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年来,年慕尧头一次受到如此屈辱虐待。
同样懵了的不止他一个。
沈听荷下了狠劲,根本不等年慕尧回神已经连拖带拽将他直接轰出房门,仍不解气的捏着还在死循环播放状态的黑色手机一把丢他怀里,“喜欢录录音是不是?娶了老婆不知道珍惜是不是?抱着你手机去睡吧!”
“喜欢听就好好听,听到它没电为止,给老娘好好反省,反省够了过来和我作报告,什么时候情真意切痛改前非了,我再把你老婆还给你!”
年慕尧总算反应过来,可惜为时已晚。
怀里,播放还在继续。
小东西生涩到不行的嗓音在深夜长廊里散开。
面前房门紧闭。
讨伐,以及代他道歉。
过分?
主动骑他身上,扬言抽他,他过分?
很好!
之后有的是机会好好教育督导,一定叫她见识见识什么叫‘好过分’!
手机里又开始新一轮的播放,年慕尧站了好一会,给足了某个作货机会,奈何手里捏着的手机机身发烫,里头除了告状声偶尔的抽泣声,两女人合伙的讨伐声,再没半点别的动静传出,他老婆根本没有给他开门的意思。
门里。
从年慕尧是怎么如饥似渴逼良为娼的,到他怎么奴役她端茶倒水捏肩捶背,再到刚刚他竟然试图对一个孕妇意图不轨!
“呜,小叔真的好过分……”揉了揉眼睛擦了擦已经不怎么挤得出泪水的眼角,抱住沈听荷,“妈,您以后能不能陪我一起睡?”
刚刚是彻底把年慕尧得罪了个遍,指不定往后他要怎么打击报复!
沈听荷早就被她哭的一愣一愣满脸心疼,闻言,想也不想的应下,“放心,妈肯定站你这边的,好了,不哭了……”
擦了擦眼泪,准备睡觉了才想起什么,“对了妈,你是怎么捡到小叔那只手机的?”
巴拉巴拉……
沈听荷做最后总结,“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虽然古人有云非礼勿听,但年家上下除了慕尧他爸,现在全都已经膜拜过那段录音了……”
“也怪你们太激-烈,好端端的手机朝楼下丢做什么?”
完了完了。
当时为什么要把手机往窗外丢?
手机君它节操还好吗?
正懊恼,想撞墙,沈听荷神叨叨的凑过来,“商丫头,老实说那些话真是慕尧逼着你说的?他想出来的?”
这种话,没有如年慕尧一样变-态到一定程度的,想得出来?
商商,“……”
商商,“……”
搞siao……
商商,“……”
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女人……
感觉沈听荷的话不会假,一时间心里的甜蜜也不假。
他和宋雅礼,如果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能够在一起两年?
宋雅礼这个名字就像是心尖上的一个倒刺,深深扎根。
更忘不掉那些艰难日子里头,宋雅礼挽着年慕尧亲密如斯的画面经常出现在她生活的各个角落,无孔不入的挑衅叫嚣。
两年,她几乎快要被她逼得发了疯。
习惯了如今的安逸,更享受过年慕尧的好。
可能是心里藏了事情,也可能是这些天来习惯了被年慕尧拥着入睡,在年宅头一次睡他chuang上,却是和沈听荷一起……
整夜,商商其实都睡得不大踏实。
但再一想到不久前自己是怎样将他‘赶’房门的,要去找他根本就是狼入虎口,结果逃不掉要被拆穿入腹,只好作罢。
沈听荷起来的时候,她却缩在被子里,神色蔫蔫的谎称身体不舒服,不想下去吃早饭。
虽然是有些饿了,但一想到等下下楼要面对年家上上下下说不上的奇怪目光,她就想在被窝长眠,最好永远不要醒来算了……
沈听荷也瞧出她不是真的不舒服,里里外外一联想,明白过来。
商商目送她出门,拉被子捂脸,啊呜了声身子在被子底下一阵狂躁扭-动,抓狂。
叹气。
都怪他!
楼下,餐厅。
年慕尧径直到餐厅入座。
年晋晟抹一把脸上被喷到的几滴牛奶,训斥的话到了嘴边被沈听荷一眼瞪回去了,只能转了方向,朝他儿子开攻,“一大早的,慕尧你这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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