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们发现,霍霆泽对贝苏苏的态度也有所变化,从原来的不闻不问,甚至是厌恶的一眼都不想看到她,到现在的她有个伤风感冒,都不惜抛下工作亲自伺候,这风向都变,让佣人们一时也不知道该偏向哪边,生怕站错了队。
“快过来啊!”
于凌晨见原本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佣人们,现在居然瑟瑟缩缩,对贝苏苏有所顾虑,心里更是大为恼火!
她决心,一定要借这个机会,让这些墙头草知道,谁才是霍霆泽的真正的女人,整个霍宅真真的女主人!
“好,你们不动手,我自己动手!”
于凌晨咬了咬唇,眼眸变得冷厉,抓住贝苏苏的胳膊,将她搭在扶梯上的手臂硬生生的扯了下来,伸手就去扒拉她的口袋,“等我搜出来看你怎么说!”
“没有……放开我,说了没有!”
贝苏苏没想到于凌晨会真的来搜她的身,一种屈辱的感觉轰的涌上上来,让她怒意中烧。
她推着于凌晨的胳膊,但是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孩子,她不敢和于凌晨有太大幅度的牵扯,小手下意识的放在了肚子上,维护住肚子,这下,其他地方就失手了,被于凌晨摸来摸去,贝苏苏气的涨红了一张小脸。
“叮咚——”
一只戒指从贝苏苏的外套口袋里掉了出来,发出清脆声响,掉在了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于凌晨的脚边。
贝苏苏呆住了。
一直低着头,难以置信的盯着那枚无比华美的复古钻戒,切割的许多个钻面在水晶灯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刺的她眼睛疼。
这,真的是从她身上掉出来的吗?
为什么她毫无知觉,根本不知道这枚戒指,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呵呵……果然是你偷得。”
于凌晨脸色有了一丝的放松,缓缓弯腰,捡起了高跟鞋边的戒指,举在手上,故意的在贝苏苏的眼前晃了晃,满意的看到贝苏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个,现在你想怎么解释?”
“不是我……”
贝苏苏喃喃的道。
“当然会说不是你,有几个做贼的会承认自己是贼?”
于凌晨的脸色暗了下来,阴沉的说道,“人证物证都在,你狡辩不了,除非你愿意跪下来向我道歉,否则我就报警。”
“我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
贝苏苏激动起来,拼命地挣扎,在的于凌晨示意下,她被几个佣人一起按住。
死死地背着她的双手。
“啧啧,霍家也不缺你吃喝,苏苏,你做出这样的事,还真是让我痛心……怎么样,你好好考虑一下。”
于凌晨冷冷的说着,下巴昂的高高的,她一贯为了维持在霍霆泽面前的形象,对这个女人保持着表面上的亲和,其实暗地里没少给她使绊子,谁知道这女人突然开了窍一般,引起了霍霆泽的注意,现在已经威胁到了她的地位。
她必须,给她个下马威,好好羞辱她一番,否则这些佣人都已经渐渐不把她放在眼里了,这是她绝对不可以忍受的。
“我不会跪的,这不是我偷得,这是陷害!”
贝苏苏脑子转的很快,立即明白了其中的缘故。
一定是趁着她午睡的时候,于凌晨指示佣人去房间将戒指放在了她的外衣口袋里,然后冤枉她,羞辱她,她不会让她们得逞。
“不跪?那我就教教你怎么跪。”
于凌晨轻轻地笑了一声,万分亲和,看在贝苏苏的眼里,却只觉得一阵颤抖,她不想给这个女人跪!她宁愿死了。
于凌晨使了个眼色,杨妈想阻止,却被于凌晨拦住。
佣人们只是犹豫了一秒,在于凌晨亲信的鼓动下,佣人们一拥而上,使劲儿摁着贝苏苏的肩膀,逼着贝苏苏跪,甚至有的还用膝盖去顶贝苏苏的腿弯,疼的贝苏苏眼泪都冒出来了,然而她挣扎着,不肯屈服,一阵阵的疼痛从腿弯传来,肩膀也被压得好痛……她的双腿已经开始软了,呈现出要跪下去的姿态。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威严的低喝,在客厅里惊雷般响起,每个人的面色都变了。
霍霆泽的出现,让贝苏苏的心里一阵百感交集。
她抬起头,满脸委屈,不忿,痛苦的看着霍霆泽,霍霆泽只是看了她一眼,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冷冷的像是一把尖刀,刺向了一堆人中间的那个貌似温柔的女人,于凌晨。
杨妈趁机过去,将被压住的贝苏苏扶了起来。
于凌晨一看到霍霆泽的出现,立即摆出一副受害者的面容,楚楚可怜,甚至有几分幽怨的望着霍霆泽,率先离开了迫害贝苏苏的范围,快步走向霍霆泽,伸手温柔的攀上霍霆泽,“霆泽,你回来了,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废话,你最好能解释!”
霍霆泽沉着脸,毫不留情的推开了于凌晨,他用的力道很大,于凌晨猝不及防的倒在了地上,手腕骨处一阵疼痛袭来,这些日子积压的委屈一瞬间涌了上来,压都压不住了。
她本以为她设了局,搞了那么多事,终于走到霍霆泽的身边,让他对她另眼相看,明明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为什么,为什么他这么花痴的老婆,忽然就变成了让霍霆泽放在心上的女人,为什么!
她看着他,眼神渐渐变得凄楚,仿佛在控诉。
霍霆泽却没有沈谧表情,甚至连内疚都没有。
于凌晨缓缓地爬起来,一个踉跄,才站稳身形,她楚楚可怜的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指着贝苏苏道:“霆泽,我曾经救过你的命,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她什么也不是,你为了她这样对我?她还偷了你送我的戒指,你真要维护她吗?”
霍霆泽接过于凌晨手中的戒指,抓起贝苏苏的手,缓缓套上她纤细的无名指:“谁说她偷得?”
众人皆是傻眼。
“我送的。”
霍霆泽淡淡道:“谁有意见?”
锐利如刃的目光扫过大厅,所有人低下头,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