐十北,挣扎地从地上爬起来,可是走了两步又跌倒了。唐十北吓了一跳,奔过去紧紧地抱着陈兰。她的眼睛迷茫而空洞,倔强地往前走。唐十北发现情况不对,抬起手就给了陈兰一巴掌。陈兰被打得退了好几步,最后身体晃了两下晕了下去。唐十北赶紧走过去,用大拇指狠狠地掐她的人中。过了一会,陈兰才醒过来泪眼婆娑地看着唐十北。
“别哭了。我们进去吧!”唐十北抚去陈兰脸上的泪痕,拉起她的身体。陈兰对唐十北苦苦地笑了笑,继又恢复了沉默。
唐十北一走进大厅,一股浓烈死臭就冲击着他的嗅觉。他和陈兰并肩站在尸体前,等待着。时间一刻一刻地划动,前来哀悼的人越来越多。整个缤仪被人群挤得水泄不通,陈兰一脸慕容地接受着千篇一律的安慰。然后就是法定的程序了。整个过程陈兰都很平静,只是当她父亲被推进火炉的时候,她有一种想伴他而去的冲动,身体不自觉地想向前走却被唐十北的手牢牢地抓住了。
两个小时后,陈兰的父亲终于走完了最后一段路。现在他在这个世界上剩下的就是那些被烧得粉碎的白骨了。陈兰流着泪,尽量仔细地寻找着。她记得父亲在世时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可是他怎么会想到灰飞烟灭时却得不到完整。
安葬了陈兰父亲后,唐十北作为代表亲属一一地把客人送走。陈兰长久地站在墓前,注视着他父亲的照片。唐十北见了不好说什么,陪伴在他的身边。
经过这次浩劫,唐十北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人生在世不过几十年,尘来尘归。畏惧也好,坦然了罢。这是每一个人的归宿,其实我们都是被判了死刑的犯人。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一些不必要的事情上。所以,他在心里暗暗地告诉自己。把握好眼前的人,而不是把时间用在第三个人身上。他要好好地呵护她,好好地爱她!用自己热烈的爱来弥补从前对她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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