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光璀璨,皓月当空,偶尔流星划过,带走无数思念。
月光夹星光,洒落世间,给云峰镶上银边,给大地抹上彩妆,如画,虽为夜,生机却是勃勃。
凌耀与于翔天站于树稍之上,仰星空壮大志,俯山河思人生。
“凌兄,为何你要选这山谷作今晚居所?草地不是更有诗意吗?”于翔天手搭手,俯视脚下山谷,不明所以。
“凌某只是闲来无事罢了,山谷何其多...可是,有些东西是再也回不来了”凌耀欲视脚下山谷,眼神清明,却看不见目标,只见内心深处,一张张兽脸。
“哈哈哈~凌兄果然好雅兴,我俩真不愧是心心相惜啊!于某也正有这般生性”于翔天放声大笑,声音于山谷中徘徊,却更显孤寂:“凌兄可曾有过独自一人身处如此意境”
“独自一人吗?”闻言,凌耀脸色沉了下来,但那只是片刻,他负手挺立,缓缓开口:“以前,独自俯瞰千山,每次都很迷茫: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说到这里,凌耀止住了,他转头注视于翔天双目,似乎在表达什么。
“生活解释起来谈何容易,生下来活下去?”于翔天低头沉思,乌黑的双眼头一次陷入了迷茫的漩涡。
“解释不来就别想了,人生在世,只要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凌耀闭眼,感受夜风的萧条。
于翔天也默默不语,一味的注视星空,一滴晶莹的液体从眼眶侥幸逃了出来。
……
第二天清晨,瀑布群中。
那些从山顶疾冲而下的瀑布,就像是一群四蹄生风的白马如潮水般涌来;那些从山腰缓缓流下的瀑布,又像是纺织出的白绸飘然而下,千姿百态。
砰,一口连山瀑布突然爆开,从中飞出一人,全身金光闪闪,风之力喷薄不息。
“还真是那木盒里的武技,风之符文,需要吸收风之力的符文,难怪会将食魇骨鹰的飓风吸收”
“太厉害了吧,这只不过是那武技的冰山一角而已,整本到底有多强!”凌耀蒸干衣服,想起符文的厉害之处,心里是感慨不已,同时他也明白现在的自己还太弱,要在这世间立足就必须变强,强到让任何人心惊胆颤。
“凌兄想必是领悟完必了吧”于翔天乘风而来,齐长的黑发被吹起,露出刀削的俊脸。
“嗯,那么现在是时候去赴约了”
……
第二天,一个重磅大新闻在天外都炸响:屹立无数年的冰岩海域竟然神秘的人间蒸发了。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天外都都炸开了锅,各种传说版本满天飞:
“完了,天外都完了,那冰岩海域其实是一只旷世冰魔!它醒来报复世界了”
“其实啊,那冰岩海域是天空外的生物!它要侵略这个世界了”
“别听那些人八卦,冰岩海域就是一位圣尊和炎魔偷产下的孩子,它想爸妈了!”
……
凌耀俩人已到达天星堂。
天星堂其实就是一家规模十分宏大的药堂,与各宗派都有来往,特别是出了一个绝顶天才徐鸿,使得天星堂成为北域国第一药堂,因此,想号召各路修士或宗派弟子并不是难事。
天星道子举办的比武大会甚是壮观,与冉月宗的招徒大典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各路修士齐聚,各种稀有灵药如大白菜一样派送,宽阔的擂台用阵法结护,如是阵法行家见了一定会大吃一惊,观阵法真元浓度,赫然是尊者所施。
凌耀与于翔天竟坐上了贵宾座,引来一道道惊诧的目光和议论声。
至于这其中内幕,知道的人一双手指都数的过来。
此时,暗中正有两双狗眼盯着凌耀。
“老大,这小子还真敢来啊,您前不久就凝魂小成,一定可以完虐他的”那狗腿子一开口就送了记马屁。
“好,今天他既然来了就别想再走了,我要当着众人的面好好的羞辱他,让他永远抬不起头”天星道子坐在长椅上,脸色铁青,看向凌耀的眼中仿佛有两把利箭,杀气无从宣泄,椅柄早被捏成粉末。
然而,凌耀俩人还浑然不知被监视。
“冰岩海域消失了!难道我无缘无故受重伤与之有着什么关联?”凌耀低着头沉思,他感觉这其中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次恐怖的天变,神秘的老者和峡谷,都是超脱这个世界的东西,他们究竟来自哪里?,为什么要留在这个世界?
“凌兄,这想些什么呢?比武都快开始了”于翔天晃了晃满脑疑问的凌耀,把他拉了回来。
“呵,没什么”凌耀强行压下心中的疑问,坐等比武开始。
……
“斗武大会正式开始”
“就让刘某人先上台压压阵”一紫袍男子凌空飞上擂台,眉宇间傲气显现。
随着男子上台,台下顿时惊呼一片:
“这不是千羽宗的真传弟子刘啸宇吗!连他也来了”
“六星大域的真传弟子,果真乃人中之龙呐!”
……
天星道子也是略微惊讶,但更多的却是狠色,显然,俩人也是死对头。
“哼,就让我来打破你那所谓的不败神话”一个半裸的大汉一脚蹦上擂台,做了个猛虎扑食的姿势,与刘啸于对视。
“不不不,你还远没有资格”刘啸天摆摆食指,神色懒散,满脸不屑之色。
“可恶,我要把你那张臭嘴给砸肿”大汉暴跳如雷,直接跃上,沙包大的铁拳往刘啸天脸上招呼。
“纯粹是找虐”刘啸天同样是简单的一拳,两者的拳头相撞,紧着便是一声惨叫,大汉倒飞下擂台,捂着鲜血淋漓的碎拳杀猪般大叫,触目惊心的骨渣令人头皮发麻。
“下一个又是谁?”刘啸天傲立在擂台之上,俯视台下修士,阳光射过眼角,显得格外的自负。
一时间,台下一片死寂,静的能听见心脏跳动。
哪个人敢蹚这浑水,轻轻一拳就将人打飞,连带手骨成渣渣,有了先例,他们可学聪明了。
“这家伙太嚣张了,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还得意上天了”天星道子见所有的风头都被刘啸天抢去,怒气驱使着他欲上擂台挑战,但却被狗腿拉住:“老大不可啊,万一你们斗得两败俱伤,不就便宜那小子了吗”
“哼,就让那混蛋再得意一会”天星道子手一甩,脸色冰冷,胸中却是烈火冲天。
“我来,你们这些懦夫看我怎样玩死这嚣张的家伙”
“啊~”
终于,有不惧之辈上了擂台,但可惜,迎接他的是一颗冰锥,将他钉在墙壁上,如受刑的狱犯。
前者的行动引起了连锁反应,一名名修士前扑后继登上擂台,但无一都落的个血淋狗的下场。
“哎呀呀,怎么都这么菜啊,要打车轮战那也得有个车轮的样嘛”刘啸天拍拍衣襟,看着台下一群痛叫的修士,话语满是讥笑之意。
台下的观众都是一阵恶寒,这人表面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心里却无比阴狠,这才是最可怕的人。
“凌兄,台上那小子是个麻烦”于翔天拍了拍凌耀的肩膀,脸色凝重,好像要比武的是他一样。
“嗯,他的实力不在我之下,但我有胜算”凌耀凝视擂台上的刘啸天,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难道在场就没一人能和我过几招吗?太让我失望了”刘啸天单手捂脸,不知是何表情。
“是吗,我来会会你如何”刘啸天话落,一粗犷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名长发男子慢步走上擂台,黑色的胡渣密密麻麻,十分豪迈潇洒。
台下的凌耀见来者,先是楞了一会,而后就是怒火滔天,杀意极速攀升。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莽夫屠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