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尚宫的举动众人都为一惊,但是苏茗晓的眼神从没有在楚后身上移开,那女人嘴角一丝隐秘的微笑,莫不是今日的事完全是楚后折腾出来的,那刘尚宫胆子在大,也不敢轻易来皇上这里告她的吧。
看到摔在地上的发钗依旧没有坏,刘尚宫貌似依旧不甘心,只见她竟用脚上去踩了几下。苏茗晓看在眼里,刘尚宫的每一脚好像都踩到了她的心上,害的她隐隐作痛。
“来人啊,把刘尚宫给朕拿下。”楚帝见状完全以为刘尚宫得了失心疯。
一声令下刘尚宫被两个侍卫擒住动也动不了,楚帝走出来捡起地上的发钗,发现那钗除了前端镶嵌珍珠的蝴蝶折断,但里面依旧有金丝衔接着。
苏茗晓看到了楚帝满脸的不解,叹一口气走到楚帝身边示意把发钗给她,楚帝狐疑的把钗递到了苏茗晓手里。
“刘尚宫真的不是晓晓说,就这支钗放眼整个南楚或是北辰,我都敢保证不可能有人仿造的出来,你还说我盗取你的图样,那你可知这发钗不光光是钗这么简单呢?”
苏茗晓说完一只手捏住发钗的钗,另一只手捏住前端的蝴蝶用力一拽,赫然一条用金线做成的锁链从钗中漏出,苏茗晓把那钗插回了自己的发上走了两步,那发钗上的蝴蝶在发间一晃一晃,似是真的一般。
众人见此皆是叹为观止,此等工艺绝对无人能及。
“刘尚宫既然你说这发饰是你所作,那么它做为何名?为何还能在发间舞动?”楚帝问道。
此时的刘尚宫正云里雾里分不清发生了什么,这发钗里面为何还有一条金线?
苏茗晓见刘尚宫一声不吭,便自己开口解释到:
“皇上此发饰名为步摇,民女叫他‘蝴蝶入梦’,对于步摇完完全全是民女自创出的,民女保证放眼下去无论是南楚、北辰或是其他地界都从未有过这种发饰。今日这事民女本不想说三道四,但是民女为这支‘蝴蝶入梦’叫不平,这支步摇是民女曾用劲半年时间所想出的点子,您刚刚所见的图样只是初稿,民女本想在这支步摇的基础上在做些其他变动,没想到未画完的图样已经被诗习送到了皇上面前,民女并未与诗习说过将此钗的式样呈上,因为这压根就没有画完,没想到竟还被人告之说为盗取,民女实为此事表示痛心,这完完全全是民女的心血,怎可被说是盗取他人图样,如若真是盗取,做钗的那人竟不知这钗中还别有洞天。”
楚帝听到这怒视看向了刘尚宫,只见刘尚宫已经瘫软在地。
“皇上今日若不是晓晓有证据,岂不是冤枉了她,请皇上给晓晓一个交代。”吴眠开口说着。
“刘尚宫你在宫中勤勤恳恳二十多年,朕真是没想到你会做如此欺君之事,朕今日必定惩处你,拖下去赐白绫留你全尸,诗习杖毙。”
刘尚宫彻底傻了,眼神涣散。而诗习似乎特别的激动,大喊:
“皇上饶命,女婢只是替他人办事,皇上饶命。”
楚后见诗习刚刚说了替他人办事,立刻差人封了她的嘴:
“贱婢还敢开口,堵住她的嘴,别脏了皇上的耳朵。”
侍卫把挣扎的诗习和呆住的刘尚宫带了下去,楚帝揉着太阳穴好像头很痛的样子。
“皇上臣有不情之请,如若冲撞圣上请皇上降罪。晓晓在臣府上从未经历过宫中你争我夺之事,对于宫中的人情世故也不是很了解,臣恳请皇上收回成命,让晓晓罢去司饰一职,她实在不适合在宫中任职。”
楚帝抬头看了一眼面不变色、心不跳的苏茗晓,心中也泛起了难处,后宫之争向来如此,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怎么会懂得这些,这个苏茗晓只不过聪明了些,要不今日之事怕是被人陷害。但是如若让她辞去,那与北辰国的比试怎么办?若是输了不光光是没面子的事,这可如何是好。
“皇上无需为难,民女愿意继续研究发钗与北辰一较高下,民女行得正站的直,不惧歪门邪道,皇上无需考虑吴眠之言,民女愿与南楚共进退,一荣俱荣一耻俱耻。”
吴眠不可思议的看着苏茗晓,这个笨丫头楚宫人心阴险还没吃到亏,怎么还一个劲地往上冲?
苏茗晓知道吴眠在看自己,只能默默地低头不敢与他对视,故然知道吴眠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好胜的性子怎么也改不了,别人害她无非是嫉妒,苏茗晓有自己的原则,不做则不做,做便做到最好。
吴眠,对不起啦!苏茗晓心中默念着,对着吴眠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
“好好好,真是胆识过人,苏茗晓朕果真没有看错你,巾帼不让须眉啊,吴眠呐你也别太担心了,有过这么一档子事,朕会多加照顾她的,料想宫内的人也没有这么大胆了,好了今日你们先回府上,苏茗晓明日再进宫吧。”
吴眠听到楚帝说到这也着实不好在说什么,跪安后便带着苏茗晓出了宫。
吴眠大步在前面走着,丝毫没有想等苏茗晓的意思,苏茗晓也很识趣的在后面一路小跑的跟着,但是体力真的有限,跟了一段路程就有些勉强了,总想着快些追上吴眠,但人家可是练武的身子,更何况是是个男的,加急的步子走起来健步如飞。
苏茗晓只能不敢间断的走着,可是光想着追了没有看清脚下,只听‘扑’的一声,待吴眠再次回头,苏茗晓已经和大地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看到摔倒的苏茗晓,吴眠心中的火气消了一大半,赶忙走过去扶起苏茗晓。只见苏茗晓无辜的看着吴眠,铜铃般的双眼眨来眨去。
看着鼻尖满是灰尘的的苏茗晓,衣裙也脏了,本还有一半火气的吴眠,此时也彻底灭火了。还能怎么办,这辈子都输给这个女人了。
吴眠本想扶着苏茗晓回府,没想到被苏茗晓一把拽了回来。
“吴眠你别生我的气,我知道你今日与楚帝求情就是不想让我去那事非之地,就是想保护好我,但是我也有我的原则,我也需要成长,如若不经历这次,我也不会知道楚宫之中如此勾心斗角。原本我只是以为仅仅是妃子之间为了争宠才会,谁料到二十四司中也会出现同样的事情。我想做的事绝对不会让它半途而废的,就这一次你听我的,下回我肯定乖乖地听你的话。”
苏茗晓无比认真的看着吴眠的眼睛,吴眠心中一片感慨,总要放手让她成熟起来,虽说自己有时可以护得了她,但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啊。
吴眠伸手把苏茗晓圈进自己的怀中:“好,下次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