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苏茗晓的话,娴荣更是一头雾水,好好的买什么官,以吴眠在楚宫中的势力,弄个六品以下的官还需要出来买?虽然不太理解苏茗晓的做法,但总归苏茗晓说出了来意,既然如此那便同她一起看看热闹吧。
掌柜地听闻苏茗晓为了特殊的事而来,立刻走上了二楼,敲门后便走了进去。一脸油腻腻的笑容,苏茗晓看了心中不禁起了膈应。
“听说姑娘是为了天事而来,那不知姑娘是为家中谁求,又不知道想求什么天阶?”
“掌柜的我是想为我家中的……家中的弟弟求,不过你口的那个天阶和天事做何意?”
见苏茗晓如此问道,掌柜的便解释到,原来天事便是求官的事,皇帝既为天子,最后的殿选也是经楚帝的手,所以便称为天事,天阶便是阶品了。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苏茗晓点了点头。
“掌柜的我是一介女流,只知道几个大点的官位,但是娘家就一个弟弟,也不想太委屈他,刚刚你说最后还有殿选,那么就是我们花了银子,但是也不能保证能当上官,是这个意思吗?”
“对,正是姑娘所说的意思,不过若是银子花到位,也可以保证能入了皇上的眼,不过就是价位太大,很多金主都觉得有些不能接受。”
“银子不是问题,有没有什么详细说明,掌柜的给我一份,我回家中好好斟酌,过几日便带着银子一同过来,墨香先拿一锭金子给掌柜的,就当作是给你的辛苦费了。”墨香按照苏茗晓的吩咐,把一锭金子放在了掌柜的手中。
掌柜的看着手中的那锭金子双眼冒光,才子楼开了这么久,掌柜的第一次见到出手这么阔绰人,谢过了苏茗晓,掌柜的立刻下去为苏茗晓列了详细的单子,亲自送到了苏茗晓手中,并且说明这次的茶便当他请,苏茗晓笑着同掌柜的别过,便离开了才子楼。
把娴荣送回将军府,苏茗晓同墨香也回了自己家中,到家时已近黄昏,几日未归家的吴眠和权商,也都到了家中。吴眠抱着孩子正在正厅中溜达,见苏茗晓回来了,便走上前去:
“敬欢快看谁回来了,是额娘哦”不同于对苏茗晓的温柔,从吴眠的话语中便能听出来,他是个多么慈爱的爹。
苏茗晓接过吴眠手中的女儿,一边悠着她一边说:
“我们的小敬欢可不知道,曾经你爹爹是最喜欢男孩的咯,如今怎么不去抱儿子,抱着我们敬欢不撒手,为以前说过的话打脸呦。”
“晓晓别当着孩子的面这么说,虽然现在她们听不懂,但是不要从小给他们灌输这种思想,我儿子女儿是一样爱的。”
“好好好,听你的,不过话说回来,这几日你不回家,也不知道派人稍信回来,可是宫中出了什么要紧的事了?”
吴眠微微皱眉,苏茗晓眼尖的看出了端倪,把孩子交到奶娘手中,苏茗晓同吴眠一起回了房中。见四下没人,吴眠才肯开口说:
“还不是皇上自己惹出来的乱子,现在朝廷出现卖官的事了。”
“卖官?啊,是不是因为那个科考制。”
“可不是,就因为皇上弄了个科考出来,各种书生、文人都来参加,一轮轮下来到了面圣,不知道怎么地很多人都胸无点墨,皇上为了此事很生气,便派了眼线盯着考场那边,没想到这么一盯还真发现了些做假卷的人,为此事皇上很是生气,便吩咐我全力追查此事,考场那边也让白起去监督。我这边派人在宫中查了几日没发现是哪个大臣,这不准备明日去外面查查。”
“嘿我一时找的乐子,怕是能帮上你的忙,今日我便去了一处茶楼,那里就是能买官的窝子。本想着花些钱给苏皓弄进宫中为官,但是那老板的意思必须得花几十万两,我一时拿不定主意,便想回来找你商量,我知道若真想让苏皓入宫,你便能做了这个主,但是毕竟咱们刚回来,也不知道你的根基稳了没有,日日见你那么忙,我也不好意思开口烦你。”
吴眠摇了摇头,苦笑地看着苏茗晓,在苏茗晓的人生中,总能做出许多奇葩的事出来,虽然吴眠家中不缺银,但是按苏茗晓买官这么个开销,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不过苏茗晓这次竟然帮了他的大忙,果然苏茗晓是他妻,这足足的旺夫真不是吹牛的。
第二日吴眠同苏茗晓做普通人打扮,找去了那家才子楼,但是出乎意料,昨日走时还正常的茶楼,经过一夜竟然人去楼空,打听了附近的几个店才知道,掌柜的连夜收拾了几马车东西便走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苏茗晓急的直跳脚,吴眠安慰她再找另一条线索,可是苏茗晓并不是为吴眠着急,而是昨日她给了那掌柜的一锭金子,吴眠见苏茗晓如此着急,生怕她急出病来,哄了好一会儿,最后买了个浇糖兔子才平息了苏茗晓。
吴眠同苏茗晓打听完事走后,才子楼旁的一家掌柜从让店内走出,见吴眠二人已经走远,便急步向东面走去。其实苏茗晓不知道,那日她与娴荣进了才子楼,便被幕后的老板瞧见,二人均是他惹不起的主,本来买官卖官就已经犯砍头的大罪了,若被他们发现非得被楚帝五马分尸。
只见那人绕到一个府的后门,做贼似的长短不一敲了三声门,院内的人并没有问清来人,听到那特有的敲门声,便放那掌柜的进了去,但是看到开门人的侧脸,那不正是昨日苏茗晓在才子楼所见的老板吗?
“主子在呢吗?”来人问。
“正在里面品茗呢,你这大白天的怎么来了?莫不是才子楼出事了?”才子楼掌柜问。
“进去见了主子再收吧,前面帮领个路吧。”
才子楼的掌柜一路引领那人,直接走到正厅中,见到他口中的主子,便弓身道:
“果然不出主子所料,今日来了一男一女,绕着才子楼附近打听了圈,都是问才子楼的事。”
“呵那可有人多嘴啊?”
“没有没有,只有几个打杂的说,见半夜有人撤离了才子楼,其他便没什么了。”
“换个店做掩饰,吩咐手下的人小心些,娴荣公主也就罢了,苏茗晓那只是比猴还精,以后你们眼睛放亮些,再有这样的千万别拉个,知道了吗?”才子楼同那个店老板一同点头,一起退了下去。
吴眠呐,你真是娶了一个好媳妇,那人拿起桌上的茶杯,捏碎在了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