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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难言之伤(1 / 1)

第七章难言之伤

忘记吧,想起了吗,不恰当的时间重复同样的话。

是在梦里吧。

——题记

晚上回宿舍习惯性打开笔记本电脑写作业,挂着QQ,可是我居然在QQ空间里看到孙浣传了几张新学校的照片,并且,缩略图显示,其中一张是两个人的合影,这两人一个是孙浣,另一人……居然是他!

她和旁边这个瘦而黝黑的男生,是和她同班的体育委员。两人挨得很近,体育委员的手环抱在她腰际,紧密无比。

苍天啊!

谁说梦都是反的?哥梦就全是真的!简直就是生命中血淋淋现实的预告片啊!

我心里登时凉了半截。事实是,在我坐在电脑前守着QQ像等待贝克汉姆精彩的射门一样等待她的头像亮起来时,在我焦急而充满期待地于人群中搜寻她的身影时,在我拖人在她桌子上放上第N杯咖啡时,她的心里想的是那个瘦且黝黑的体育委员。她或许明白我的心意,或许不明白,又或者她选择不去明白,我为了她,放弃了去香港的机会,来到北京,她却一声不响地选择去了南京,为了这个现在是她男友的体育委员,

她早就有了选择,我是最大的傻瓜,一直像鸵鸟一样把自己蒙在鼓里。

看着照片上她安静的笑容,我忍不住想多看几眼。都说女生到了大学都会像蜕皮一样换副模样。没错,她比之前更美了。可是,这种美好却离我越来越远,甚至跟我毫无关联。

鼠标刚放上去,我犹豫了。我现在已经一个被拒绝的人,又何必自取其辱?她拒绝我了,我还死皮赖脸地追着,有意思么?

我一狠心,关了浏览器,打开word开始写作业。

一晚上,我回想起自己曾经对孙浣痴情一片,总觉得气闷无比,辗转无法入睡。半夜起来打开窗户透气,吹了一阵,总算昏沉睡去。

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就感冒了。先是嗓子,然后鼻子,脑袋,哪儿都不舒服。

侯霸天声称他最近正在几个仰慕者之间选择新的恋爱对象,随时可能接个吻,要是被我传染感冒就大大不妙,于是满脸堆着十分嫌恶的神情,每天一进屋就戴上加厚的棉口罩,在我床边,桌椅上来回逡巡,喷消毒液。

“哥是风寒感冒,不是瘟疫!”要不是我浑身没力气卧床不起,还要仰仗这个混蛋打饭,我恨不得立即跳起来给他个耳光。

张戈问我有药没,我指指桌上校医院开的感冒药。张戈拿起来逐一看看,然后麻溜地顺手丢进了旁边垃圾桶。我大吼着你这没良心的要害死我啊,张戈掏出买来的几盒消炎药,“指着校医院的药治病呐?那些玩意儿除了吃不死银之外,还能有啥好处?”

张戈称自己的爷爷是大夫,得,就相信他一回。

都说生病的时候人在肉体和精神上都会很脆弱,特别需要别人关心。我正暗自庆幸来自侯霸天和张戈的温暖时,张戈十分神秘的告诉我,知道不,三班的夜游神也病了。

挨了打,熬了夜,又淋了场大雨,关键是居然还敢讽刺我,不病才怪!

张戈又感慨,病了真好,居然有个美女托老山送水果给他,真是艳福不浅。

我头顶几乎要蹿出火苗。

凭什么他有美女关心,我身边就这几个大老爷们儿!凭什么!

吃了张戈带来的药,加上侯霸天斥重金带回来的各种美食,我果然没过几天就能活蹦乱跳行走自如。

隔了好久,我在包里突然看到一沓粉红色人民币的时候,才想起还没把钱和信封还给楚熙。

等我从包里翻腾半天掏出信封,信封已经被我包里一本铜版纸的书脊一扯,开膛撕作两半。

糟了,这么还回去,他会不会以为我偷窥他的信?呸,谁稀罕看,只是……现在信封已经变成这个样子,我要怎么跟他说?就说,哥们儿,不好意思,我一不小心就把你的信封撕成了两半?

我抖了抖铜版书,夹着信件的另一半也掉在地上。

这正要捡起来,却已经不由得不看。

这根本不是什么信件,而是一张已经被揉皱了的贫困证明,还有一张由无数碎片拼接起来的离婚协议书。

我登时愣住。脑子里的时针迅速倒拨回酒吧那一晚。

原来,他所说的“无病*”和“故作姿态”,有着这样的语境。

如果说命运中不可避免的苦难是一架天平,那么我和侯霸天、屠士昭三人加起来,恐怕都比不上楚熙一个人重。

我把撕坏了的信封和钱送到楚熙宿舍时,他刚好在屋里。

我和他都有些意外,我以为他在图书馆学习,他尴尬地看了我一眼,说,张戈不在,去学生处帮忙了。我把信封和钱递给他,他接过信封,果然愣了一下,眼睛中流动着一种受到屈辱般的神情。

“我没偷看!不小心书包里撕坏的!你爱信不信!”我抢先一步说出来。

他没说话,把信封放在桌上,钱又递给我。

“我没说你偷看啊。”

反而显得我做贼心虚,靠!我招谁惹谁了?

“劳烦你还给屠士昭吧,我不需要。”他把钱塞给我,语气十分平和。

“要还你自己去还!关我屁事!”我砰地关门出来。

从那次酒吧认识以后,我们三个就成了学校体育馆的常客。屠士昭除了跟他的一些各大高校,尤其是北体的狐朋狗友们混之外,在学校的时候几乎都跟我们混迹一堂。随后不久,屠士昭十分大方,每次健身结束都请我和侯霸天吃好吃的。我是没那么多钱请他们下馆子,屠士昭和侯霸天却以每周一次的频率盛情相邀,后来直接告诉我,我只要安心做他们的三陪,陪吃,陪聊,陪玩就好。我很厌恶这个身份,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做这种自甘堕落之事?但禁不住美食诱惑,我还是毅然决然地出卖了自己。作为报答,我答应帮侯霸天的新女友的闺蜜写期末论文,帮屠士昭去思修课签到……

随着熟悉程度的加深,我们各自坦白了各自的理想,挖掘了屠士昭的感情经历。

屠士昭的理想是毕业后能进他老妈的公司大展雄图,做他家有史以来最年轻最英明的接班人。

侯霸天的理想是能考入巴黎的贝尚松艺术学院读研,用我们中国89后的东方姿态击败那些趾高气扬的老外们。

他俩说完,我赞叹过后,理直气壮地说出我的理想和奋斗目标。

我的理想是毕业后顺利拿到四大注册会计师事务所其中之一的offer,然后家里帮我付首付在北京买房,然后再找个女朋友,然后一边拿着1W左右的月薪慢慢还房贷,一边娶妻生子……

正在喝水的屠士昭差点噎着自己,不停咳嗽。侯霸天拍拍我的肩膀,“小罐子,你一定是我们三个中幸福指数最高的那个。”

我点点头,“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屠士昭咳嗽地更厉害,“你的人生理想也太平庸了吧?这样,将来你来我公司如何?”

“嘿嘿,不去!”我咧着嘴十分爽快的拒绝了这个玩笑。

“为什么?”

“谈钱伤感情。我还想多跟你们做几年朋友。”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后来有个电影,叫《中国合伙人》,里面也讲到了这个道理。的确,我们很容易在直觉判断上自作聪明地把感情和金钱分开,实际上,这两者是绝对纠缠不清的。从没有不夹杂利益的感情,哪怕只是心灵相通,图的是个心里不孤独;哪怕只是扶危济困,图的是个好名声。实际上,说到底了都是利害关系。好朋友合伙做生意不一定伤感情,不是好朋友的人合伙做生意也不一定不伤感情。究竟孰对孰错,想必是难以下结论,所以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轮到屠士昭的感情经历了。侯霸天开了瓶香槟,给大家都倒上。我和侯霸天瞪着两双写满“求八卦”两个字的眼睛听着屠士昭的诉说。

屠士昭有过三任女友。在诸多的追求者中,高二时,也就是初恋,他曾经追过一个外校的美貌女生,结果半年后因为对方嫌弃屠士昭粗心大意不会照顾人而告终。刚分手没过一周,他接受了一个长期以来的爱慕者,也是第二任女朋友,到了快要高考时因为女友不信任自己,总要查看他的手机,偷翻他的信箱,他没忍住火爆脾气,两人大吵一架后分手。高考结束,他伙同几个朋友去丽江自驾游,在玉龙雪山的吊桥上救助过一个同样来自驾游,拍照时被吊索卡住手臂的女孩,也就是给他印象最深,至今难以忘怀的第三任女友。女孩叫彭浅浅,是个身材高挑,性格柔婉的浙江女孩,也刚考上大学,只是学校在浙江当地。两人相谈甚欢,甚至发生了关系。旅游结束后,屠士昭专程去看望过女孩几次,送了她很多价值不菲的东西。他们一直保持着愉快的电话联系,直到开学后不久的一天,彭浅浅通知屠士昭,咱们分手吧。屠士昭莫名其妙,追问为什么。

彭浅浅说,她怀孕了。

屠士昭先是很紧张地愣了一会儿,无论他平时多嚣张,十八岁要当爸,是在是件不可思议的事儿。屠士昭迟疑了一下,立即安慰她,没关系,你别担心,我要娶你,我会对孩子负责!

彭浅浅在电话那头冷笑,孩子又不是你的,你负什么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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