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king递上自己的辞职报告,这是一年内阿king的第二次辞职,如果说第一次算是洒脱,第二次只能算是无奈。面对昔日的战将,李若宣没有一丝挽留的意思,商场比战场更残酷,战场上的将军可以依靠战功吃上一辈子,而如今的公司,效益大于一切,当你为公司赚不到钱时,即使你曾经多么辉煌,也难逃滚蛋的命运。
阿king颇为沮丧,最为可恨的是,明知是杨新正搞的鬼,偏偏又拿他没办法,又怪陈星,跟杨新正共同陷害自己。不管怎么说,败者为寇,如今辞职的是自己。还好如今辞职就像吃饭、拉屎一样稀松平常,大家早都习以为常了。
从李若宣的办公室出来,阿king没有回企划室,省略了道别的程序,直接出了公司。
街边的梧桐树顶着几片树叶,被风一吹,随时有坠下来的可能,阿king站在街头,凝视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有些落寞,自己毕业不到半年,所经历的事的复杂程度,比以前加起来的还多,阿king对自己的人生充满了怀疑,也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失望。
无事一身轻,无事一身愁。
家中,阿q兴致勃勃的谈论公司发生的事。阿king饶有兴致的听着,没有告诉她自己失业了。
次日,阿king依照惯性出门,走出门后,才想起不用去公司了,也不调头回家。闪身进了网吧,关掉手机,全身心的投入到游戏中,企图在暴力游戏中寻找到一点刺激。
cs,短兵相接,阿king把遇到的每一个敌人都假想成杨新正,一一加以施虐,到后来,实在不过瘾,既而换成拳皇,在一拳一脚中,把杨新正打倒在地,阿king大呼过瘾,享受着虚拟环境中战胜对手的快感,最后竟忍不住哈哈大笑,一腔的阴霾也随之一扫而空。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的飞快,不知何时,天已经暗下来,还下起了不算小的雨。阿king趁掉线的时候,一瞄时间,醒悟下班的时间到了,匆匆结了帐,带着胜利的喜悦冲进雨中。
深秋的雨特别的凉,阿king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浑然忘了天地之间还有温度这回事,在雨中悠然自得的前进,老天爷也很尽兴,雨越下越大。临到家,阿king从里到外都是冰的,牙齿也脱离大脑的控制,自己相互亲密接触,发出“得得得”的声音。此时,阿king已经从身到心彻底的冷静下来,后悔不该冒雨回来。
阿king正自后悔,睁眼却看到前方有位同自己一样的雨中沦落人,看样子比自己还不济,被雨冲的东倒西歪,阿king如遇知己,快步追上去,想结交一下那位有志一同的仁兄。
阿king还未赶到,那人已经一头栽进水里,阿king吓了一跳,以为他被水浇死了,赶紧走过去,查看那位知己的情况。
“陈星。”阿king看到她的脸,惊呼。看着这张脸,阿king油然升起一股怨恨,真想弃她而去。终究不忍,面对不醒人事的陈星,阿king拍她的脸,掐她的人中,用尽自己所会的办法,试图把她弄醒。果然奏效,陈星睁开眼:“阿king,我怎么在这里,我记得我在喝酒,怎么在这里?”舌头有点大。阿king一皱眉,心说这女孩子怎么这么嗜酒?
说完,陈星又自睡去。阿king叹口气,抱起她往家中走去,边走边想:也就我好心,要是别人,谁肯带这么一个醉鬼回去,找麻烦。
不过,家里却没人,阿king奇怪,想阿q平时早该回来了,为什么家里没人?莫非忘了带雨具。阿q不在家,阿king抱着陈星,倒不知该怎么办了,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
阿king看到**的陈星,顿时感到衣服贴在身上湿漉漉的难受,心想,看她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自己先换了衣服再说。任由陈星在客厅地板上沉睡,阿king钻进卧室,关门换衣服,刚脱下湿衣服,阿king正准备换上干的,卧室的门就被**裸的陈星撞开。
阿king一愣,心说,她怎么醒了?衣服呢?阿king愣神的瞬间,上次的情形重现,陈星冲上来抱住阿king,跟上次不同的是,两人少了衣服的阻隔。阿king脑中一片空白,手忙脚乱地想推开她,却推倒了她的**上,阿king触电般的缩回手,身子无由的往后退,脚下却被陈星拌倒,两人同时摔在地上。
阿king恢复理智,心中祈祷阿q千万别回来,同时提醒自己千万别做傻事,这是不道德的。伸手想掀开身上的陈星,滑不溜丢的却使不上劲,阿king感觉陈星冰冷的身子开始发热,又气又急,陈星却越抱越紧。
所谓怕什么来什么,阿q偏偏这时候回来,偏偏看到了这一幕,阿q愣住,雨衣上的水滴滴哒哒的落在地板上。阿q傻傻的看着地上赤身**的两人,伸手揉揉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阿king一把掀起陈星,翻身站了起来:“小雨,你误会了,她……”
阿q截住他的话:“别说了。”转身面对陈星,平静的说,“这里没你的事了,你走吧!”
陈星低头从阿q的身边走过,不显一丝的醉态,拾起自己的衣服,从阿q身后轻蔑的看了阿king一眼,满脸嘲弄的表情,穿上湿透的衣服,摔门而去。阿king一瞬间明白过来,恨不得冲出去把她碎尸万段,但眼前还有个泪流满面的阿q。
阿q的眼泪在陈星离去的一刻,决堤般泛滥出来。阿king一阵心痛,走过去想抱住她,阿q退后一步:“别碰我。”
阿king又一阵心痛,僵住:“小雨,你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她…我上了她的当了。”
阿q脸色苍白,冷冷的看了阿king一眼:“为什么?我哪里不如她了?我……啊!”阿q突然停住,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脸色由苍白转为蜡黄。
医院,病床边。
阿king坐在旁边:“吓死我了,幸好只是阑尾炎。”
刚作完手术的阿q躺在病床上,连眼皮也不抬一下,心里翻来覆去都是那幅不堪入目的画面。诗人们把眼睛比作心灵的窗户,闭上眼睛等于阿q已经对阿king关上了心。
“小雨,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说清楚,陈星是我在咱们住处的附近发现的,当时她昏迷不醒,浑身湿透的倒在雨地里,我以为她喝醉了,心想大家同事一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想平时你早就到家了,想让她回去,你给她找见衣服换上,谁知道你昨天竟然回去晚了。”
阿q虽然闭着眼,却听的清清楚楚,心里争辩,我回去晚了?难道不是你让人给我打电话,骗我说去吃饭,结果我等你不到,手机又不通。你们却在家里干好事,要是我再回去晚些,你就更称心如意了,是吧?只可惜阿q的这番话只在心里说了出来,如果讲出来,阿king也会想到不是那么简单的巧合了。
“当时你不在家,她又昏迷不醒,我想反正她在睡觉,想自己先换了衣服暖和暖和,谁知道她根本没醉,我刚换下湿衣服,她就撞进来,她脱衣服比我快多了,后来的,你也看到了。”阿king接着解释,“再说,就是我真带女人回家,也不会傻到在你快要下班的时候吧!更何况就是她陷害我,让我失去工作……”
“编,编……”病房外一个稚嫩的童声打断了阿king的话,阿q扯起被子捂住了耳朵,声音继续,“编花篮,编个花篮上南山……”
阿king转身扯开房门气急败坏的吼:“谁家的小孩,这么没教养,不知道这有病人要休息吗?”
小孩子愣了一会儿,“哇”的一声哭出来,转身跑开,周围的几个大人纷纷指责阿king,阿king心乱如麻,早就把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抛在了脑后,“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把一切声音关在了外面,病房内,阿king看到的只是拿被子捂着头的阿q和床头的一张纸,阿king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我不想看到你,你走。
阿king看到纸条,欲语无话,转身走出了医院。看到医院门口的出租车,刚准备坐上一辆回家,车中收音机却传出单老师略带沙哑的嗓音,偏偏又是那两句“遭劫的在数,在数的难逃。”阿king心神一震,难道自己的劫数到了,不敢再坐出租车,转身离去。司机看到顾客上门,正在高兴,没想到空欢喜一场,背后骂他神经。
阿king如被淘空一般,浑浑噩噩的朝前走,不明白这世界究竟怎么了,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自己走到哪,厄运便接踵而至?连几十年前的歌都会由一个小孩的嘴里唱出来,杨新正、陈星、黄明等等的一切事情全涌上心头,胸口似要炸开一般,阿king感到天旋地转,胃里有什么东西像要泛上来,忍不住蹲在路边干呕了起来,眼泪都迸出来了,嘴里却吐不出东西,旁边戴红袖章的老太太守侯他半天,无所获,失望的转身离去。透过眼眶中的泪水,阿king的面前一片朦胧,心中油然升起一阵恐慌,感到上帝在向自己召唤。
历史上有名无名的男人,多数栽在女人的手里,或是因为爱,或是因为不爱。阿king此次阴沟里翻船,此后淹没在历史的河流中,也不过是沧海一粟,但也就是这沧海一粟,如今压的阿king翻不了身,透不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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