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朝躲在对面的伙伴们不住眨眼。
十一个伙伴们会意,警惕戒备起来,手中的符咒和绳子紧紧地握着。
白衣少女伸出手指一下一下地轻点,一个,两个,三个…足足点了十一下。
对面的伙伴们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不肯松懈地等待少女接下来的动作。
少女皱着眉头,耐心地等待着十一个黑衣人走近。
伸出手掌对着她的伙伴们。
五、四、三…少女的手指一个个地曲起来。
一!
随着少女最后一个手指落下,几个人迅速把手里的绳子一拉。
有黑衣人听到动静,大声喊到,“谁!”
谁知突然从脚底的尘土里冒出一张大网,往中心开始收窄,最后把他们包起来吊到了一旁的大树上。
接着一大批符咒毫不吝啬地向他们扔了过去。
十一个黑衣人惨叫着,受伤后的鲜血顺着网绳流了下来。
有些掏出宝剑利器,用力割着网袋,然而都没能割断。
“哈哈,你们消消停吧,告诉你们,这是用上等的韧劲天麻做成的,刀枪不入,水火无用呀!”
躲在草丛里的少年少女们跳出来,欢快地看着自己的战利品。
一个衣服上别着铜徽的黑衣人手抓住网袋,固定好自己的身体。
他扫视了地上的少男少女,嘴角一勾,道,“倒是有勇有谋。不过为东大陆卖命真是委屈你们了,这里的资源都被四大家族的人抢占,你们这些天才啊,早就被蒙上了一层暗灰。
要不来我们黑衣组织吧,你们也看到的,现在我们势如破竹,猛头很劲,你们过来,绝对不会被亏待的。”
少年们面面相觑。
一个约莫十八的少年露出狐疑的神情,问道,“你是说真的?”
别着铜徽的黑衣人见有戏,立刻道,“当然,只要你们过来,随时都欢迎的,我们黑衣组织可是很缺你们这些人才呢。”
“要是你欺骗我们怎么办?”白衣少女翻着白眼道,一脸的不信任。
“对呀,对呀。”其他人见了,也开始附和道。
“我们东大陆难道还有人不知道你们都是些言而无信的人吗?”
“简直连人都算不上了,猪狗不如。”
一个挨一个把绑着的黑衣人奚落了一遍。
“你是什么级别的,怎么有资格决定我们的事,若是过去了你们那首领不买账怎么办?”
有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是这支分队的头目,我还有一个管理大部队的表兄,他的权力很高,而且和我关系甚好,只要我说你们十分愿意为黑衣组织慰劳,绝对会受到重视的!”
黑衣头目信誓旦旦地道。
“怎么?动心了吗?先放我们下来,再慢慢谈妥接下来的事项吧。”
黑衣头目诱导道。
“噗嗤!”
下面的人大笑起来。
“你看他们那傻劲,真以为我们会投奔他们似的。”
“都是手下败将了,还装模作样非要扮成高人一等的,看着就恶心。”
“呀,可别说,我刚刚看你们的表情,简直和真的一模一样,你看他们都被骗的找不到东南西北啦。”
“哈哈,好了,别说了,先把他们扛回大本营吧,让那些摆着臭脸的队长们瞧瞧,我们义军可不是用来摆设的。”
“走喽~打道回府喽~”
一伙人扛着捆绑起来的黑衣人,兴高采烈地一路跑回所说的大本营。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引得路上遇到的军营中的人纷纷瞩目。
本来不过二十多人,滚着滚着等到回到军营的时候竟壮大成了上百多人。
几个胸口別着三颗金星的元婴期修士奔走过来,扫视着一脸自豪地人群中走在最前方扛着黑衣人的十二个少女少年。
那少男少女得意地把黑衣人放下,冲着过来的四个元婴期修士道,“怎么样,队长。”
队长们看了一眼七歪八斜倒在地上的黑衣人。
一个有些两根黑黑粗胡子的队长蹙起眉头,厉声道,“违反军纪,私自出去,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白字少女没想到他会责备他们,嘟着嘴不服地道,“凌晨队长,我们可是把一分队的黑衣人都收拾回来了耶,还一点伤也没有,你不应该称赞我们的吗?”
那黑胡子队长听到少女反驳他,两根粗眉毛皱到竟连在了一起。
“称赞?我还没有说你呢,多少次了,规定出去偷袭要穿着绿色军装,而你,穿着身白衣晃呀晃,这是嫌命长吗?!”
队长呵斥道。
白衣少女被他呵斥到,小脑袋不住地往里缩。
旁边的少年笑着道,“凌晨队长,既然我们大家都没事,就不管了吧,下次我们会长记性的。”
“下次?还有下次?我告诉你们,你看这些黑衣人的打扮,好在只是最低一级的分队,若是碰到其他,全军覆灭都不是问题。”
凌晨队长严肃地道。
少年们互相看了看,异口同声地道,“没有下次了,队长!”
凌晨队长冷哼一声,挥挥手,几个修士走了过来,把地上的黑衣人都抬走了。
“凌晨,你的这个小队倒是有意思得很。”
旁边一位较为年轻的队长道。
听到这句话,少女倒是开心起来,“当然。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随机应变什么才是正道呀。”
年轻的队长听了,似笑非笑看着她,道,“但是军营中,军纪最大。”
凌晨队长也冷哼一声,道,“不是开玩笑,军纪定下来,就是要严格执行的,不是用来取笑的,服从命令非常重要。你们年轻,没经历过什么战争,不懂。”
白衣少女不满地撅着小嘴。
“好了,不守军纪就要接受惩罚,你们自行去军部刑堂接受处罚吧,我会监督的,还有,记住每个人都把军纪章法从第一条开始一直抄到最后一条,抄五遍。这个我也会一一检查的。”
说完,凌晨队长和其他队长一起走了。
连奖励都没有还要接受惩罚。
少年们傻眼了。
“雪兰,他是不是在刁蛮我们义军?”一个矮个子的少女皱着眉头问道。
雪兰就是那白衣少女,她也有些委屈。
“或许是为我们好吧,走啦,领罚去。”几个少年互搂着肩,挨在一块,毫不在意地道。
雪兰跺跺腿,有些不开心,但无奈地不说什么,跟着伙伴一起去刑堂领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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