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拓达这一拍,不止吓到了我,也吓到了正端着一盆血水往外走的宫女。
宫女吓得直接应声跪倒,手里的盆子没端稳,血水直接洒了一地。
跪下?
人家是皇上,大庭广众的总要给人家点儿面子,我不情愿的跪了下来等着皇上发话。
“哼,”宇文拓达冷哼一声,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当然有,我张嘴准备解释,届时宇文拓达直接摆手让我闭嘴。
这尼玛是让我说还是不说?我一头黑线的看着宇文拓达。
他叹了口气,说:“算了,来人……”两个侍卫闻声而来对皇上作了个辑,而后直接对我来了个擒拿。
“压下去…打入冷宫。”
什么!!!
是我听错了吗?你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直接宣判“死刑”了?
侍卫接到命令转身要把我压下去,日尼玛!昨夜还抱着我百般疼爱,这会儿一首歌的时间都不给老子,就要把老子直接扔了?这就是皇上?
我不甘心!
“宇文拓达!”我大喝一声,奋力挣开压着我的两个侍卫,道;“是她王凝芸先招我的……”
我像临行的犯人一样,做着最后的陈述,可宇文拓达听后并没有任何反应。对我身后的侍卫侍卫点了个头,示意他们继续。
呵,自古无情帝王家,我钱蜜今儿是见识到了。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爱?真是哔了狗了,这种廉价的感情老子不稀罕,良蜜锦也不稀罕。
“皇上难道就不好奇吗!”哪怕是最后的挣扎,我也不想任人宰割。
“你什么意思?”
侍卫们听到宇文拓达的话主动放开了我,我迎上宇文拓达的双眸,愤怒道:“您和太后进门到现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敢问皇上是与不是?”
宇文拓达没有接我的话,我转过身问太医:“请问太医,一个人身体里能有多少血!”太医闻言直接跪到地上一言不发,这正应了我的猜想……
“皇上,您要是还没瞎就看看地上刚打翻的那盆血水!”
我遏制不住因愤怒颤抖的声线对宇文拓达吼到,他一时间被我说的也下不来台,只能迎着我的要求看了一眼,我继续说道;“试问一个产妇刚流产怎么会有凝固许久发黑发紫的血块?”
我愤愤的转过身揪起太医的领子冷声问道;“你身为一个医者,这种浅显的常识都看不出来吗!”太医被我这一举动吓的不轻,直接跪到地上匍匐的更低了。
呵,果然有猫腻!
“敢问太后,王凝芸身孕三月有余,胎儿是否应在腹中成型。”我猛地杀了个回马枪,本以为同是“老家人”太后定然会帮我,可我失算了,太后怔了会儿谎称自己不清楚,便不再言语。
“呵,”他妈的什么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明明是老乡见老乡被后来一枪才是真的!
我转身问太医同样的问题,并多说了一句请斟酌清楚再回答。
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出一句令所有人都震惊的话:“回皇上…王昭仪用老臣的家眷,老臣……”
我们还没来得及因为太医的话做出反应,王凝芸却按耐不住了。
“大胆!竟敢污蔑本宫!”王凝芸衣衫不整的从帷幕后跑出来,一把掐住了那太医的脖子,想要杀人灭口。
宇文拓达见状直接命侍卫拖开王凝芸,命太医继续说下去。
“皇…皇上……微臣知罪,是她王凝芸,这个狠心的女人以我家眷的姓名威胁我,微臣斗胆才敢欺瞒圣上……”
原来,是她王凝芸拿人家家人的性命做威胁,从而制造了一场假怀孕的戏码,为的就是再获恩宠。
我不禁出了一背冷汗,也再无心继续听下去这撒狗血的戏码。
若不是今天我多看了一眼那地上洒落的血水,说不定就要被她王凝芸摆上一道。
想到这儿我不禁暗自庆幸,自己听从父母的话好好上学,曾经各科不及格的我在父母的威逼利诱之下,是怎样恶补的。也越发的想要回到属于我的世界。
如果没有那些知识,估计明儿我就直接躺在冷宫里暗无天日了……
古人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日王凝芸可以这样大费周章的害我,宇文拓达后宫佳丽三千,嘶……
宇文拓达清楚原委后勃然大怒,直接把王凝芸革去宫职压入行酷司听候我的发落。
看样子是对我有很大的利处。
只要我随便一句话就能让王凝芸身首异处。
可我知道……
从今天开始,钱蜜也好,良蜜锦也好,都和他宇文拓达不会再有任何情感上的交集。
这件事过后,我心灰意冷的终日守着央乐宫。
期间顾碧巧来看过我几次,王凝芸陷害我的事儿也是早已传遍后宫。
顾碧巧也是对王凝芸恨之入骨,好像我们两个换位了一样,本来我就对她有好感,这下更是成了“闺蜜。”
我们相约次日要一起去行酷司处置王凝芸,早早的我就爬了起来,刚要出央乐宫就看到宇文拓达迎面而来。
我走到他身边差不多十步的地方行了个礼,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回避了之间发胜的冲突。
“参见皇上。”
“平身…爱妃这是要去哪儿?”
“回皇上,行酷司。”
我不是有意要把话题扯到尴尬上,而是我这个人懒得去说谎,当你说谎的同时就要编织另一个谎言去圆回来。我一直是一个不懂得怎么掩饰自己心事的人,记性也不怎么好,记不住自己说的谎,为此小时候还挨了不少我妈的鸡毛掸子。
“朕正好也没什么政务,不如陪爱妃一同前去。”我笑了笑不再言语,算是默许了宇文拓达的行为。
等我们一行人到了行酷司后就看到早在门口等待的顾碧巧,相视无言只有颔首笑笑。
当我们进来后,王凝芸自顾的跟宇文拓达请了个安,完全无视了我和顾碧巧的存在,看到在行酷司这种地方依然是风轻云淡不把我当回事儿的王凝芸后,她陷害我的一幕幕像放电影般出现在脑海里,我不禁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肉里也不觉疼痛。
“皇上,天子一言九鼎,可有戏言?”
宇文拓达闻言怔了一下神后,道:“绝无戏言。”
很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把王凝芸给我拖出来,拿把刀来!”
“是!”牢卫道。
我接过牢卫的刀一步步走近被绑住双手的王凝芸,此刻的我像是浑身都燃气了灼人的火焰。
王凝芸看着我瞪大了眼睛,泪水止不住的狂涌不止,一边用力的往后撤一边求饶。
这个时候才看到蝼蚁的威胁,太迟了……
我一手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往后扯,强迫她昂起头仰视我,我把脸凑到王凝芸耳边,说:“我知道,即使你死了,也会有千千万万的人想要我命…”
我顿了顿叹了口浊气,继续说:“但不好意思,枪打出头鸟,今日,你必须死!”
语毕,我松开拽着王凝芸头发的手,颤颤巍巍的把刀贴近了她的胸口,慢慢的刺了进去。
我们二人瞳孔都止不住的扩大,王凝芸或许是因为看到了死神,而我则是因为第一次品尝到鲜血的味道兴奋。此时握着刀的手已经是止不住的颤抖。
我奋力的用双手握住刀柄,安抚住自己兴奋同时又恐惧的内心…而后,用宰畜生一样的冷血来了解了王凝芸的性命……
我不是什么生性残忍之人,但我深知一个道理:一个人动了杀念想要你命,如果你不反抗,不先下手为强,那么等待你的,就会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