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房间的床上,汗水早已将床单湿透,坐起身摇了摇头。
“唔~好疼。”感觉自己头骨里的大脑像是融化成液态了一样,稍稍摇一摇头就感觉这**荡的厉害。
摁了摁自己的后脑勺确定了刚刚确实只是一个梦。
“唉,难得做了一次梦中梦,却梦到如此恐怖扭曲的内容,真实造孽啊......"一边嘀咕着一边起身走到衣柜前将已经湿透了的睡衣脱下随意地扔到了墙角并换上了一件干爽的睡衣。走到书桌前拿起手表看了看”嗯?
0点?
“我心间闪过一丝不安与害怕。唉,没事没事。我自我安慰着。肯定是刚刚的梦导致我神经太紧张了。我想伸出手去打开书桌上的台灯可手却迟迟不敢伸出,毕竟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与梦境太过于相似。想着刚刚梦里的一幕幕,脑袋便开始疼痛。我捂着头,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但那梦里的画面却像电影一般不停地在我脑海里来回不停地播放,根本无法停止下来。脑袋越来越疼,我忍不住跪在了地上,一闭上眼睛梦里的一幕幕就更加的清晰。睁开眼时,惊恐地发现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变成了肉块,血淋淋的肉块,而我则跪坐在这肉块之上。
“不!这不是真的!这只是梦而已,这只是幻觉而已!”我闭上眼睛发狂般的嘶吼着。
不知道向神明祈祷恳求了多少次,我再次颤抖地睁开了双眼,周围的一切都如日常一样,我仍一直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剧烈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一直在我耳边回旋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大脑的疼痛又如潮水般涌来,而这次即使头再怎么疼我也没敢再闭上眼,害怕一闭上眼就会回到那血腥的世界。
头愈加地疼痛,耳朵也开始耳鸣了起来,使劲地抓着自己的头瞪大着双眼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耳鸣声更加巨大了,就像身旁有一辆飞机在发动一样。忽然,我发觉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扭曲,是因为头太痛了吗。
不对,我使劲摇了摇头抹了几下眼睛,我的视线根本没有扭曲而是周围的,周围的一切开始扭曲!
“不,这不可能!这分明才是现实,为什么......
“我一直都坚信不疑的现实而现在却像梦境一般虚幻、扭曲。”不,不对的!
刚刚那个才是梦境,它不可能......不可能是......不可能是的!
“我抱着脑袋,嘴巴上下颤动:”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可能,不可能......"我疯狂地催眠着自己
“只是梦,是梦,那些只是幻觉,幻觉而已。”可在眼前展现的一切都在无情地嘲笑着我一样,耳鸣声越来越大,大到我无法听到自己的呢喃,周围的事物像漩涡一般扭曲着,旋转着越来越快......突然在巨大的耳鸣声中我听到了一丝碎裂的声音,逐渐的那碎裂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多我看到我的视线布满了裂痕最后
“嘭”的一声巨响,我的视线中那些扭曲的一切就像镜子一样碎了。眼前的一切变成碎片一片一片地剥落下来,露出了隐藏在背后的事实。
血红,到处都是血红的一片,那些以往的物品都变成了一个又一个令人作呕的肉块甚至连我坐的地方都感到一丝软腻。
“不会的,这不是真的。”我嘶吼着,竭斯底里。可手间传来的湿润和温润的感觉似乎在无情地嘲笑着我。
我颤栗地抬起手,满手都是鲜血。
“不!这不可能!”我狂吼着,突然喉咙一甜便吐出一大口鲜血,无力的倒在腐肉之上。
“这......一定是......一定是梦。没错......这绝对......是梦。”那些肉块似乎察觉到我的不支,跳动的更加剧烈缓缓地长出了一支支肉芽,将我一点一点地包裹吞噬。
只要闭上双眼之后再睁开这个梦就会醒来吧......这样想着缓缓闭上双眼便失去了知觉。
汝......汝要与吾......立下契约吗。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坐起身看了看周围。
此时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床的右边是一块落地玻璃将病房和医院走廊隔开,左边那一张张病床上的被子都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一边。
很明显这病房除了我就没有其他病人了。起身穿上鞋子走到床边望了望。
没想到我住的病房楼层还挺高的。看着窗外被夕阳所染红的天际,脑海一瞬间闪过那血红的天空,捂住头让我不禁产生疑惑。
难道这也是一个梦吗,一个日常的梦。如果这一切都是梦境的话,那么真实的我到底在何处沉睡着。
如果这个世界都只是一个梦境的话,那么这个世界是每个人的梦境所构建起来的还是这只是一个人的梦境,而我们在这梦境之中自以为是地认为这是现实,在这梦境之中生老病死、无尽轮回,最后这只不过是一场梦,我们其本质的存在是虚无的......这个世界到底是处在谁的梦境中还是这个世界是所有人所期望的?
我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细思极恐的事情,不管是不是梦境只要我愿意去相信这是现实,那就是现实。
因为这是我所期望的,在这个平淡的现实中度过一生......突然一丝细微的声音引起我的注意,转过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