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1 / 1)

琪恪说完,眼里流下了一滴泪,道:“可是我……我竟然不知道她已经有了(shēn)孕。”

“做了男人做的事,就该有当爹的准备。”苏瑾瑶冷笑一声,道:“别说你什么都不懂。做了事、留了种,当然可能会当爹。阿(chūn)怀孕四个多月了,你都没有发现,只能说你也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而已。”

“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其实……其实只有那么一次而已。我是真心喜欢她的,我不知道仅仅一次就会这样。”琪恪捶着自己的(xiōng)口,痛苦的道:“那天是我的生(rì),阿(chūn)说她就是我二十岁的礼物。”

痛斥二皇子的虚伪和自私

把自己当作礼物,送给了喜欢的男人!结果她有了(shēn)孕,又不明不白的死了,只能说这个阿(chūn)是真的好傻。

可是看着琪恪的眼泪和懊悔,苏瑾瑶也叹了口气。

“我要去看看阿(chūn)。”琪恪咬了咬牙,又要跑走。

这次是二皇子将他拉住了,道:“别去了。阿(chūn)……走的很平静,很安详,但她肯定不想你看到她死去的样子。所以,你让阿(chūn)安心的带着宝宝离开吧。”

琪恪被二皇子紧紧拉住,挣扎了一下,就脱力的蹲了下来。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痛苦。

苏瑾瑶看了二皇子一眼,知道他是怕琪恪看到阿(chūn)现在的惨状受不了。毕竟,不是谁都能够接受心(ài)的姑娘成了那样,还被解剖过了。

苏瑾瑶赶紧过去,悄悄地推了推茉玛,示意她去劝劝琪恪。

茉玛走过来,蹲在琪恪的(shēn)边,哭着道:“哥哥,阿(chūn)走了,你让她安心吧。我们回家去,好好的商量这件事,不要让阿(chūn)白白的死掉了。”

“好,我们回家去。”琪恪这才站起来,不过有些摇摇晃晃的,显得已经十分的无力了。

二皇子不得不叫琪恪的侍卫长扶着他走,琪恪也没有挣脱,根本此时他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如行尸走(ròu)一般,眼神空洞的朝前走着。

苏瑾瑶跟二皇子走在稍后一点,慢慢的又和前面人拉开一点距离。然后苏瑾瑶低声地道:“我看,琪恪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是的。”二皇子点点头道:“他虽然在争王位的时候会故意针对我,但他也是真的很在意王族的血统,所以才咬定了我不是王族的人,不准我竞争王位的。如此看来,阿(chūn)的担心也是真的。一旦被人知道她怀了琪恪的孩子,琪恪也就没有资格做王了。”

“那会不会是其他的竞争者?”苏瑾瑶想了想,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人知道了这件事,利用阿(chūn)放火纹蛊害死你,又把这件事(qíng)暴露出来,让琪恪失去了竞争王位的机会。”

二皇子转头看着苏瑾瑶,眼中的光彩异常明亮,道:“瑾瑶,我现在终于明白,皇兄对你一片真心的原因了。你值得他喜欢,配得上他。”

“这么简单的道理,别说你想不到。”苏瑾瑶真不知道二皇子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她了。

二皇子摇头,叹了口气道:“茉玛和琪恪都未必能够想到。他们现在已经都乱了方寸。”

苏瑾瑶接口道:“这或许也叫做‘当局者迷’吧。茉玛的脸受伤了,琪恪失去了喜欢的姑娘,他们是不会认真思考的。”

二皇子自然也是承认这一点。因而,他和苏瑾瑶已经在暗自盘算着,下手的人会是哪一个?

苏瑾瑶对于王族的竞争者一无所知,她现在才不过见过了琪恪而已。至于另外的两位,她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到。

而二皇子则是道:“瑾瑶,我跟王说了你的事(qíng),王想要召见你一次。首先是看看王的病(qíng),然后他想要问问你的计划。就是你教巫医的事(qíng)。”

苏瑾瑶听了,无奈的笑了,道:“我教巫医的事,不是你安排的吗?但是你又不说明究竟要怎么帮你,只是说不限制我,让我来推动这件事。你让我对青梵的王怎么说?说我其实特别想要现在就回去?”

“可以啊。你想怎么说都行,就算怪我把你绑来的,都可以。”二皇子说完,笑着道:“别忘了,其实我是王的儿子。他会不偏向我一点吗?”

苏瑾瑶的脑袋不住的飞转,继而恍然明白,道:“就现在的局面而言,我已经对这件事造成了一定的推动,这就是你要的效果,是不是?”

苏瑾瑶发现,二皇子确实有够聪明。他把自己带过来,无非是希望自己参与到这件事(qíng)中来。不管是被暗中算计、还是有可能被刺杀,以苏瑾瑶的(xìng)格都会毫不犹豫的怼回去。

比如今天发生的事(qíng),如果苏瑾瑶和茉玛一样只会哭,那么这件事的后续发展(qíng)况,将会继续掌握在下蛊的人手里。

但是苏瑾瑶没有,她甚至亲自验尸,还发现了阿(chūn)怀孕的事(qíng)。从而使得琪恪排除了嫌疑,把真正的问题暴露出来。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苏瑾瑶的这一发现,琪恪一切正常的话,这件事表面上来看琪恪的嫌疑是有的,因为他对二皇子的(shēn)份怀疑,一直企图把他踩下去。

可现在看来,琪恪反而是最清白的一个,那么范围就自然的缩小到了另外两个竞争者(shēn)上。

这,就是二皇子想要的结果。

苏瑾瑶看着二皇子,眼眸转冷,继而冷笑了一声,道:“你应该明白,你和澈的差距在哪儿了吧?你这样的人,我永远都不会喜欢的起来。在这样的时候,你只想到的是利用我,而不是关心我、安慰我,这么自私的行为,澈绝对不会做。”

是啊,想想当初的古学斌,他怕牵连苏瑾瑶,宁可忍着相思之苦远远的离开。所有的问题,所有的苦楚,他都准备一个人来扛着。

古学斌也明知道苏瑾瑶是方家的女儿,却仍旧一心把她保护的很好,从来没有想过用她的(shēn)份来做文章。

但是二皇子,他就是一心想要把苏瑾瑶拉进来,让她促成这件事,把整件事(qíng)推向明朗化。

可实际上,苏瑾瑶是被暴露在威胁之中啊。想想如果神蛊王没有发现火纹蛊的话,苏瑾瑶会不会中招?会不会变成向阿(chūn)那样的一具死状恐怖的尸体?

因而,苏瑾瑶痛恨,且鄙视他。

二皇子无奈的一笑,苦涩的道:“瑾瑶,我说过,除了你,我找不到第二个人来帮忙了。我需要一个真正聪明的、而又值得信任的人。”

低下头,他继续道:“瑾瑶,我承认我喜欢你,从心眼里喜欢。当我第一次抱你的时候,你的柔软、你的坚毅、你的傲(jiāo)脾气,甚至是你举起银针要刺中我的样子,都让我迷醉不已。但是我也承认,为了一己之私,我压抑了这份喜欢,让自己做了对不起你的事(qíng)。”

不是阿(chūn),就是阿玉

“我知道我再没有资格说喜欢你,所以,请你帮帮我吧。”二皇子说完,拉住了苏瑾瑶的手,道:“就算是作为利益的交换也好,以后青梵将是你的后盾,你的娘家。”

苏瑾瑶甩开了二皇子的手,道:“可是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来?我是把你当成了朋友。你对我的心意,我接受不了。但是我觉得你还有一份执着在,我不忍心拒绝你。我承认,我也有私心,但我并没有利用过你。这一点,你比我更不堪。”

苏瑾瑶不排除想要找一个能够立得住的靠山,她(shēn)单势孤,必须有人依托才行。她并非不能够依靠古学斌,而是要给古学斌助力,就必须找到使自己更强大的机会。

如今青梵的事(qíng),对苏瑾瑶来说也是一个机会。可是她不喜欢被人拖下水的感觉,如果处于本意,她是愿意自己走进来的,哪怕是个漩涡,她跳下来也得是出于自愿才行。

“瑾瑶……”二皇子又喃喃的唤了一声,无奈又羞愧的低下了头。

苏瑾瑶咬了咬牙,道:“我会继续帮你。但是你要记住,我们从现在开始,只有合作与利用,不要谈什么谁是谁最信任的人。能够维系我们之间关系的,只有利益。如果你想要让我帮你,就拿出最大的利益来吧。”

说完,苏瑾瑶头也不回的走过二皇子,追上了茉玛,和茉玛走在一起。

二皇子看着苏瑾瑶那消瘦但(tǐng)拔的背影,眼里满是(ài)慕与愧疚。

是他负了她的意,明明还可以互为知己的,结果被他推向了最不堪的关系。

可是,他还能有什么办法?王的病重,青梵的实力分据,都不是他一下子能够掌控的。

如果想要做青梵的王,他要做的太多太多了。

就好像他离开皇宫之前,母妃对他说的那样:“濯儿,一个女人永远都不能抵得过一个国家。母妃愿意牺牲自己,成全你去做青梵的王。你走吧,青梵的十万百姓在等着你,不要让青梵落在别有用心的人手里。”

是啊,母妃都愿意牺牲自己,自己难道还不能牺牲掉一份感(qíng)吗?

他的喜欢,和整个青梵比起来,太微不足道了。

想到这里,二皇子加快脚步,追上了苏瑾瑶和茉玛、琪恪,与他们并肩而行。

同时道:“我们现在都是被陷害和被算计的一列,我们要走在一起,才不会被分崩离析。琪恪,放下之前的成见和敌对,我们两个一路面对吧?”

琪恪听了二皇子的话,失神的眼睛稍微有了一些转变,但还是没有什么表(qíng)地道:“我不愿意和任何人一路,因为我已经失去了作为****的资格。即使阿(chūn)死了,我也要娶她为妻,我要给她、给我们的孩子一个名分。”

说完,琪恪摇着头,继续朝前走去。但是走了几步又回头,道:“但我可以帮你,因为你能够替阿(chūn)找到那个下蛊的人。”

二皇子点点头,道:“一定会找到的。”

苏瑾瑶看着二皇子,又看看琪恪,叹了一口气,道:“真(ài)的男人才有担当。琪恪,我虽然才刚刚见过你,但是我觉得你很够男人,我敬你,我也会帮你的。”

“柳姑娘,谢谢你。你一定要帮阿(chūn)找到凶手。”茉玛竟然也是完全相信苏瑾瑶,还拉了拉苏瑾瑶的袖子。

苏瑾瑶朝茉玛一笑,道:“既然已经一起面对过威胁,就不要再叫‘柳姑娘’这么见外了。你也可以叫我‘瑾瑶’的。”

茉玛点点头,又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看样子,她还在担心自己脸上的伤。

又走了一会儿,终于来到了茉玛的家。她家和琪恪的家距离就很近,茉玛说再朝前走三栋石屋,就是琪恪的家了。

还说,青梵王族的孩子,到了十五岁不论男女都会有自己的石屋,然后就要搬出来住,所以茉玛已经在这儿住了一年多。

茉玛的石屋果然很大,比二皇子的那座石屋大了两倍不止。而且后面还有一个很大的花园,即使晚上看不到花园的全貌,但是夜风吹来阵阵的花香,可见花园里盛开的花一定不少。

但是,现在谁也没有心思去赏花了。琪恪的(qíng)况还不是很好,他只是在乎阿(chūn)是怎么死的,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苏瑾瑶和二皇子心照不宣的隐瞒了已经给阿(chūn)做了解剖的事(qíng),只是说唯一的蹊跷就是阿(chūn)怀孕的事(qíng)。

琪恪就道:“现在只要找到知道阿(chūn)怀孕的人,就可能找到威胁她的人,也就可能是害死她的人。可是,究竟谁会知道呢?和阿(chūn)最要好的就是阿玉,可是阿玉也死了。”

不是阿(chūn)、就是阿玉?!!苏瑾瑶的脑中灵光一闪,道:“或许,就是阿玉!“

这句话显得没头没尾的,苏瑾瑶说完,琪恪和茉玛都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倒是二皇子微微一怔之后,反应过来。接口道:“你是说,有可能是阿玉威胁了阿(chūn)?让她把火纹蛊带进去?”

苏瑾瑶继续道:“或许,阿玉威胁阿(chūn)和她一起把火纹蛊带进去。又或者,阿玉自己带了火纹蛊,被阿(chūn)发现后,她就以阿(chūn)的孩子为要挟,阿(chūn)才没有说出来的。”

苏瑾瑶一边琢磨,一边分析道:“按理说,阿玉和阿(chūn)都是茉玛(shēn)边的侍女,平时在一起的时间最多。所以阿玉可能是最先发现阿(chūn)(shēn)怀有孕的人。”

这回,琪恪也反应过来,道:“这就是说,不只是要调查阿(chūn),还要查一查阿玉?”

继而,琪恪又转向二皇子,道:“可是,你又怎么知道,不是你的侍卫勾结了外人,害死了阿(chūn)呢?万一事(qíng)出在你那边,我的阿(chūn)就死的太冤枉了。你,你要为阿(chūn)负责。”

“孩子又不是他的,他负什么责啊。”苏瑾瑶瞪了琪恪一眼,觉得他的汉语说的也(tǐng)蹩脚的。

接着又道:“濯恪那边也要调查,不过我觉得濯恪(shēn)边的侍卫背叛的机会小一些。因为侍卫没有太多机会接近茉玛她们,更没有机会进我的屋子。而最先受伤害的,恰恰就是茉玛和阿(chūn)她们。”

王突发重病

苏瑾瑶的分析不无道理。如果只是濯恪的侍卫叛变,对濯恪下手,那么侍卫就没有机会接近茉玛她们,也就不能让阿(chūn)惨死,更不会暴露阿(chūn)和琪恪暗渡陈仓的事(qíng)了。

但是隐于暗处的对手显然是想要一箭双雕,这才对茉玛这边和濯恪同时动手,等于一下子干掉了两个。

二皇子也同意苏瑾瑶的意见,对琪恪道:“我们现在分头行动,我去查那几个侍卫,让茉玛查阿(chūn)和阿玉两个。如果明天也宾都尉和司监官还有别的发现,我们再商议对策。”

“好,我去查。”茉玛也赶紧点头。她对于阿(chūn)的死,也是非常痛心的。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也算是玩伴了。

只有苏瑾瑶叹了口气,指指外面道:“这么晚了,先睡觉吧。明天起来先看看也宾都尉的动静,再做打算。我怀疑,那个暗处的人一定还会有所动作。”

大家这才想起来,时间确实很晚了,再不休息,天都要亮了。

可是琪恪表示睡不着,看来他是真心喜欢阿(chūn)的。

苏瑾瑶则是问茉玛要了一个房间,独自去睡了。不管是琪恪、茉玛、阿(chūn),还是二皇子,现在都和她没什么关系的。

牵扯到一起的只是这件事,只要一步步揪住那个暗中人的尾巴就好了。但是个人的生活,她苏瑾瑶不负责(cāo)心。

一觉到天亮,(chuáng)下有阿夜守着,枕边还趴着神蛊王,苏瑾瑶就不怕被暗算到了。

等她洗了把脸出来,就见茉玛独自一个人坐在大厅里,双手托着下巴,应该是在想事(qíng)。不过她脸上还蒙着面纱,因而看不到她的表(qíng)。

“茉玛,你在想什么?”苏瑾瑶走过去坐到茉玛的对面,道:“你起来的真早。”

“是啊,我们青梵人一向都(ài)早起的。即使昨天晚上睡的晚,但是我整夜都在做噩梦,也不能深睡,就起来的更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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