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赌场惊魂
“铛、铛、铛。”刘森站在客房门前轻叩了叩门：“雷兄弟，晚上有个派对，北野善也会来，有没有兴趣一起。”
雷乐起身坐在床边：“我换件衣服就下去。”
“我让阿昱在门口等你。”刘森转身交代了下，独自一个人下楼。
一弯月牙暧昧的炫鬻银河，多彩的霓虹交相辉映。惠斌楼前车水马龙，宾客络绎不绝。喜欢夜生活的达官显贵，大多会聚集一起喝喝酒，谈谈时事、谈谈生意。
“宝贝，这个给你。哈、哈、哈……”男人将几张小费塞进陪酒女的衣领里，坏坏地往衣服里伸手，女子瞬间枣红的脸颊，不由得让他更加放肆，谈笑间搂着她，在她的脸上留下吻痕，跟着举杯和同桌的朋友们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
一间半开的房门。一个男子一脸满足的靠在沙发上，点燃了香烟，没过一会儿，一张妩媚的娇颜从烟雾中醒来，穿好衣服，随手拿了茶几上的钱，走出包房。
“九妹，今晚你的生意不错啊。”刘昱痞笑道。
“混口饭吃罢了。昱哥，这帅哥是谁？”九妹上眼盯着雷乐，语气暧昧道。
“这位是老板的朋友，别打他主意。”刘昱上手在九妹身上摸了一把，推开她引领雷乐朝赌场方向走去。
九妹不甘心搭讪无果，收好了钱，走去吧台拿了杯喝的悄悄跟在后头。
“雷兄弟不要见怪，这里的女孩子是这么奔放的。”
“没关系。”
走进华丽的音乐厅，刘森正和一些商界朋友聊着天，刘倩坐在一架钢琴前弹奏，十指舞动着挥洒飘逸的旋律。
雷乐走近，刘倩羞涩的十指下的黑白键乱成一曲不知名的曲目。聚在一起聊天的宾客好奇的投去目光向他们，刘昱上前带着一张笑脸解释着。
“刘老板，看来我要恭喜你了。”
“同喜、同喜。”刘森拱手回谢道。
九妹把手里的那杯酒放在钢琴上，刘倩停下弹奏立时站起身，雷乐回身去看。
“帅哥，可以请你喝杯东西吗？”
刘森放下手里的杯子，上前拉开九妹：“聊什么这么开心，是不是想约这位大帅哥，有企图？”
“哪有啦。老板，我听说他是你的新兄弟，不知道够不够胆？”九妹一边对刘森撒娇，一边用眼神勾着雷乐，借故醉酒投怀送抱，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
“今晚不行，他得陪我见几个大人物。”刘森移开了九妹的手。
“老板你说的，明天晚上我预订位子请你吃饭，帅哥等你哟。”九妹笑嘻嘻地转身去拿放在钢琴上的那杯酒，摇摇晃晃地朝烟雾缭绕的舞池走去。
“这丫头对你有意思。”刘森笑眯眯的说道。
“有意思？是挺有意思的。”雷乐微微一笑。
站到一边的刘倩黯然失色，像个被人冷落的孩子样闷不吭声。
“里面有个赌局，日本人北野善坐庄，摆明要倒我的场。今晚不管发生什么事，算是帮我也算帮你，一定不能让这老小子囫囵个的离开这儿。”刘森小声说道。
“好吧，当是我送你一个人情。”雷乐整了整衣领大步朝贵宾室走去。
赌场里的赌徒们一个比一个的嗓门大，一个比一个能喊，一个比一个会乱叫。而像刘森和北野善这样的大人物，则是会选坐在一台清静的赌桌，喝喝酒，左拥右抱的玩着纸牌。比起那些粗俗的赌徒，他们可算是粗俗中透着优雅的赌徒了。
“几日未见，不知道你老兄都在忙些什么发财的营生。”刘森挡在雷乐面前与北野善打招呼。
“我的生意还是老样子，马马虎虎了。不过我的公烟馆下个月就要在你刘老板的这条街上开张了，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多多捧场。”北野善笑里藏刀的说道。
刘森脸色霎时不悦，雷乐落座。
“忘了跟大家介绍了，这是我的合伙人的雷乐，从香港来的，很受女孩子欢迎的。”刘森收拾不悦的神色，介绍起雷乐，让对他忌惮一时的北野善有些坐不住的身子挪了挪。
雷乐眸光犀利的看着北野善：“北野先生，您的大名我在香港就听说过，能在刘老板的赌场里见面，还真算是有缘。”
“哦，幸会幸会。”北野善伸出手，雷乐去覆。
“好了好了，别在这儿酸溜溜了，来这儿就是图个乐字。咱们开赌吧，是百家乐还是梭哈。”刘森缓和着气氛，分开了雷乐与北野善紧握的手。
“说到赌，我还是喜欢百家乐。”北野善从兜里拿出一条手帕擦了擦手揣回兜里。
雷乐招手要一个陪酒小姐到跟前，附耳说了几句，要下了她随身的丝帕也擦了擦手，起身走到垃圾桶前，傲慢的把丝帕丢进去，北野善立时脸色气的青紫，有口无言。刘森嘴角微微一扬，招手叫人拿赌具。
“赌钱赌正宗点好，输赢也心甘情愿。”
“一把十万块，赌多大都接受。”北野善赌气道。
“兄弟，他这是要赌我的命，你行不行？”刘森小声在雷乐耳边说道。
“我不会赌钱，输了我把命赔给你。”
“我陪你赌把大。阿昱，叫兄弟准备一百万现大洋送过来。”刘森喝道。
赌局还未开始，两方的保镖纷纷去提现金前来汇合。转眼间，各方摆在赌桌上的筹码被高高摞起。
发牌手开始洗牌，刘森嘴里叼起雪茄，身旁围过来的美人为他划火。北野善吃了一口身边美人递到嘴边的水果，蔑视的看着小口品着红酒的雷乐。
“不用洗了，发牌吧。”刘森传意发牌手。
十六幅纸牌被摊摆在赌桌上，刘森抻着脖子去看，北野善和身边的美人打得火热，暧昧地让人想吐。
“请北野先生下注。”发牌手道。
北野善随手一掷，十万块钱。雷乐不等发牌手问询，直接从面前的赌注中拿出二十万块压在了桌上。
发牌手把庄牌移到雷乐面前，他没有赌徒们那种输赢生死一线的感觉，随手撩开牌角，一张黑桃7呈现在众人眼中。
“雷先生，你的牌开这么大？”北野善抻着脖子看了看。
发牌手把闲牌移到北野善面前，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底牌，又叫身边的美人对着底牌吹气：“小子，你这次死定了。”他翻开了底牌，两张不同花色的4，正当所有人以为雷乐会输的时候，他翻开了扣底的牌，一张黑桃2让在场的人吃惊不已。
“怎么会是9点？”
“北野先生不好意思，一赔四、二赔八。你一共输给我八十万块，另外你刚才说了一句小子，你这次死定了。一共八个字，我算你便宜点，也是八十万块，合共一百六十万块。谢谢。”雷乐伸手索要，北野善一巴掌抽在身边的美人脸上，双方的手下纷纷亮出家伙，刘森摆手要身后的人停下。
“你要我就给啊，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再跟你赌一把，我输了我连本带利还给你，如果你输了我要你留下两根手指。”北野善发火道。
“刚才是第一回合，就当是大家交给朋友，不算数的重新来过。”刘森充当和事佬的游说道。
“没关系，北野先生嫌自己的手指多，我也没办法。”北野善本想借着刘森给的台阶下台，雷乐的一席话犹如闷棍打在了众人的头上，气氛僵化到可以开打的地步。
“小子，你敢不敢加大注码！”北野善指着雷乐说道。
“可以，我赌我的命。”
“你的命值几个钱？”北野善轻蔑道。
“我的命肯定不会比你的便宜。”
北野善气的脸色青紫，为了不再手下人面前失仪，死撑着老大的气势坐下。点了支烟，给发牌手递去眼色，刘森摆手叫身后的兄弟撤下。
“这次我下注一千万，我看你敢不敢跟。”
刘森拉住雷乐，他微笑了下推倒了面前所有筹码：“输了留下你的身家，我会给你留点钱买船票回国的。我们中国人是很讲人情味的，同样，如果我输了您老也手下留情，给我留点钱买船票回家。谢了。”
“废话少说，发牌了。”北野善傲视着雷乐和刘森，趾高气昂的叫发牌手发牌。
雷乐手中纸牌的底数是多少，他不清楚。但见北野善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他身后的美人更是害怕的直往人后躲。起指正准备掀开底牌，刘森按下他的手。
“你的底牌是多少，我可先翻了。”北野善翻开底牌还是两张不同花色的4，叫板雷乐。
“8点，不错。”雷乐冷哼了声，掀开了一张牌，随手又扣上。
“怎么，输不起了。”北野善狂傲道。
刘森拿起酒杯，刘昱把手伸进衣怀。
“刘老板，如果你有一千万你会怎么花？”雷乐侧头问道。
刘森一怔，刘昱慢慢放下衣怀里的手。
“开牌！”
“开牌、开牌……”围在赌桌旁的看客们齐声道。
雷乐凝重的脸色在纸牌翻开的刹那，微笑的脸孔挂起，当场的看客们惊呼这不可思议的一刻。
“9点？怎么会这样。”北野善瘫坐在椅子上，雷乐起身抱着赌桌上的钱叫人往箱子里装。
“让北野打个欠条。”雷乐笑着转身。
北野善起身唤道：“站住！我欠你的手指……”
“我不喜欢血肉模糊的东西，一根手指头一块大洋，我准你花两块大洋买回去。我不断你手指你还不谢我。”雷乐停住脚步，背对北野善整了整衣服说道。
北野善无地自容的带人从后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