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浩冷冷的扫了北杳一眼,他就是楞不中北杳这副傻头呆脑的样子,为什么瑞王殿下偏偏封他为近身侍卫?
明明论武艺,论才学,他比北杳强太多。
“殿下有跟你说什么么?”
北杳问道。
郭浩心中窝火,不打算理会北杳,转身便走了。
留下北杳一人,眼中平静看着他远去,嘴唇轻抿,一年一次的瑞王府家丁比试,他拿下头筹,但是私底下,他却打不过郭浩。
原因就是郭浩那天身子不适,他钻了空子,为此,郭浩一直耿耿于怀,他也不是有心要占了郭浩便宜,这事情赶到那了。
“北杳,进来。”
萧玄溟的声音传来,北杳收回脑子里的思绪,大声应道:“属下在!”
那帮仓惶逃跑的人,从禹王后门而进,果然不如慕如笙所料,他们便是禹王的人。
“属下等无能,未能将那女子捉回,还望殿下惩罚!”
数十名刺客,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头压得低低的,丝毫不敢抬首看上位的男子。
禹王磨砂着手中的玉光杯,杯子做工精致,通体散发着幽幽的白光,如果在夜晚的时候,整个杯子会在火光的映照下,格外迷人。
“哦?你们几个,连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儿都斗不过?要你们又有何用?”
听起来轻飘飘的语言,好似这话中并没有什么邪恶,可是底下的人,纷纷浑身颤抖起来,额角渗出薄薄的细汗。
“她又不是不会武功……”
人群中,不知谁小声嘀咕了一句,被禹王萧玄霖正好收入耳中,眼睛扫了一遍众人,在最末尾之处,发现了那人,说了句:
“你刚说什么?”
“属……属下,什么也没说。”
被点名的那人,低着脑袋,恨不能一头扎进土里,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怎么就飘到了殿下的耳中。
让他竟不知,脑袋已然在脖子上晃来晃去,就要保不住。
“说!”
一声怒喝,吓得众人猛然一抖。
“是……今日,属下们去捉拿那贼女,谁料想她会武功,且武功不弱,属下们不敌,这才姗姗归来。”
那名属下忍着双腿麻木,颤颤巍巍把这一席话说出来,说出了众人的心声,他们向来是有苦不敢言,有难不敢说。
“呵呵,会武功啊,这就有意思了,你给我过来。”
萧玄霖放下手中的杯子,眼神扫了一眼地上的那人,天生祸国的脸上,此时更泛着一股阴性的柔媚。
“是……”
那人抬首之时,恰巧看到萧玄霖这副双眸,被吸引了过去,双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就这样走了过去。
其余的众人,不明所以,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了……
只有为首的人知道,这人**十,是没了……
“咔!”
脖子被拧断,那人当场而亡,大殿上,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一言不敢发,甚至静到一支绣花针,掉落在地,都能听见。
“我不喜欢偷偷摸摸如耗子一般的蝼蚁,这种人只有两个下场,一:被杀,二:被我捏死。”
萧玄霖的话一出,接着起身,八尺的身高,配着暗红色的蚕丝绣金边锦服,衣袖一甩,阔步离开了大殿,留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谓。
“咻咻咻!!!”
无数支暗器飞了进来,接着,大厅里除了被萧玄霖亲手解决掉的那个人之外,接着应声倒地,无一生还。
站在大殿外的萧玄霖仰头望天,自问道:“究竟适合我的强者,在何处?”
这些废物,他留着,都是饭桶,不如宰了喂狗,也算是清净。
暗中的杀手,一个个面如罗刹,毫无表情,落地无声,参拜面前的男人:“参见二殿下。”
“你们且退下吧,本王想一个人静静。”
萧玄霖闭上眼眸,依旧面朝着天空,对于屋子里脏乱的一切,一点愧疚之意也无。
“是!”
众人嗖嗖窜上房梁,消失在空中。
府里本想来请安的侍妾们,皆都躲回了自己的院子,这回儿王爷的心情不好,没有一个敢上前去打扰的。
万一为此从了性命,不值还是轻的,这真要说的话,那就是愚蠢。
“姐姐,我们这要在王府,待到什么时候?”
一个小姬妾问道旁边早一些来的人,她们都是在这个府里,一闪即逝的存在,王爷哪天不高兴,她们就要上西天。
“妹妹尽量少说话吧,我们既然已入府,就听天由命罢。”
林侍妾看的很开,王爷招幸谁,她也丝毫不会嫉妒,说不定,床笫之间,命丧之时。
这种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二皇子暴虐成性,这已是全京城不被隐瞒的事实,众人猜想,究竟是何原因,陛下宁可任由他胡作非为。
也不惩治这位视人命如草芥的二皇子。
“哎,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被称之为妹妹的侍妾,忍不住拿着帕娟擦起了眼角的清泪,当初她也是在怡红楼看中了王爷的皮相,勾引之下,王爷就把她纳入府中。
谁知道,这王爷的温柔,也不过是一瞬,这绝大部分,都是阴晴不定。
回到府中的慕如笙,在自己的笙竹院看到了什么?
满园的蔬菜都被连根拔去,且不说,这些,院子中的墙壁皆被粉刷了一边,本觉得有乡间风味的慕如笙,此刻看着四壁的红,怎么看,怎么绕眼。
这算是要大喜之日?
涂这么红做什么?
“姐姐回来了?妹妹给姐姐请安,姐姐快里面请,妹妹给姐姐准备了汤羹饭菜,姐姐品尝一下,妹妹的手艺如何?”
慕清灵出了奇的一改性子,性情大变,妹妹姐姐的,叫的亲热不已,让慕如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免了,我不饿,你跟我说说,这四壁是怎么回事?”
连走廊的木头柱子,也被粉上了大红色。
这红的似血,真让人以为这笙竹院,被血溅了。
“哦,我觉得,姐姐的墙壁太乏味,缺少一些新气儿,就给姐姐换了个颜色,包括姐姐的房中,一切都是更改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