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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冬天,小白和小倩,发生的最为冲突的时刻大概有过两次,一次是在一天中午放学小白在人流中看到小倩和一个女孩并行,便快步凑到了身边,当时几句话聊了什么,现在的小白已经记不得了,但是聊到最后,越发激烈,小倩又似乎激他说,她已不是几年前的那个时候,可以对待感情那样轻率,随便处,随便分,如果她也那样对待小白,小白愿意吗?然后小白赌气说,有处过,总比没有好,当然可以。》话了。
而那天,其实就在那人流中,还有过一个小倩班的男孩,在她们身旁晃来晃去,关于那个男孩其实小白是有印象的,有一件事很是神奇,就是那条似乎什么都不对了的短信后的一周,有一天,小白在去往教学楼的路上,一只脚的鞋带突然开了,那一刻他突然心生不详,因为他一直神叨叨的认为那只脚的鞋带连系着感情,而就在他系好鞋带的一刻,他的视野中,竟出现了小倩,还有就是这一日小倩身边的女孩,和那男生,小倩正和那男生嬉笑打闹。而那个中午,晃来晃去的男孩,看着小白那个样子,男孩显得很欢乐,那个时刻的小白确实很傻逼。
而另外一件事,发生在一天放学后,因为前一天,和小倩相遇时,小倩的脸上闪着愁容,小倩说她那一天心情不好,于是第二天小白便带了一本漫画给小倩,后来小倩觉得很好玩,那天放学就要去书店扫那个作者其他的作品,而小白说跟她一起,她却不同意,但那天小白一个人还是去了,在书店很快就找到了她,那一天小倩身边又是那个女孩,不过那一天,小白真的感到莫大的伤害,在那书店里,他和小倩说不上几句话,就要互相呛,后来小倩和那女孩又阴阳怪气的聊着一些事,故意给小白听,后来那天离开书店,小倩说要和那女孩去一个地方补课,小白随嘴问到那是哪里?小倩突然说,不是每一个圈子的人都能硬往一起凑的,小白不懂吗?而小白也终于忍不住出言不逊,说要不是为了小倩,他才不稀罕和小倩的圈子有交集。又真的很生气,还有更多难听的话,要出口,但还是忍住了。
北方的冬天越发显得寒冷,在那之后,有那么一段时间,因赌气,小白终于开始很少和小倩联系,似冷战,虽然还是很想她,还会时常在中午等待她的出现,远远的看着她就好。但那样的小白,情绪更加低落,陷入黑暗的情致不能自拔,那时甚至每个周末,在补课班见到娴,也开始有点开心不起来,那个时候的他真的要疯,当然在那补课班,有时也会关注下滢儿,不过只因同门,看着滢儿总是穿着顺色的衣服,裹得上下一边粗,一副小地缸样,还拿什么叵测的起来,至少那时的他绝然想不到他们后来会发生那么多。
一天,小白与复读班的同学,在探讨一道物理题的时候,发现关于一个环节,他怎么都捋不顺,又感觉陷入其中,无法控制自己,那种感觉真的似乎就要疯掉,那感觉很可怕,那一刻他真的怕会疯掉,不敢再想什么了,只想回家,便课也不上,直接离开了教室,那一路上,恍恍惚惚,想让自己从那种感觉出来,却做不到,后来便将电话打开,放起歌,在目录最前面的地方有一首“城里的月光”,那首歌,玶枫曾在音乐课上唱过的,当听着那歌,小白终于感到那种情绪似乎得到了控制,不知是因为歌,还是想到了玶枫。
那天,小白回到家,一点点控制着情绪,又想起那时的他们,不禁泪流满面,这几个月里因小倩,他已是什么样子啊?那一刻脆弱无比,想着玶枫,精神终于一点点舒缓,虽然远在天边,但玶枫依然是那个可以引领她的女子。
那之后的一周,一切又似冥冥中的注定,一天,晚上,小白接到了玶枫的短信,其实他们已好久不曾联系了,那天玶枫说,她最近发生了一件事,想找个有想法的人聊一聊。小白看到玶枫的短信,心里一阵感觉良好,但在玶枫的面前,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指点江山的事少来,他只要倾听就好。那个晚上,玶枫讲起她最近突遇的惊情,内心波澜,小白听着,也不觉触动,玶枫的世界永远是那样黑暗绚丽,后来小白又说起自己此时的困局,然后看着玶枫那深邃的文字,突然感到内心晴明,一切都不再纠结了,玶枫对于他真的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那一夜,两人聊了很晚,直到沉沉睡去。
那夜过后,因玶枫的的开悟,小白的复读生活又似回到了本来的样子,内心又涌起光明,直到离开那里,都再未主动联系过小倩了,也再未在操场那样遥遥的等待过,虽然他还是喜欢小倩,喜欢的不行,但生活里还有更多的美好,要去追寻。
那个冬天很快便过去了,虽然那等待的寒冷似未曾远离。在转年的春天中,小白度过了他最后的高中时代,有时想到玶枫,都不禁感叹这半年的荒唐,可每想着那些伤感又美好的期盼,依然黯然神伤,不过那些曾无比期盼的事,在此刻,以这样结局,却也算一种结果了。
小白想起在那高中最后的春天,还发生过一件事,那天中午,在教学楼的厕所里,很空,很巧的只有他与雪更冷,那天是玶枫的生日,两个男孩在那厕所相遇的时候,小白的手机里,正放着“菊花台”,当唱到那句“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随风飘散你的模样。”两个男孩突然望向对方,会意的笑了,那一刻对玶枫的思念,感同身受。其实复读的那个时候,因玶枫,小白也曾内心对雪更冷有过责怪的,虽然雪更冷的心里也一定难过的很,但看着那时的雪更冷,依然每天是不太学习的,小白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雪更冷应该更努力些吧,他可是深爱过玶枫的男子。
关于那时的复读生活里,小白和小倩还是有过最后一次的相见的,最后一次相见是在第二次高考的第三天,英语口试,那一天,很巧,两人在同一个考点,那天考完试,小倩看到小白,突然来到小白身边,似乎有事要说,小白似乎那个时候又想入非非了,而当小倩开口,原来是问小白是否这一日还会回学校那边,她有东西要送到那边,想让小白帮她带回去,而小白看着小倩,心里一阵呵呵呵,一阵天旋地转,生活真是无比荒唐。而那也是他与小倩最后的一次相见,至少到此时,虽然那些年里,后来的他们仍有瓜葛,但却再未相见了。
第二次高考后的那个假期,小白和滢儿第一次在一起吃了饭,那是当年他们的补课班老师组织的,那天除了小白和滢儿,还有他们的老师,再就是娴,小白记得,那一天天很热,滢儿终于不再裹得像个包子,那天穿着一件t恤,身形还是有几分玲珑的,阳光中和小白一样白的肤色,整个人显得粉粉嫩嫩,显得可爱,虽然一脸缺心眼还是缺心眼。那顿饭,小白依然没太注意滢儿,又吃的紧张,因为有娴在,大概什么都吃不下去,大概还鼻涕眼泪,紧张的一身的生化武器火力全开,也一定绝然想不到,日后,他会和滢儿这个小吃货一起吃过那么多饭,又在一起什么都吃得下,吃的舒服。
那天吃过饭,小白送两个女孩子回家,那时又好巧,滢儿和娴竟住在前后楼,送完娴,然后是滢儿,那天小白没多想,出于同门,给滢儿留了电话,然后滢儿说她过几天还会换电话,到时候再告诉小白,看着滢儿朦胧的脸,万万想不到后来他们会发生那么多。
那个夏天,临去报到前的一天傍晚,刚下过一场暴雨的天空还未放晴,一切显得昏昏沉沉,那个傍晚,对于小白一直是个谜,小白鬼使神差,看着窗外一片混沌,就想到了滢儿那混沌不开的样子,又突然好想问候一下的,虽然按照正常的小白,又应该是不会因这样的理由去问候女孩子的,男女授受不清,而且他们从未真正聊过的。但还是发去了短信,问滢儿最近怎样,然后很快就收到了回信,然后看着那回信,小白不觉吓了一跳,因为短信的开头,滢儿要小白快去救她,而小白看着那几个字,脑袋都大了,这是什么情况呀?小学霸让人绑架了?这是哪路绑匪,这么不开眼?然后再往下看,后面滢儿又说道,她们军训,赶上下大雨,淋得好惨啊。然后看到这里,原来是这样啊,小白又觉得,滢儿说话,又真是好玩,愣的很,然后想着那烟雨朦胧中,那朦胧胧小学霸,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样子,那真是极好的。但是作为一个有着高尚情操的人,小白还是没有将这想法如实相告的,还是一副好人的样子,回信息安慰起滢儿,而那天滢儿每一条回信都是那样莽莽撞撞,又显的很是热烈,那样的感觉,在小白的生活中又是少有的,或许这个样子的小学霸只是因为缺心眼,但又真的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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