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简和好友通电话,当她问起球球的时候,好友支支吾吾,她立刻感觉到哪里不对劲,“球球是不是出生事了?”
好友知道再也瞒不下去,只能坦白,哭诉道:“对不起慕简,我去上班的时候,球球就跑出去了,等我下班回来,它……”
“它怎么了?”慕简神经紧绷起来。
“它被车撞到,送去治疗的时候,死了……”
好友在电话里哭的很难过,愧疚、自责,教慕简也不好责备她。
挂掉电话,她忽然整个人跌坐在床上,没有哭,但失神了好久。
球球虽然只是一条狗狗,但陪着她度过了许许多多开心快乐的日子,像是她的亲人。
所以听到这样的噩耗,她又怎么可能不难过。
明尧回来的时候,不见她,便上楼找她,推开门,发现她的房间没有开灯,窗帘也严严实实的合上,整间屋子光线特别的昏暗,迎面而来的便是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感觉。
他走过去,经过她身旁的时候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才到窗户前,将窗帘哗的一声拉开。
光芒照进室内,失神的慕简黯然的眸子有了一点知觉,她看着明尧逆光站立的身影,神情恍惚。
怔忪片刻,隐忍的悲伤莫名就释放出来了,化作眼泪,汹涌不止。
“哥!”
楼下传来一个女声,四处寻人不见,就上楼来,等她找到慕简的这间屋子,看着地上蹲着一个穿着睡衣泪流不止的女人。
“这……”林一一看看地上的女人又看看明尧,愣了片刻,尴尬的笑道:“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说完,她扔下一句改天再来,就一溜烟的逃走了。
从明尧的住处离开,林一一百思不得其解。
凭林一一对明尧的了解,他可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会领女人回家的那类人,也就是说,刚才她看到的那人,很可能就是自己未来的嫂子咯。
如果是,她也就放心啦。
林一一觉得这简直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于是开始了各种奔走相告。
于是乎,短短一天的时间,明尧有女朋友的事情人尽皆知。
这都是其次,主要是好些亲朋好友听林一一说了后还特意来向明尧求证。
一天的时间,明尧接了不下十通电话。
这个林一一,欠收拾了。
阿嚏——
这边,林一一还沉浸在喜悦中,鼻子一痒,连打了两个喷嚏。
助理睨了她一眼,无情的笑道:“我亲爱的林小姐,这回你可通了大篓子。”
她家助理先生可是目睹了她打电话给所有人告知明尧有女朋友这件事的全过程,估计这会儿,明尧就在杀过来的路上。
“呸呸呸,这是好事,明尧才不会……”
话音刚落,她手里还握着的手机忽然唱了起来。
一看,明尧!
她吓得直接把手机朝助理先生扔了过去。
“喂喂喂,这可是你闯的祸!”
助理先生非常没有助人为乐精神的又给她扔来回来。
“你就说我不在,说我……我在拉肚子……”
“……”
一直欢腾的唱着的手机好比一个烫手山芋,被两人抛来抛去。
“明先生!”
忽然看到明尧,助理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态度毕恭毕敬。
林一一没反应过来,手机抛了出去,因为没人接,啪的掉在了地上。
顽强的它,还在欢腾的唱着。
明尧上前,捡起来,目光冷冷的扫向她:“你不接吗?”
林一一悻悻的笑道:“别闹,你都在这了,还接什么……”
明尧将手机放到她眼前,屏幕上最开始跳跃的名字,忽然间变成了老板。
“唉我去!”
林一一一个机灵,眼睛顿时瞪圆。
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
李雯约见苏桦见面,被苏桦直截了当得拒绝。
可见不到他,她又怎么可能会甘心。
“我知道你在调查一个叫慕简的女孩儿,你也觉得她和秦柯很像,对不对?”
“你也见过她了?”
“何止……想知道关于她的事吗,中午十二点,我们过去常去的那家咖啡厅,不见不散。”
之后,不等苏桦再拒绝她,她将电话提前掐断了。
中午,他来了,远远的看着他朝这边走过来,李雯嘴边有了浅浅的笑意。
“李雯,你究竟又在玩什么?”
他冷冷的看着她,居高临下。
她温柔一笑,“坐吧,尝尝这的咖啡,还是不是原来的味道。”
“有话直说吧,我还有事,没工夫陪你耗着。”
“苏桦,我们就非得这样吗,做朋友也不行吗?我知道我之前做过错事,可事情已经发生,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知道自己做错,却选择一错再错,李雯,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原谅你?”
“那她呢?当初,她抛下你一走了之,伤你那么深,为什么你还要……”
“够了,这是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呵……”李雯自嘲的笑了笑,满眼苦涩,“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明明是我认识你在先的,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呢,苏桦,这对我公平吗?”
“你说完了?”他皱着眉,没有丝毫的怜惜,眼中除了无边的冷漠,再没有别的什么了。
“李雯,我再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要害她,和她身边的人,我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你对我哪怕有一丝丝的情谊也不会成现在这样!”
那双含泪的眸,有着无边的恨意和不甘。
苏桦还是走了,头也不回。
不属于她的,她就是手段用尽,也终究不会是她的。
她努力了那么久,为了他,倾尽所有,最后换来的却是他的厌恶,多么可笑,多么可悲。
“苏桦。”
刚回到公司,就有人叫他的名字,转身一看,竟是苏霖。
“哥,你怎么来了?”
苏霖脸上有着明显的疲倦,眼里还有血丝。
苏奕离家出走了,苏霖嘴上说让苏奕走了就不要再回来,可心里却并不是这么想的,只是他碍于面子,碍于自己的尊严,不肯和苏奕低头。
这些年,他扮演的严父的角色太久太久,习惯了用命令的语气和孩子说话,却忘了,随着孩子的渐渐长大,有了自己的想法,他应当要放手,让他自己去闯,而不是一昧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