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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初年欲言又止:“我——”终究没有表态,看向安景旭,安景旭的眸中似乎笼了一层冰寒,那样刺骨地穿透她,她心里顿时生出一股寒意,她怎么会不懂,安景旭那是在逼迫,也在威胁,全是为了顾初夏。

顾初年知道,不管顾初夏如何,安景旭和她都不可能回到以前了,既然如此,那就谁都别好过好了……顾初年冷冷看回去。

赵顾墨看着一时竟没有动作,按捺不住了:“你这个女人什么意思?你不去?要是你不去救她,我就送你去陪她。”

顾初夏平静地出奇,反唇相讥:“你舍得她死?”

赵顾墨气极:“你——”却是舍不得,这个女人死不得,他忿忿说,“就算是绑也要把你绑上手术台。”

不过是个女人还奈何不了她?赵顾墨跃跃欲试,随时准备着来强的,无论如何要放这个女人的血。

顾初年看着安景旭,安景旭自然知道她在等着自己表态,安景旭镇定地有些过分,提醒道:“顾初年,那是你的妹妹。”

顾初年却突然笑得诡异:“顾初年?你叫我顾初年?还有你不是我的妹妹,甚至比陌生人还不如。”

她们早就不是姐妹了,甚至比不上陌生人,陌生人至少不会像她们这样至死不休地相互怨恨,现在她要死了,就来说她们是姐妹,顾初夏欺辱她之时,为难她之时,甚至抢她的爱人时,怎么不说是姐妹,在顾初年心里,顾初夏从来不是姐妹。

安景旭眼底是隐忍未发的愠怒,密密笼着顾初年,一字一字都是针刺扎着顾初年心里的柔软:“人命关天,你到现在居然还这样不可理喻。”

这个他曾经发誓要捧在手心的女人居然这般模样,安景旭第一次觉得赵顾墨有句话很有道理:瞎了眼才看上了这个女人……

十年的时间果然会改变很多,那个荼靡花海的女孩早就被时间洗刷地面目全非了。

顾初年是冷冷扯扯嘴角,尽是苦涩:“不可理喻也好,我有话和你说。”

安景旭,我知道你心里有多恨我,怨我,但是比起让你完全将我抛弃,我宁愿这样,安景旭是你害了顾初夏,如果没有你我不会做到在这个份上,既然不能爱我,那就恨我吧,总之不能爱顾初夏,不能!

顾初年眼里清明,尽是决然。

程奕然摇头,眼里一分一分冷下去,只是说:“顾初年二十多年来,我从来没有看清过你。”

人心藏得真深,尤其是一颗戏子的心,包裹了太多太多外衣了。

一旁的赵顾墨冷言冷语:“华娱没有哪个演员比得上,自然会演。”可恶的女人,虚伪,无情,可恶……赵顾墨只能在心里腹诽腹诽,现在顾初夏还指着这个讨厌的女人去酒,就算在讨厌也得忍着。

安景旭沉吟了片刻:“顾初夏等不了了,你先救她。”

“我可以等。”顾初年熟视无睹。

赵顾墨恨得牙痒痒,真恨不得上前咬死这个禽兽女人,可是看在这个女人H阴性血的份上他也被不能啊。

安景旭终是妥协。

顾初年不知道她应该开心还是难过,她应该是第一个能够威胁到安景旭的人的,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人的话就好了。

休息室————

安景旭一张脸极其阴翳:“你想怎样?快点说。”

顾初夏你一定要等着,我一定会救你的,不论什么代价……

顾初年依旧不疾不徐,笑着问:“等不及了?”那笑里浓浓的讽刺与自嘲,她凉凉的嗓音:“如果里面躺的是我,顾初夏也会视而不见吧。”

她从来不否认她的自私虚伪,但是顾初夏又能好到哪里去,她就不自私,不虚伪吗?论起伪装,顾初夏全然不输于自己,可是他们都只看到了她这个戏子的假装,却从来不怪罪顾初夏的谎言。她敢笃定如果今日受伤的是她顾初夏怕是会大笑吧。

顾初年笃定,只是安景旭也笃定,他如裂帛断玉般回答:“她不会。”

顾初夏是精明,也不是什么好人,经常说谎,善于伪装,狠辣又无情,甚至没有真心,没有恻隐,但是安景旭相信她不会如此,绝对不会,没有理由,安景旭就是笃定。

“顾初夏果然厉害。”她只是冷笑嘲弄。

安景旭,赵顾墨,程奕然,他们都中了毒,一种叫做顾初夏的毒,让他们甘之如饴,不顾一切,她能不厉害吗?这一点她顾初年永远也比不上。

安景旭不想继续这个毫无意义的话题,顾初夏现在生死未必,她等不起。安景旭言简意赅:“说吧,你的条件。”

无论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那是他欠顾初夏的。

顾初年都没有看安景旭的眼睛,却也知道安景旭现在眼神有些什么,她不想从他眼里看对自己的厌恶,还有对顾初夏的心疼,她握着心口,忍着疼,说这些宛如刀割的话:“顾初夏赢了,其实你早就爱上顾初夏了,只是我一直希望你骗骗我也好,现在你连骗我也不愿意了,我没想到我们会到这样的地步。”咬咬牙,她抬头看安景旭,那一汪深深寒潭,她不躲不闪,一字一字用尽所有力气:“我要你娶我。”

景旭,你可以不爱我,可以恨我,但是我不能容忍你你爱顾初夏,不能容忍你我陌路。

所以,你只能娶我顾初年。

我要你娶我……一句话,斩断了她与安景旭的所有的情,她知道从她说出这句话,安景旭就不可能在对她温存了,可是她没有办法,她能怎么办,她抓不住,不能任由安景旭离自己越来越远,她只能如此,即便是恨,也好过相见陌路。

安景旭抿唇,眼眸越发阴冷幽深,他一字一字似乎浸了那久伏天的冰水:“你知道,我最恨被威胁。”

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这样威胁他安景旭,可是这一次,安景旭不可置否无论如何,他都要妥协的,因为那是顾初夏的命。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个女人已经种到身体里,再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顾初年似乎笃定安景旭会答应一般,丝毫不焦急,悠悠地说:“那是顾初夏的命,现在由你选择。”

安景旭,你一定会答应的,一定,你舍不得的顾初夏的,所以即便我要得是你安景旭的命,你怕是也会甘之如饴,何况只是娶我……安景旭我斗不过顾初夏,但是你也斗不过顾初夏,这辈子,你的新娘只能是我,就算你不爱我。

顾初年看着安景旭,丝毫不退让,那样静静等着这早就预料的答案。

安景旭手心一片殷洪,他松开手,咬咬唇,一字一字回答:“好,我娶。”就算是他的命,他也得给,何况是娶她。顾初夏,他绝不容她有一丝闪失,他赌不起。安景旭脸上笼了一层寒冷,他字字铿锵,“顾初年,你我十年情分今日开始一刀两断。”

顾初年咬牙,一字一字就像刀口,剜在心口,疼得不能呼吸。

安景旭你真狠。

十年……从来没有十年,可是这辈子我都不会告诉你。

既然如此,便恨我好了。顾初年深深吸了口气,置若罔闻一般半阖着眼,继续说:“顾初夏好了,就尽快办婚礼吧。”

既然开始了,就必须万无一失,她再也赌不起了,安景旭从我要你娶我开始,我就指着你恨我,越恨越好,那样你边一辈子也忘不了我。

疯了吧,她顾初年为了安景旭彻底疯的彻底了。可是就算是疯,安景旭也不能离开她,除非她死,她对这人已经入了魔,发了痴,不能自已,那就拉着他一起沉沦吧。

一场婚礼,她梦寐以求的婚礼,竟是这样求来的,她是新娘,新郎却为了那个她最恨的女人不顾一切。

顾初夏,我能不恨你吗?我恨不得你从来就不存在……

顾初年眼里不可抑制的怨恨在恣意,扎了根,种进了心脏,牢牢盘踞,再也不能连着根拔起。

亦如安景旭眼里的厌恶,一点一点深烙下去,印在眼底,心里,他冷若冰霜:“什么都可以,现在可以去救她了吗?”

顾初夏等不得了,所以事情他都不介意,现在安景旭在乎的只有一个顾初夏。

安景旭,为何你要表现这样的明显,这样迫不及待地担心,真让人刺眼极了,顾初年真是恨极了,她恨极了自己必须要去救那个女人,却又庆幸她可以救她。很矛盾,也很可笑,她笑着,不知道是嘲弄安景旭,还是讽刺自己:“没有想到你为了她会做到这样的地步。”她转身,悠悠冷冷说,“放心吧,我不会让她死,我还要她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她要去救那个女人,换来她梦寐以求的那男个人的垂帘,那个男人是她最爱的男人,那个女人是她恨不得她死的女人,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

身后,安景旭冷冷的嗓音缠绕:“顾初年,赵顾墨说得对,我瞎了眼了,今天我选了你,是我第一次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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