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伤方兰的男人叫沈居然,是方兰的前夫,他们虽然已经离婚,可沈居然一直声称方兰是个大骗子,如果不是方兰,自己本不该变得这么窝囊,所以这次回到国内,他就是要报复,要让方兰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看着方兰倒在血泊中,沈居然手里的刀应声落在了地上,然后便仓皇的逃离了现场。
苏桦叫来了护士,几个人陆续赶到,都被眼前的局面吓到。
光天白日,公然行凶,多多少少的让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他们七手八脚的将已经毫无意识的方兰带走,苏桦紧随其后。
经历了一台缝合手术,方兰才被重新送回病房,因为失血过多,她的脸色比之前更显得苍白。
苏桦一直守在她病床前,不敢离开。
就在刚才触目惊心的一幕还不断的在他的脑海回放。
是怎样的力量才让方兰这样的奋不顾身,苏桦开始反省,难道自己的行为,又引发了一场误会。
他只是想帮助方兰,可如果他提供的帮助在方兰的解读过程变了质,他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之前做的一切是否妥当。
他想了很久,心中渐渐有了答案。
也许他是好意,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会伤到方兰。
他不能够因为自己之前对她的那份愧疚,在帮她得过程又引发一场难以收场的误会。
事关感情,他或许不够精明,但也不傻,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一直以来他都很灵活的在把握这个度量,这一次,算是唯一的不受控制。
也许,他之前对方兰就有利用得成分,所以才导致这个度的失衡。
谁知道呢,都说不小心闯入情关的人都是傻瓜,这话确实有它一定的道理。
发生这件事,苏桦忘了与秦琪的约定。
下雨得夜里,街上的行人已经陆续走散了,热闹的大街也有了一种萧然的感觉。
秦琪看了一眼时间,鼻子被风吹的通红。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苏桦整整迟到了三个钟头。
“我数到一百,如果你还不出现的话,我就……”
长时间的站着让穿着高跟鞋的秦琪开始有些吃不消。
她出来的时候不知道会下雨,因此没带伞,现在,外面瓢泼大雨,她只能够躲在屋檐下,一步也不能够迈出去。
昏黄的灯光,映衬着她的形单影只,显得格外凄楚、荒凉。
“阿嚏——”
寂静的只剩下淅淅沥沥雨声的夜,秦琪一个喷嚏,将这份沉寂撕破。
街上的人,越来越少,车也越来越少,最终,她都未能等到苏桦。
淋了雨的秦琪,回到家后,第一时间给自己熬了姜汤,可几遍如此,她还是病了一场。
人在生病的时候往往都是很脆弱很敏感的,秦琪就是这样,尤其是在一个人呆着,连个倒水的人也没有的时候。
空荡荡的房子,她就听见自己沉沉的呼吸声和脚步声了,除了这些,安静的可怕。
高烧到三十九度,她浑身都滚烫,呼出的气息都十分灼热。
吃过药以后,温度没有下降,她便只好自己去医院。
当时,她的脑子里面已经一片混沌,眼前景象也开始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可能怎么办呢,这里也不好打车。
她只能够开车去医院,本以为自己能够撑到医院的,结果却是她高估了自己。
在交汇道路的急转弯路口,她反应不够快,和迎面而来的小轿车撞在一起。
她感觉头磕在了挡风玻璃,眼前有着一片猩红,之后就浑然没有知觉了。
等她醒来,睁眼的瞬间就看到医院专属的纯白颜色,有些压抑,以及空气中弥漫得消毒水味道,让她莫名烦躁。
起身的时候,大概是牵扯到了伤口,她感到额头一阵断断续续的疼痛。
……
苏桦第二天才想起和秦琪的约,等他打电话过去,对方的手机却被提示已经关机。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联系不上她,但医院这边,方兰还伤着,他脱不开身。
无奈之下,他只能将自己和秦琪的事情暂时放一放。
只是没想到,他这么一放,险些就失去了她。
秦琪出院和方兰出院的时间是同一天,于磊来接秦琪,四人在医院的正门,打了照面。
苏桦看到秦琪头上还缠着的纱布,快步往前,语气透着一丝急切,“怎么弄的?”
于磊冷眼看着苏桦,拦住他继续靠近秦琪的脚步,道:“你还好意思问?”
秦琪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过苏桦。
苏桦眼睁睁的看着她上车,无论如何喊她的名字,她都不理会。
显而易见,她在生气,而且是好大的气。
“苏桦,是我连累了你……”
方兰自责的看着他的侧脸,轻轻抿起嘴唇,慢慢垂下目光,情绪失落,并且内疚。
“不关你的事。”
苏桦心情有些烦闷,但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将方兰安然送回了她的家中,他调转车头,连一声再见也没有就要离开。
“哎……”
方兰是想叫住他的,可车影却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开始被折腾的乱七八糟的小屋已经被完全收拾干净。
方兰不用想就知道,是方笒回来了。
方笒在外面念书,最近几天正好休假,就回来看看。
看到方兰会来,正在厨房忙碌的方笒只是冷漠的瞥了方兰一眼,一句话也不和她说。
“需要我帮忙吗?”
方兰迟疑的走了过去,犹豫了好久才开的口。
可是方笒看都没看她一眼就拒绝了她。
“不用,我自己可以。”
她径直从方兰的身旁绕开,即便是面对面,两人和毫无眼神的交流。
“方笒,你有必要这个样子吗?”
情绪忍得时间太久,终究会有爆发的一天的。
此时,方兰和之前温顺的样子大有不同,她的目光冷了几分,看方笒的也是面无表情的。
闻言,方笒手里洗菜的动作一顿。
“我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受不了?受不了你可以走的啊。”
方笒对这个所谓的姐姐没有一地半点的尊重。
平日里见了,两人总是争锋相对,很难做到和平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