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与君缘吃完了晚饭,两个人就各自拿了书坐在沙发上看。
君缘还在看关于道教的书籍,李静就在为马上到来的考试而学习。
“我刚才得出了一个结论。”君缘暂时放下手里的书,抬头向对面的李静说道。
“什么?”李静正背着资料。
“有邪道士暗地里操纵鬼物行恶。”君缘对自己的答案很肯定:“据我今天一天的仔细观察,和在书中寻找答案,基本上有一半的把握可以确定是这样。”
这时李静才把头抬起来,有些惊讶的重复:“有邪道士暗地里操纵鬼物行恶?”
君缘点头,慢慢说出自己的道理:“我有一种隐隐的感觉,自我出世以来,就感觉被人盯上了,但后来天子齐三兄弟的出现暂时打消了我的疑虑,因为可能天生就是天敌,有了这种感觉很正常,也是他们给我造成的。”她说到一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但近日来觉得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可以肯定不是这三兄弟给我造成的压力,我对阴气的察觉算是个中厉害的,这种缓慢的积累和变异让我都觉得隐隐害怕了…”
“怎么…怎么突然会出现这种事?”李静也顾不得手上的资料了:“大哥他们没有察觉吗?”
君缘摇摇头:“这种波动实在太小太隐蔽了,我知道上海这地是个能人汇集的地方,在诸多能人眼皮底下做恶,也是本事大,我猜不是鬼物之躯,而是个人类,也就是我说的邪道士。”
“道士?道士聚集阴气煽动鬼物作恶干什么,不是天敌吗?”李静越来越不懂了。
君缘举起了刚才看的书:“我在里面仔细查阅了,书中有提到有一种教派就靠鬼物的戾气、恶气、怨气、死气、杀气这五气来迅速提高修行,这种教派里的修士把自己归类为道士,你有空问问天子齐,他肯定知道这种邪教。”
“这样就说的通了……”李静还在思索,君缘就在那一条一条的把之前发生的事情重新排序逻辑。
“姚云我们就不多说了,被生前的事刺激进化为厉鬼属于正常范畴,而那个小鬼头我一直觉得可疑,在你叙述的细节里我知道她有一个精致人形玩偶,我问你,后来你有注意那个玩偶怎么样了吗?被你们毁掉了吗?”
李静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我被她咬了一口之后就被邵云接住在楼梯拐角,当时就并没有再去注意那个玩偶,但我确实捡起来后还给她了。”
君缘不疾不徐的又抿了一口温水:“书里刚才提到过,这类邪道士会接近鬼物,骗它们说可以帮其得道轮回、成仙,或者报复它想报复的人,得到它们的信任。然后帮助它们制作一种人形傀儡,一般这种玩偶的后背和前胸都写着鬼物生前的生辰八字,每当鬼物害死了人,那人形娃娃会吸收它们产生的五气,然后回报给邪道士,邪道士再用得到的五气帮助自身修炼。可是无知的鬼物们不明白,谁杀的人,业报就在谁身上,害了人是逃脱不掉的,它们也都被邪道士骗了。邪道士骗它们那个娃娃可以替它们承受业报,所以鬼物们没有了怕头,害起人来更加肆无忌惮。”
“还有东方路潍坊路路口的那个人脸黑雾,这个事件发生的很突然,我们也不知道具体的前因后果,所以不好直接下定论,我们赶过去的时候那人脸黑雾已经处于狂躁阶段了,不知道是天子齐一直与它周旋攻击惹怒了它,还是别的原因激化的。再是我们解决了人脸黑雾的事情回家后,你半夜不是说看到窗外有白影飘过吗?如果白影是鬼物,这个几率太小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君缘试图把李静的思路也带入进来,免得事后他听不懂。
但李静有时候呆,有时候还是十分聪明的,他听到她问几乎脱口而出:“咱家附近布下过阵法,一般鬼物是不可能轻易接近的。”
君缘对他的反应和理解能力竖起了大拇指:“不是鬼,就是人,我怀疑人脸黑雾的屡次犯案狂躁有可能邪道士从中作祟。我们处理完人脸黑雾,发觉事情不对的邪道士重回路口现场,或者一开始他就在,先前没有出现可能是因为打不过天子齐,所以只能放弃这个鬼物,然后尾随我们到了家门口,如果那窗外的白影是他,证明他已经重点注意了我们,在窗口不动声色,是为了偷听谈话,间接了解我们。”
一连串说了那么多,君缘嘴巴干的厉害,她喝水的时间里李静就在思考她说的话,然后给予赞同:“是的,我一回头他就不见了,但是…虽然我家在一楼,窗户外面是小花坛,可是窗户和墙根之间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啊…身高没有一米八以上的人…不至于我在屋里能看到他衣服一闪而过吧……”他又提出了新的疑问。
“这个是最好解释的,去,帮我倒杯水,回来我和你仔细说。”君缘难得使唤他。
李静听令乖乖去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君缘。
“你说那些邪道士为什么那么热衷于修炼,热衷到能去骗鬼物收集它们的五气?”君缘问他。
李静坐到对面去,伸手在茶几上拿起一只柑橘,慢慢剥开在想:“难道这邪教真有点能耐?让这些邪道士吃到了甜头?”
“意思差不多,其实你那位大哥,也是个有大能耐的,只是他一直深藏不露罢了,他们三兄弟做这行最基础的能耐就是符纸卜算和奇门遁甲,更高深一点就是修体凝神,求仙问道,飞天入地。”
“哇塞,真的假的!”李静此刻反而兴奋了,只不过兴奋了一下又想到:“那大哥为什么没发现邪道士,既然他所承的师教很有本事,怎么不去灭了邪教呢?”
“因为你那位大哥比较笨。”君缘润润喉咙:“邪教嘛,异端,老巢隐蔽,邪道士们也一定难找。”
“那现在分析出来这些,我们能怎么办?”李静把一瓣橘瓣塞进嘴里:“告诉大哥给他提个醒?”
君缘点点头:“更主要的是静观其变,保护好自己的家人朋友。”
说到这李静想起来要给老妈打个电话。
播出去的电话接通了,李母问李静有事没有。
“木有事情啊,你跟老爸在哪啊,那么吵。”他嘴里还嚼着橘瓣,说话口齿不清。
“跟你小姨吃好晚饭了!她们非说晚上来唱歌,我也嫌太吵了!”李静母亲此时正拿着电话嘶吼。
“那你们早点回来啊,要我去接吗?”
“不用不用,你们早点休息吧!有事我再打电话!”说完李母就把电话挂掉了。
“没事我就先去洗澡了,你接着背书,等会我抽查。”君缘把水杯和书本放下,去屋里拿换洗衣物。
“遵命。”
过了约莫半小时,李静正卖力的背资料,洗漱好的君缘穿着新买的拖鞋炫耀了一下:“我就说这双选蓝色好看,还好没听你的买了粉红色,不然真的难看死了。”
君缘脚上穿的新拖鞋是一个兔头的造型,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温顺的自然下垂,兔子的面部表情乖俏可爱,随着她脚步的挪动,兔子的两只蓝色的长耳朵也跟着晃动。
“粉红色也没有太难看啊……”李静这时候还在坚持强调自己的品味。
“我说难看就难看。”君缘冷眼譬他:“背好了吗?”
李静立刻闭嘴化身好学生:“没有,再给我十分钟!”
顺利背完一部分资料后,李静也麻利的钻进了洗手间。
洗刷刷之前感觉要大解,李静就坐在马桶上酝酿,一打开手机发现邵云给自己发了一条信息。
惹怒女朋友,她现在不让我进家门,晚上可以投宿你吗?
李静点了根烟,嘿嘿笑了一句回复他:“不巧,我父母已经霸占了我的房间,我现在沦落到和君缘一间屋子,实在没有多余的被褥沙发地板给你睡了,自求多福吧。”
邵云没再回复他,李静就点开微博浏览新闻。
解决完了生理大事,脱了衣服就顺手打开洗衣机的盖子,想把脏衣服扔进去,可一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个黑色的蕾丝胸罩。
李静拿着衣服的手硬生生地抖了一下,心想这不是一开始逛百货超市给君缘买的内衣吗…
这时候看到一个黑蕾丝胸罩没什么,关键是不自觉的联想到君缘穿上它的样子,顿时李静自己就囧了。
他闭上眼睛不再往洗衣机里看,一手把自己的脏衣服往里塞,一手把有些躁动的二弟压下去。
真的不是他重口味,是因为认识君缘到现在,她一直都是完美的形象,实在没办法不让男人有幻想。
李静觉着下体实在硬的厉害,无奈之下就冲了冷水澡。
他一边冲澡一边骂自己没出息,竟然想想就…就……
就算现在同床共枕,他也尊重君缘,不敢有非分举动。
唉!李静悲伤的感叹一声,这还让不让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