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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无风云朗(1 / 1)

“是他。”修罗点头。

“年轻人,在江湖上闯啥祸啦?”觉察到身后灼灼的目光,姜袖风一惊,心道自己可没得罪过什么人,他们应该不是来找他的。而自己现在所在的这方空间中,就两个人,自己和对面的少年。不是来找自己的,就只有找那少年的了。故而有此一问。

南门流年没搭理姜袖风,惹得姜袖风一阵尴尬。

这时,突来天外一鞭,姜袖风凛眉,抓起桌上的酒壶就往鞭子来的方向扔。“嘭”鞭子碰到酒壶,酒壶立马就碎了。迫于酒壶携带的庞大压力,长鞭反而甩向了执鞭之人。夜煞凌空抓住长鞭,落地后冷冷地望着姜袖风。

“阎罗三殿,果真不差。”姜袖风淡然道。

“你!识相的就让开,别妨碍我们办事!”听到姜袖风能说出他们的来头,夜煞也就省得再向他废话介绍自己了,直接给姜袖风下了最后通牒。

姜袖风却是没被威胁到,只见他悠悠站起身来,对着夜煞,正正经经地说道:“我姜袖风今日还真就不想走开了,要对付这位小兄弟,先过了我这关。”

“你自找的!”不想再多说废话,幽溟先向姜袖风出手了。几十枚飞镖飞向姜袖风,姜袖风皱了皱眉,一一躲开了。不容姜袖风喘息,又是一波的飞镖袭来。而另一边,修罗与夜煞已对上了南门流年。

“还记得我们么?”夜煞把脸凑到南门流年面前,“前夜,在南荣山庄。”

事实上,自修罗三人进听风居的那一刻开始,南门流年就注意到他们了,也发现他们就是前夜与他争夺血禁草的那三人了。只是他很烦躁,没心情也没精力去搭理他们。现在他们找上了他,南门流年自然不能再沉默了。

“记得。”南门流年仰头喝尽了酒杯中的酒,然后看着自己的左臂,对夜煞道,“顾某左臂的伤,可是拜你们所赐呢。”

“血禁草呢?”夜煞又问。对于南门流年所提到的左臂之伤,夜煞丝毫不在意。

“你们没拿走,自然轮到我拿喽。”南门流年又倒了一杯酒,面带笑意,饶有兴趣地问夜煞,“三位也想要?”

夜煞自然看出了南门流年话语中的挑衅之意,冲动如他可受不了别人的挑衅。“我知道,你是折骨,那个三招败东海神话上官清的公子折骨。但就算这样,我今天还是要和你斗上一斗!”其实夜煞这么说也不全是冲动所致,他早已看出来了,南门流年快醉了。此时和他动手,虽然有点趁人之危,但那又有什么,阎罗三殿,做事从来只随自己心意,管它是不是胜之不武。

“求之不得。”南门流年嘴上虽如此逞强,但他也知道自己的状况。身上的伤都没好,尤其那二十杖,直接弄得他连走路都不利索了。背上还有剑伤,靠近右肩,动起手来肩膀那边还隐隐作痛。所以,他要速战速决,最好,一招制敌!

“你自找的!”说着,夜煞伸手就要擒住南门流年。南门流年当然知道夜煞的企图,只见他用左手去挡下夜煞的攻击,两掌相碰,各自震荡。南门流年左臂的伤口顿时就裂开了。血迹逐渐渗透衣服,滴了下来。南门流年一阵晕眩,强忍着巨痛,南门流年右手抓住了夜煞的右臂,狠命一折……

“啊!”夜煞发出一声惨叫,身子也踉跄着往后倒。

“三弟,三弟。”看到夜煞煞白的脸,修罗心急如焚。

“碎了。”这是南门流年酒劲上来,醉倒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当然是对修罗说的。

……

南门流年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七天后的傍晚。那时,晚霞映得屋子里华光灿灿。屋子外面,有一个身着水色长袍的男子在那吹着埙。埙声悠悠,南门流年就那样静静地听着,不敢打扰那吹埙的人。

埙声停,屋外,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醒了?”

“嗯。”南门流年回答,“这是哪?”

吹埙男子来到南门流年身旁,回答道:“天晴无风,我住的地方。”

“这是你家?我怎么会在这?我记得……”

“你在听风居晕倒了,我就把你带回来了。”吹埙男子接着南门流年的话说道。

醉倒了就带回来了?这是什么逻辑?难不成,每个醉倒的人他都要带回家?南门流年心中嘀咕着,闯荡了这么些日子,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奇怪的人。

“阎罗三殿呢?”南门流年依稀记得姜袖风说的那三个人是这个名号,想到晕倒时正和他们打斗,不由得问道。

“夜煞被你打折了右臂,他们当然得为他找大夫续骨去了。”吹埙男子道。

“不过折骨公子你真的够狠,人家伤了你左臂,你打折人家右臂,怎么看都是你赚了,哈哈。”吹埙男子的一句评论,让南门流年在后悔自己下手太重的同时,开始警觉起来。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是折骨?你一出手就折人家手臂,让我不得不怀疑啊。或许你会说,凭我一人之见,就断定你是折骨太过果断,那我告诉你,当日在听风居,至少一半的人认出来了。七分浪子,三分阎王,一扇折骨,尽皆彷徨。当日,你给人的感觉,就是彷徨。”

吹埙男子一长串的解释给了南门流年重重一击。他突然很后悔,后悔这次离开南疆了。如果不离开南门,在清水无眠好好养伤的话,除了时不时有人闯进屋子关心一下自己,其他应该也没有什么事吧?而他偏偏跑出来了,还很作死地去了听风居,那个江湖武林消息最灵通的地方。现在,恐怕江湖上人人都知道他与阎罗三殿的事了,而消息传到南疆,睿智如南荣长风、深沉如南门长空,也一定能猜到江湖上的折骨公子就是他南门流年了。这样,自己那么多年的努力不就白费了么?如果,南门长空逼他放弃折骨公子的身份,回到南门的话。

“现在,他们都什么反应?”再三犹豫过后,南门流年还是问了吹埙男子这个问题。这个,足以看出南门流年在乎什么的问题。

吹埙男子仿佛早就知道南门流年会这么问,微微一笑,回答道:“江湖传言,阎罗三殿惹上折骨公子后,又与承门姜袖风结怨,被迫匿迹于江湖,而折骨公子,亦被神秘男子救走。”神秘男子讲的自然就是吹埙男子他自己了。

姜袖风?他又是怎么回事?南门流年不解,他不知道姜袖风如何就与那阎罗三殿结怨了。不过,就算不知道,他内心却早已愧疚十分了。

“对了,叨扰了这么久,还未问阁下大名呢。”南门流年这才想到自己还没有问那吹埙男子姓甚名谁,问道。

“晴空无风,云朗。”吹埙男子道,“你呢,云某相信,折骨公子可不该就是你的姓名。”

“顾流年。”虽然南门流年这个名字陪伴他已经二十多载了,可是,当有人问起他名字的时候,他还是喜欢用顾流年这个名字。

“云公子,大恩大德恕流年只能来日再报了。流年现在有急事,要先走一步了。”想到自己偷偷跑出来,又在听风居出了大事,没给顾玄枫报平安,顾流年瞬间急了。他想离开,去看顾玄枫。

可还没等他出得天晴无风,就见一小厮拿了一封信向天晴无风走来。

“云公子,有你的信。”那小厮道。

“不准备等我看完这封信再走?凭直觉,这封信和你有关。”云朗对顾流年道。

拆开信封,里面又是一封完整的信,上面写着“流年亲启”。

“流年亲启,看来我猜得没错了,折骨公子,你的信。”云朗把信递给顾流年。只是,流年两字让云朗有了疑惑,南门家二公子,名,也是流年。父亲,姓顾。是同一个人么?

信很短,顾流年看了信后,泪水止不住了。信是南荣长风写的,信中说,顾玄枫走了。顾玄枫走得很安静,这是顾流年唯一高兴的地方。把信纸撕得粉碎后,顾流年勉强止住泪水,对云朗道了声:“云公子,谢谢。”就离开了。他要去凝风草堂,去顾玄枫埋葬的地方,见他最后一面。

看着被顾流年撕得粉碎的信纸,云朗一声叹息。他后悔刚才怎么就没自己先看一下,说不定,里面就有他要的东西。

……

山风簌簌山雨漉,风也罢,雨也罢,一洗天涯尘埃覆。

坟前落叶随风舞,哭也罢,笑也罢,生生死死终日暮。

凝风草堂内,顾流年跪在顾玄枫坟前,不语却凝咽。任那突然而来的山雨洗清了尘埃,也淋湿了自己。寒夜凛凛,跪了三个时辰的顾流年,浑身被湿衣覆盖着,终于倒下了。

草堂深处,一灰衣男子看着玄色的人影倒下,默默走了出来,停在了顾流年身边。看他装扮,俨然是那日在听风居的承门第一人,姜袖风!

顾流年再次醒来,看到的依旧是熟悉的场景,云朗着一身水色长袍,靠在外面的栏杆上吹着埙。

“醒了?”云朗没有回头,问道。

“嗯。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在凝风草堂吗?”顾流年撑着痛的厉害的脑袋,问云朗。

“我怎么知道,”云朗撇撇嘴,“早上我醒来开门,就发现你躺在地上,还以为你自己回来的呢。”

“怎么样,好点没?”见顾流年还是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云朗决定带顾流年去透透气,舒缓一下心情。

“我们去喝酒吧,放松一下。”云朗对顾流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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