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开自己的脑壳应该要怎么办呢?最简单也最容易的方法就是抄起斧子从正面劈下吧,更简单一点的方法呢?比如用手书刀将头盖骨与周围的肌‘肉’一起撕扯下来。-79小说网-再或者说呢?再或者说用更为灵巧的方法,比如用以学术的目光来使用斧子将自己的头盖骨劈开呢?这总好过毫无常识地用手术刀竖直砍下为好,就像是聪明的坏人总好过愚蠢的好人、或者说神对手总好过猪队友一样。
仅仅如此,因此我也希望成为聪明的那一部分人之一,尽管结局如何谁也不知道。
到底应该怎么办呢?结果而言,并没有什么学识的我,到头来还是只能选择最简单易懂的方式。
比用斧子还要原始的方式。
如果说人类的一大进步是懂得了使用工具,那么更原始的方法大概就是不使用工具不是吗?因此我选择了不使用工具。
不使用工具而是使用最原始最野蛮的双手来完成工作不就好了吗?因此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样一看只要稍稍努力一下人类的忍耐力不是相当厉害的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直接用手掰开自己的头盖骨不就好了吗?直接让柔软多汁的大脑呈现在空气之中难道不是最佳选项吗?如果有人想要反驳这一点不妨先与我比一比我现在正在做的事。
包裹着头骨的头皮随着逐渐的用力而撕裂开来,伴随着骨骼的嘎吱分离的声音以及扯断了连接物的巨大的疼痛感,大脑已经差不多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只剩下残存的意识在告诉自己到底应该做什么,而这残存的意识又控制着我的手继续用力扯开自己的头盖骨,继续为自己施加着难以抑制的疼痛感,如此循环往复,如同坠入地狱。
这样来思考的话,说不定如果用这个方法就可以困住我,甚至杀掉我?那么把这个可能‘性’就这样暴‘露’在章碓面前还真是不谨慎呐。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至少我短浅的目光所及的短小目标是暂且达到了。
犹如打开潘多拉的宝盒一般,我的脑壳也这样被慢慢慢慢地打开,让我尤且蠕动着的大脑暴‘露’到了气质中。
这样会感染吗?还是说因为是活的所以没关系呢?
这样的问题我是无从得知的啦,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医学专家,可以说对这一切都是一窍不通的,所以无从发言。
我该完成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吧?接下来就让我信任章碓小姐吧,如果她就这样把我扔进实验体里做研究我也无话可说,毕竟即使她不这么做,面对着景冕的我也毫无胜算可言,倒不如赌在这样的可能‘性’上。手脚已经完全失去力气了,但我也无从得知自己究竟有没有倒下,因为大脑已经也同样没有了感觉,所以也没有办法得知我究竟是站是坐,对于周围的情况就更是无法把握了,一切都沉没于浓雾之中。
这样就好,让我沉静一会儿吧,等到我醒的时候一切都会被处理妥当的。
“你想死吗?”那个仍然未知的声音向我问到,仿佛她理所应当在那里。
“我不想死。”答案是必然的。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不停地做着如同自杀一般的事情呢?”
“因为我不会死啊,这不明摆着的吗?就好像说我不喜欢没钱,但我还是会管不住自己的手地‘花’钱一样,是控制不住的啦。”
“仅仅如此吗?你看起来更像是因为死不掉而烦躁不堪一味胡‘乱’尝试的家伙哦。”
“别说的那么恶心啊,我早就说了我不想死的吧。”
“……那就换个问题吧,你喜欢我吗?”
“你谁啊,我干嘛要喜欢你?想让我喜欢你就先了解一下我的癖好然后装扮好了来‘诱’‘惑’我吧。”
“我是你哦。”
“你是景冕?”
“当然不是。”
“那我喜欢你哦,最喜欢你了。”
“恩,我也喜欢你哦,即使为此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这还真是沉重的爱啊,但我还是确信我也会那样做,这是为什么呢?”
“谁知道,大概是幻觉吧。”
“林零霖,喂,林零霖,起来了。”章碓的声音传入耳中,原本昏暗的视野变得明亮起来,“你还好吗?胡来也有个限度吧,你看看你,一会儿收拾实验室的时候可不许你跑听见没有?这一大摊血你要帮忙收拾掉。”
“啊?实验室这种地方为什么会没有清洁工啊?你们平时难道都是自己清理的吗?”
“因为清洁工有可能会把重要的东西清理掉啊,还有清洁工也有可能会实行盗窃,所以与其如此倒不如自己清理——虽然他们其实根本不会自己清理的啦,最后一般就只好‘交’由我们来清理,就是这样。”
“呜哇,好讨厌的工作,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做卫生。”
“恩?怎么这么娇气,现在的年轻人就需要多锻炼呐,连家务事都不会做还能做什么?”
“这我就不服,在顶下家我可是奴隶一样的角‘色’,所以你绝对没资格说我。我只是单纯地嫌麻烦而已。”
“嫌麻烦的话最开始就不要找麻烦啊‘混’蛋,你这样可没可能逃过责任的,这种事就请你务必解决了。”
“呜哇!可恶啊!算了这事先放一边。”
“不要试图转移话题。”
“啊哈哈……所以刚才你们帮我测试脑电‘波’了吗?”
“恩?没有啊,那是什么东西。”
“喂!”
“我刚才开玩笑的。”
“你这带着防化面具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说,麻烦你下次跟我说一些简单易懂的玩笑让我笑出来。”
“那是你的事,没幽默感的人是会被人抛弃的哦。”
“关于把自己的脑子再撬开一次的玩笑我一点也不想笑。”
“好吧,玩笑就到此为止。”
“你到底想不想严肃啊?”
“呵呵,就不逗你了。关于你的大脑的检验结果已经出来了。的确在你自身的信号之外发现了别的东西。但我也要提醒你一句,这可是你自找的,如果将来有人怀疑你是不死人并且因此找你的麻烦的话,我绝对不担任何责任。”
“这一点你放心,我不会赖你的。然后呢?差不多可以相信我的话了吧,某种信号生物寄生在我体内,然后现在另外一个差不多的东西正在威胁我的生命安全。”
“恩,差不多可以相信了。”
“那么……”
“但是我们不会提供协助,因为这是你的‘私’事,与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要这么绝情嘛,就当是帮个……”
“我们不想与任何东西为敌,不管那是什么,因为只要是威胁就可能结下仇恨,而仇恨则随时可能给我们带来麻烦。”
“那如果我说只要你们协助我我就把自己作为研究材料送给你们呢?”
“于‘私’,我觉得你这样做还不如遭受你所谓的生命威胁,毕竟那样你还会少点痛苦,于公,你这种连筹码都算不上的话根本毫无意义,你为鱼‘肉’已是既成事实,还希望你有点自觉。”
“明白了。那么你可以保证你们不出手妨碍我吗?”
“接受得意外的快嘛,看来你是早就谋划好了进二退一的计划不是吗?但是不行,我无法保证这一点,因为我和你的‘私’‘交’还没好到那种程度。”
“呀嘞呀嘞,这不是全盘皆输吗。你们这是要和我抢夺成果的意思吗?”
“正是如此,既然收到了情报就不能放任不管,我们自然要探寻这新的东西,因此你要么就放弃,要么就躲着我们吧。”
“这可真是这可真是……”对此我也无话可说,能如此傲娇地说出唯一的能帮助我的方法的人大概也就只有章碓了吧,“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但我还是想问一句,我当真就完全不能从中‘插’手吗?”
“林零霖,仇恨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不要放任它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希望你能永远记住这一点。”章碓的表情却突然间变得严肃起来,仿佛发生了什么大事,却又似乎带着无限怜悯,好像见到犯了错的小学老师一般,与其说是严厉,更接近于同情。搞什么啦这家伙,为什么要突然变成这样,很吓人诶,“你可以向我保证吗林零霖?保证你绝不参加这件事。”
“哈?你说什么呢。难道你想说我打算复仇吗?有没搞错,作为和平主义者的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的啦,而且说到底我不就是被景冕恶作剧了一下么,你这样好像说的我和一个小肚‘鸡’肠的人一样……”
“照照镜子吧林零霖。”章碓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我的话,“你这个杀人犯。”
“呜哇,求你别提这茬事,那个真的完全是黑历史,提出来的话是会被人讨厌的。”作为充满爱岗敬业‘精’神的平静人口而言,那种事情简直就和恶意诽谤一样啊。
而且还是没法否认的那种诽谤,这是最气的啊,求不要再说下去了。
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继续管住自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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