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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节 死了去的和耶诞联谊和死了去的(1 / 1)

()刘雨诗现在对于我来说到底是什么,或者换句话说,在我内心柔嫩不可触摸的深处她究竟是扮演着怎样一种角色,关于这个问题我曾作出了无数种假设,进行过相应的认证,最终却是个根本解不出的x。这对于我来说似乎很难,比绘制dnA双螺旋结构图谱还难,据说世界上能弄出来的没有一个人,而能弄明白大概的不超过六个人。这个问题由于我一直无法作解所以一直悬着,一直悬到多年后我的外祖父去世了我才恍然而悟——死了去的,是死了!消失了不见了,碰不着摸不到,再也和我无关了,或者辩证地说一个死去的人对于我的意义就相当于这时候的刘雨诗。我迢然若失。

不知不觉就过了两个月,在我一觉醒来时发觉已经是十二月底了,这令我很难受,但很难说清楚,仿佛是从个梦遗的晓夜醒来,经历了一个令我亢奋又令我落失的寐夜,独坐着期待第二日的早晨,天空快点露出鱼肚白吧!

我期待丢去这寐夜,而cindy这时候找上了我,她说是上次找我玩时拍到手机上的照片惹的祸,她要我去参加一个圣诞节的约会,和她班上的同学们,我正好闲来无事,就以做早操的心情赴了约。

地点是全市最大的一家ktv,我是最后一个到的,当我弓着背溜进那个黑屋子后,发现错落有致的沙发上坐满了人,有男有女,但多数是女生气氛很诡异,就像是联谊会,我感到有些压抑,我知道那是怕生的情绪在起作用,完全说明了我还没恢复到最佳状态。其间的事儿我全然记不起来,约摸感觉到大家把我朝几个女生的方向推,其中一个很快就跑了。我记得(为此我十分惊讶,讶异我记不起其它的事却能记得住这样的细节)当她跑出门时,坐在沙发上的人叫着她的名字,戏谑地问“去补妆啊?”

我在黑屋子里几乎过了一下午,他们点了一个蛋糕,燃蜡烛(那是一种类似焰火的蜡烛,具体的称法我并不清楚)时火焰蹿起老高,差点没烧着房顶,让装在上头的自动消防装置来场人工雨。我在他们的要求下唱了几首歌,有一首我清楚记得,是谢霆锋的“如果一开始你爱上的人是我”,这首歌名字很长,在我唱来曲子也显冗长,我唱完后还对cindy眨了眨眼,说要是一个月前唱会更有感觉。这举动完全没有必要,我想来也觉得不可思议,欲除之而后快。

走出ktv时天空有些阴霾有些黑,这令我意识到冬天来了,天也黑早了,我试着长长地叹了口气,没能拖上白色朦胧的尾巴,而风簌簌地吹来却可以带走你大量的体热。天气预报里说这个冬天是暖冬。

原先黑屋子里的人还没散,攒簇在一起讨论着下一步要去哪儿,我忽然看见了李肪!她在向这边走来!

李肪不是一个人,她周围是那些我曾见过的她的同学们,我很快地扫描了一遍没发现雨诗,又扫描了一遍结果仍是一样。李肪低着头朝我这边走来,抬起头,我从她睁圆的眼中看出惊讶的神色。我和她寒暄了几句,两个月不见她的头发长了许多,我夸了她一句你留起长发更漂亮了,她腼腆的微笑示意,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走过我身边后扭头说了句“雨诗在后头”。虽然我早就估计到了,但还是惊了一跳,“刘雨诗么……”。

雨诗很快出现了在我的视野里,她先是左视然后右视接着过了街。她后头一步左右跟着一个瘦长的陌生男子,我瞥了一眼就没再看。刘雨诗一步步向我走来,过程没我预计的那般漫长,她走进了看见我了露出了和李肪一样惊讶的表情,我分不出其中差别。“hi,你,最近好吗?”她点点头,仍然有些错愕,又看看我,发现我全然没有想再说下去的意思,打了个招呼低过头走了。

“她就是雨诗啊?”cindy凑过来问,我点点头,cindy又神秘的对我说:“她刚才走过去时一直看着我们,大概是把我当作你的那个了。”我报以苦笑。

我忽然觉得倦怠了,不再理会围成一堆的讨论小分队,我要回家!

我本以为刘雨诗对于我来说已和死人无异,但今天却发现这个渺小的世界使得她无法抽离出更加渺小的我的生活。她还没死。

cindy在晚间打过电话来,说话的却是早间跑掉那个女孩儿,她说她们现在在教堂帮着照顾小朋友,问我要不要来,我说不要,她又问了许多问题说了许多话,我的回复不冷不热,我把这女孩儿彻底当作一个再也不会在我生活中出现的人,为这样殷情无疑是奢侈的。cindy接过话茬,她对我阐述一个理论:恋爱是治疗失恋最好的良药,何不交个女友。我笑笑,“哪儿来什么女朋友呢?”cindy说和不考虑下她呢?我说你别开玩笑,她却说没开玩笑,认真地呢!透过电话我清楚地听见他们那边的教堂响起了钟声,这世界莫不是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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