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如果在父母的身边会成为众人眼中的尤物,简直就不可想象的事情。
面对如此状况,郭有铎用屁股都想得出来,娥友冰肯定从小时候就被人贩子卖给了歌伎院,经过严格的培养与训练,变成为别人赚钱的机器。
无论是地球上还是这里,他对贩卖人口的行为都是深恶痛绝。
看着台上受人追捧的小女孩,他心里顿时充满了愤怒。
一个如此可爱的小女孩,在父母身边撒着娇,开心地玩着小游戏,突然有一天,人贩子来了,小女孩从此过上了悲惨的生活。
听着台上优美的弹唱,声音中似乎流露出无限的哀婉,再看看身边的一群畜生露出痴迷的嘴脸。
哥明铎再也坐不住了,这里简直是藏污纳垢之地,他站起来一声爆喝道:“娥友冰,娥友病,哥来救你了......”
歌伎院顿时寂静无声,就连台上唱戏的“娥友冰”也是一脸惊奇地看着他,显然认出这个已经换上长袍,几天前才见过面的话痨。
因为从没见过原始人,所以对他有些好奇,谁知认识后才发现对方竟然是当地的一个纨绔,不,简直是个无赖,不得已之下编排假名来糊弄对方,没想到对方真的相信了,也不知前来找自己干什么,难道找自己算账?
台下听戏的反应过来后,坐在位上看稀奇,相互间交头接耳。
“这谁家的孩子,明知道自己有病还来瞎胡闹......”
“怕是得了花痴病,你看他看香伶那样子,眼神都看直了,唉!造孽呀......”
“不,我看是神经病,好好的人哪会这样,一看就不正常......”
......
指指点点的议论声音,让郭明铎意识到,“娥友冰”纯粹就是少女对他的戏耍之词,骂他有病。
卧槽!哥真是肉吃多了净瞎操心,兴冲冲地要救对方出火海,却遭到一个女孩子的调笑还不自知。
返身出了歌伎院,爱谁谁去。
......
接下来的日子感到有些百无聊奈,便打算回映月宗闭关,好赖先修炼到金丹境,那样才可以真正做到御剑飞行。
狗刨式御木飞行,看起来虽然笨拙,但也是逢山过山,遇水过水,不走一点弯路。
正当他得意扬扬地骑木爬行时,听到后面有女子的哭闹声,回头一看,原来是新娘子出嫁,一顶小轿披红挂彩,吹拉弹唱随桥而行。
也不知道新娘子漂亮不?
看稀奇是人类的天性,郭明铎虽然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但一样有这样的爱好,对新娘子出嫁之类的事情甚至比别人更加关注,便停在路边等迎亲的队伍过来。
“嫁给周大官人后,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大太太一死你就扶了正,周大官人还有几年好活的,诺大的家产还不成了你一个人的,给歌伎院的那点聘礼算个啥,你是阿爷培养出来的,阿爷还得靠你混饭吃呢。”
这个世界说大那是无限大,说小也小得很。
郭明铎惊奇地发现,一个月的时间里,竟然第三回碰上这个艺名叫“香伶”的歌伎,怎么嫁人?
这么小就如此顽劣,拐着弯骂哥怪人,话痨,白痴,当哥有病,是该找个男人好好管管,噫!这老汉不是香伶的爷爷吗?怎么做起了陪嫁的来了。
“呔!老头,都嫁孙女了,哥总得向你讨点彩头吧。”
出城后,又恢复一身兽皮的郭明铎,扛着根木头坐在花轿子经过的路边,十分痞气地喊道。
叫你捉弄哥,哥便在你结婚时来添添兴头。
那一声喝,将跟在花轿后面的一行人吓了一跳,顿时明白碰上打劫的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接亲的一方,当然不愿意在大喜的日子里惹出是非来,虽然只有一个劫匪,但也给出了足够的尊重。
接亲方的一位主事的站了出来,一拱手笑眯眯地说道:
“这位好汉,晋城大盐商周家家主娶亲,未来得及通知江湖上的好汉,还请原谅则个,这里有五十金请好汉喝杯薄酒,还请好汉勿怪......”
郭明铎拿着对方塞进怀里的黄金愣住了,半晌才明白过来,哥成了劫道的了。
卧槽!这个世界上,劫道的倒真是一门好营生,拿着一根破木棍往路上一站,吆喝一嗓子,五十金就到手,比炼丹都划算,等什么时候哥混不下去了,是不是......
当他拿着金子胡思乱想时,只听见坐在花轿中的香伶大声喊道:“哥命多,快救救我......”
郭明铎懒得理睬,将金子一收,客气道:“那就多谢了,哥某祝周家家主新婚美满,和和美美,早生贵子......”
这时又听见香伶用若显稚气的声音愤怒骂道:“和美个屁呀,周家家主都八十多岁了......”
郭明铎听后一怔,马上从送亲陪行之人那些躲闪的眼睛中,就知道香伶所言非虚,老牛吃嫩草。
如果年龄相当,也不失为歌伎出身女子的一条出路,但如此匹配,简直就是将香伶推入火海之中。
他的眼神顿时转冷。
主事的一见知道不妙,这个劫匪动了邪念,想要强出头带走香伶,顿时撕下了和善的面孔,冷冷地说道:“彩头已经给了你,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周家的事情你还惹不起,识相的就离开......”
卧槽!威胁哥。
郭明铎用那坨刚收下的金子砸向主事的,顿时砸了个满面桃花开。
“杀了他!杀了他!”主事的跑到人群中,不顾脸上的鲜血,命令接亲的队伍击杀郭明铎。
卧槽!打群架,哥会怕你们?拿起古木向一群举刀来砍的仆从抽去,顿时抽得那些仆从满地打滚。
主事看着地上跪在地上求饶的仆役们,知道遇上了硬点子。
正思索脱身之计时,就见匪徒向他走来,看着那根沾满血迹的破木头,什么主意都没有了,吓得尿了一裤子,也软在地上跪了下来。
“好汉饶命呀,小人只是个听差的......”
郭明铎从地上捡起砸人的五十金,将上面的血迹在主事的衣袍上擦了擦,塞入他的口袋说道:“都回去吧,别忘了给周家主带话,哥会请他酒喝的......”
不一会的工夫,迎亲的,送亲的跑得一个都不剩,都忙着回去汇报,遇是劫匪了,新娘子被人劫上山做了压寨夫人。
郭明铎看了一眼那顶花轿,调头就走,此地离城不远,应该不会有劫匪。
“站住,哥命多你给我站住,既然救了我,就得管我……”香伶从轿子里走出来,娇声喝道。
他头也不会地回答道:“凭什么管你?我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