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珩，我知道你恨我。”她偏头看了眼楼上，希望他们说话的声音不会被儿子听见。
“当初如果不是我的出现，你和季宁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女人低低地笑了一声，“你很后悔认识我吧？可是，我却一点也不后悔认识你，嫁给你。”甚至是为你生下七七。
后悔？
沈南珩的眉峰压了压，他竟从未后悔过和苏念暖相遇。
“苏念暖。”男人的声音异常地低沉，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一双深邃的黑眸直直地望着她，像是要望进她的心里，“告诉我，宁宁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闻言，苏念暖整个人都怔住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季宁出事的那天，她不是没想过和他解释，可是男人连让她开口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给她，一句话便定了她的罪。
如今，他却主动来问她，季宁的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摇了摇头，晃去脑海中的那丝不可能的猜想，苏念暖看着男人，冷声道，“你不是已经给我定了罪吗？又何必来问我？”
“苏念暖！”男人蹭地一声站了起来，怒不可遏地瞪着面前的女人，“你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苏念暖优雅地起身，面上又挂上了她的招牌笑容，“就算我说了，你会信吗？”
“……”
沈南珩沉了沉眼色，没有说话。
苏念暖轻笑了一声，站起身来，“我和七七已经在外面吃过了，沈先生慢用。”
话落，苏念暖转身便上楼了，只留下沈南珩一个人坐在餐厅里，看着女人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突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沈南珩面无表情地接起电话。
“南珩，你之前让我查季天航和苏念暖的关系，已经查到了。”
沈南珩的眼眸微冷，“嗯。”
“季天航是苏念暖的一个朋友的前男友。”
闻言，沈南珩抬头看了眼楼上，难道她真的没说谎？
“知道季天航现在的下落吗？”
“他在c市。”电话那边的人顿了顿，“季宁当初出事后，他就去了c市。”
“把他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发给我。”
“好。”
挂了电话没两分钟，沈南珩就收到了一条短信，上面写清楚了季天航的电话号码和目前的地址。
思索了几秒，沈南珩拨通了上面的电话。
嘟嘟嘟了没多久，对方就接起了电话。
“喂，请问找谁？”
男人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季天航。”
“我是季天航，请问你是？”
“沈南珩。”
“……”听见他的名字，对方突然就沉默了下来。
“沈……沈先生？”季天航略带紧张地说道，“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季宁出事那天，你为什么会约苏念暖见面？”
“沈先生……”对方似乎有些踌躇，“我答应过季宁……”
沈南珩厉声询问道，“答应过季宁什么？”
男人微微眯起双眸，这其中果然瞒了他不少的事。
“我答应过季宁，要替她保守这个秘密一辈子。”
沈南珩挑眉，“什么秘密？”
“我不能说。”
“是吗？”男人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既然季先生不肯开口，那沈某就只能采取点特殊手段让季先生开口了。”
闻言，电话那边的人顿时就慌了，“你想干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季先生的女儿现正在学校里上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