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我和李武成，也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
没等我们进行逼问，吴敏便主动开始交待起关于医院的事情来：“我们祥和精神病医院和富豪娱乐城是一个老板，这点相信你们是知道的，现在老板王刚去世了，有些事情我也没有必要隐瞒了，你们知道，富豪娱乐城一直以皮肉生意闻名。杜莎，正是娱乐城出名的妈咪。”
按照吴敏的话来说，杜莎作为妈咪，带小姐不像别人，她有很强掌控欲，而且为了皮肉生意做得更好，许多小姐根本就是杜莎哄骗而来的。不过这些大多是进城务工人员，她们都有一个特点，就是无身份，在市里无亲无故，说白了就是即使消失了，也没有人会过问这些女人。
这些女人起先被杜莎等人诱骗做皮肉生意，可是明白过来后，大部分开始不愿意从事这样的一种职业，毕竟一个正常女人，谁会愿意去当小姐？
但她们却被杜莎以及豪庭娱乐会控制着，杜莎以及富豪娱乐城身后的势力使得这些人根本无法脱身，时日久了，长时间的压迫以及负罪感，让有些女人开始不断出现精神疾病。
由于想到娱乐城要是任由她们不管，警方很可能会发现她们，并且从她们身上调查出娱乐城所做的勾当。于是，富豪娱乐城与祥和精神病医院联合起来，便以公益名义把他们送入精神病医院，其主要目的就是隐藏这些因为精神压力过大而得疯癫的女人。
说完吴敏叹了口气，抬眼看着我们，问道：“我这算不算是自首？”
吴敏是个聪明人，她知道狡辩隐瞒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很干脆地接过档案薄把所有富豪娱乐城送来的人都圈画出来，并且交待了事实。
尽管吴敏仅仅是一名医师，并没有直接参与这些丑恶勾当，不过吴敏的罪名是逃脱不了的。
听完吴敏的供述后，我再次拿着吴敏画过的档案薄看着，心中有些震惊，竟然会有这么多人。可是在这里，我并没有发现顾晓飞的名字。那么顾晓飞呢？难道说那个女鬼正是顾晓飞？
想到这里我再次想起一个人，也就是超市老板所说的小张，便询问吴敏：“张程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是谁送来的？还有他究竟在哪？”
吴敏回答我：“张程倒是真的失踪了，不过张程不是谁送来的，他是自己来的。”
“难道他没有疯？”我问。
“没有，他一直是个正常人。张程其实是富豪娱乐城的老人，这次娱乐城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张程只身一个人来到这里，并且要求住在这里以及让我保密。”吴敏向我们解释道。
张程自己来到这里，并且还要吴敏保密，难道张程正是凶手？
想到要是遇害的人是顾晓飞，而张程很可能是嫌疑人，我皱起眉头，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张程失踪了。
“现在张程在哪里？”李武成再次开口询问吴敏。
吴敏摇了摇头说：“对于张程消失的事情，我没有骗你们，张程来到这里几天之后，便消失了，或者说已经离开了，毕竟我并没有真的锁门。”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吴敏，判断她话中的真实性，可是吴敏面色苍白，没有一丝惊慌之色，从中看不出任何端倪。
当一些相关问题了解清楚后，李武成打一个电话给警局，让其他人过来对祥和精神病医院进行详细调查，至于吴敏如何被判刑，究竟是否还有其他违法乱纪的事，这些都不是我我们暂时关心，突破口已经打开，后续调查应该容易许多。
“易兄弟，你说杀人凶手会不会是张程？”现在祥和精神病医院和富豪娱乐城勾结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可是张程却消失了，李武成潜意识里，已经将张程看作最大的犯罪嫌疑人。
当我们走出吴敏的办公区，来到院子里，下意识扫了眼隔壁的一座小楼。
这座小楼是三层建筑，紧挨着精神病医院，应该隶属于区医院，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还是砖混房，清晨阳光早已经升起来，可是总觉到这座被许多爬山虎覆盖楼体的破旧小楼带着几分阴寒。
难道是接触诡异事情多了？自己也开始变得疑神疑鬼的？
虽说医院大楼大多都感觉阴森森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这栋有些破败的小楼有点诡异，于是回头看了眼李武成，见他倒是没有反应。
看来可能是自己的错觉，我最后扫了小楼一眼，刚想和李武成离开，可是仅仅这一眼，突然莫名被阵光亮一晃，不由得一愣，仔细一看，却是二楼打开的窗户反射过来来的光芒。
见我一愣神，李武成也下意识又看了过去，这时发现那扇窗户后面，突然出现一张人脸，那人脸一闪而过，可是却让我和李武成都大吃一惊。
怎么可能？那张面孔是个女人。
不错，正是上次在富豪娱乐城所见的红衣鬼魅，虽然仅仅见过一次，可是给我留下极深的印象，也正是李武成梦境中双面鬼脸的正脸。
我和李武成迅速对视一眼，甩开手中的香烟，穿过一道月亮门，直向对面奔去。
见小楼的门没有锁，也不知是什么场所，我们没心情去想那么多，进入其中，便闻到一股福尔马林混合着酒精的味道整栋楼没有多少人，一间间房间紧闭着，心中计算那扇窗户相对小楼的位置，我和李武成三步并作两步上了二楼。
我站在走廊中间，两边是一条笔直的大走廊。
二楼和一楼一样，许多房间紧紧闭着，显得异常空旷，所以一眼看去，就看清楚整条走廊上的一切事物。
消失了？这里的走廊两边的木门大开着，没有什么遮挡物。
我两边看了看，根本没有那个鬼魅的身影，消失了，或者说已经跑了，心中懊恼，虽然已经够快跑上来，可是有段距离，而且每层楼梯有三条，当我们上来时，对方有足够的时间离开。
我和李武成都没有说话，四周再次寻找一圈，可是如同当初在富豪娱乐城的杂物室一般，什么也没有，空空如也。
不知道的是，刚刚所见究竟是人是鬼？要是鬼，即使说这是灵异事件多发的医院，可这毕竟还是白天，没听说过鬼魅会在白天出现。可要说是人，那张自己印象深刻的脸，还有这莫名其妙的消失，又根本不可能。
一时间，让我和李武成都有一种惊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