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医院
十三见我倦意太盛，猜到是下午忙半天，再经历了打架受伤，体力透支过度，忙道：“张七，阿东体力支撑不住了，你开摩托，抄近路先去医院打点，我拉阿东一会过来医院，对伤口处理下，让他早点回我那休息吧。”
张七“嗯”了声，头盔也不戴便绝尘而去。
韦益啸打开车门，伸手走向我，准备扶我上车，我猛摇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说完便后悔了。话刚落音一屁股坐在地上。
韦益啸快步走我面前，小心翼翼扒开破了口的裤管，借着微暗的路灯看了几眼道：“又出血，cao,伤口十几厘米啊，恐怕要缝线了，这帮孙子下手真重。”
想了想，从摩托车尾箱取出一卷透明装箱胶，撕了个头在伤口上方连裤管一起绑了起来。
让我恐惧的是，半口裤腿都湿了，但伤口一直没有作痛。我一阵头晕，眼前一黑，终于晕了过去。
大腿的刺痛把我唤醒，熟悉的药水味告诉我又进了医院，我心里一动，打量了四周，但让我失望的是，站在我右手边清理伤口的并不是姜诗。站在我左手边的是张七。
“醒来啦，”张七淡淡道：“还好没伤到骨头，小伤，十三哥已经去办住院手续了，一周后就可以拆线出院。”
没有见到她，我心里一阵烦燥：“能不住院吗？前几天才出的院，不习惯医院的气氛。”
张七为难道：“应该不行吧，我先问问十三哥吧。”
那护士忙着缝线，也不抬头插口道：“这么大的伤口，缝了十几针，问谁都不行，必须留院观察二天。”
张七截口道：“屁大的伤口，想当年，这样的伤，老子在家就自理了。”
“我不能答应你，医生说过要住院，我无权更改，也无权答应。”小护士还是没抬头，麻利帮我包扎好伤口。
“这个不用你答应，”门口传来黄十三的声音，伴着十三的声音，病房闪进二个人，一个是黄十三，另一位三十来岁的人，看服装应该是医生。
“我在医院旁边200米处有套房，阿东不习惯住医院，就让他住那吧，总之我不会让阿东受委曲，日常换药打针，让护士上门护理，需要补多少费用，我付就是了。”说着黄十三转头望向医生：“黄医生，这样安排没问题吧？”
张七好奇看了看我，并不说话，递了支烟顺手帮我点着了。
黄医生脸上显出一丝讨好的笑意道：“表叔公的安排，当然没问题的，这件事我会跟院长说。徐护士不了解情况，坚持要求病人住院，也是为患者考虑，表叔公别怪她。”
徐护士脸微微一红：“是的，在医院护理会更全面一些，对患者伤势有帮助。”
这二人肯定有一腿，我暗自腹诽。
黄十三的表情出卖了自己，很明显清楚这医生与徐护士的关系，不再发难道：“我不会让你们为难，阿东的住院手续，不会取消，另外外出护理的护士，黄医生你安排一下，该收多少全部记入医疗费用中。”
徐护士想了想道：“黄医生，明天姜护士上早班，下午４点下班后应该可以去。”
黄医生点点头道：“可以，表叔公，那我安排姜护士明天去你房子给阿东换药吧，姜护士虽然年青，但做事很细心的。”
姜护士，难道是？我暗自激动。忍不住急吸了口烟。
十三见我脸色有异，皱了皱眉头，心中一忖，随即笑道：“是姜诗吧，上次阿东住院也是她护理的，人不错，那就是她吧。”
我暗自递了个感激的眼神，黄十三一副了然正神道：“我先带阿东回去，我那套房小黄去过，明天你给姜姑娘带带路。”
“好的好的，表叔公，你们先进，其他的交给我吧。”黄医生拍拍张七的肩膀，示意他过来扶我。
趁着黄十三帮张七扶我起身，我小声道：“谢谢，谢谢十三哥。”
黄十三的房子离医院果然很近，不是因为我腿方便，张七都提议走回去了。
十三的房子在二楼，早年是他结婚时的新房，前二年买了别墅后丢空在这，平常有钟点工来清理，总体还算干净。
一楼是个超市，虽然过了十二点，但还没关门了，张七冲进去胡乱买了些日常用品，匆匆忙冲出来与黄十三扶我上了楼。
我已经感到有点不对劲，当然是指我自己，看看时间才晚上十二点，按往常这个时候，我还在网上溜达，但现在似乎有一阵阵的睡意袭来，都快睁不开眼了。我曾试过连续二夜一日不睡觉，也没有这样想睡觉的，脑子昏昏沉沉，眼皮直打架。
十三见我精神实在不支，找出一套新睡衣放在浴室旁：“张七，我们先回去吧，明早早点过来，阿东，钥匙在茶几上，别洗澡了，换件衣服先睡吧。”
我点点头，挣扎着走进浴室，除去衣服，匆匆冲洗了身上的血迹，也顾不上考虑自己有没有衣服换，脚步轻浮走到床边，倒了下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眼睛似睁未睁中，看到一个影子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我一个激凛，睁大眼睛想看清楚来人是谁，然而，无论我再努力也不能清楚看出是谁，首先可以确定的，肯定不是黄十三。那影子似乎不是有实质的物体，看起来不清不楚，朦胧难明，就象是裹在黑雾中的人影。
我心里一阵发毛，难道是传说中的鬼魂？
我忍不住捏了捏大腿，嗯，会发痛，那就不是做梦了，难不成我遇上了鬼？我顿时感到喉咙发干，心脏在一瞬间跳动如雷。
黄十三还是张七没离开？
“是谁？”我的声音有点颤抖，艰难咽了口口水。
对方的影子晃动了下，但没有回答我。
不应该啊，如果是黄十三或张七，他们肯定会开灯过来，如果是外来入室者。也不会没有反应，比如，如果是歹徒，察觉被房主发现了，也会跑啊。
难道...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