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口,最重要的是突破口,啾的一下就能把对方的诡计打得烟消云散的那种万能钥匙在哪里呢?到底什么才算是万能呢?用自杀来解决已经是不可行的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方法呢?比方说假如我把自己想象为一个可以无限赴死的人?因为我应当作出和她相反的事所以只要做出指定的动作就能打破这个结界?
好像也不是这么回事儿,那么小儿科的东西不应该有什么用,如果仅仅是像个密室一样注定要被解开的谜团。-www.79xs.com-
其他的……其他的方法……对了,假如说这样呢?因为她是试图否定我而产生的的,那么就是说我只要拼命肯定自己,就能够从这个结界之中逃出去——这样的看法呢?
“林零霖超帅,林零霖男神,林零霖国民老公。”
呃……不是我想‘棒’读的啦,我也想念得慷慨‘激’昂好像自己真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似的。
我明白的啦……有些东西就算你想让人相信也不会有人信的啦。
我自己都不信。
当然除了我帅那部分,那部分我是信的。
恩……试着说了几句但是并没有什么自我肯定的感觉,好像还有点自卑了?真是可怕。在攀比之下好像显得我更渺小了,攀比之心不能有啊,一旦产生了对比就会明白“林零霖”这个角‘色’是有何等的存在不明,明明我死不死都不重要,到底又为什么要活下来呢?
算了,这种事就别计较这么多了,还是回归到最主要的核心部分来吧。
想要破坏掉这里的话……想要从这个不管怎么想都是异质世界的地方逃离的话。
这样说起来的话,景冕说过的吧,说过了这里是梦中的世界,那么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呢?比方说这里其实是她将影像强行输送进我的脑子所让我见到的东西。
异世界什么的,从始至终都在讨论着‘精’神,如果‘精’神趋近消灭,那么自然会有回光返照一样地东西,这一点也与我的常识相符,那么我之前所做的假设也就可以成立了。既然如此,也就是说祸害在于我的脑袋对吧,如果没有了这个阻碍我认清真相的东西,我就不会被‘蒙’蔽了吧。
对于正常的人类而言,大脑应该是用于处理影像的工具才对,但是我不一样,我的脑子仅仅是我思考所需的一部分,而且不是全部,我可以不借助于它地思考,就好像没有人规定过人类只能双足行走而不能使用四足一样。
“就把脑子挖出来吧。”嘛虽然也不是说不想要脑子了或者脑子不够用了需要更换新脑子之类的,我的脑子可不是移动硬盘,但是这次却是有人在利用我的脑子的处理能力而歪曲我所见到的真相
“想法不错,但是有可能实现吗?”
“诶?你为什么觉得我不能实现呢?”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你已经失去了无感了,你现在应该无法做任何事情才对。”
“恩~是这样啦,但是还是一模一样的道理,我又有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能找帮手呢?”
“帮手……你拥有能被带来这里的帮手吗。”景冕的声音开始低沉,似乎显得有些沉不住气,“有那样的人吗……难道是你所说的那个关于脑科又‘挺’多化学研究的石耳?”
“什么嘛……她的名字已经传到你耳朵里了吗,这样的话我岂不是就没法给你一个惊喜了。但是不对,很可惜,锵锵,你猜错了,石耳小朋友是我准备了在那边等着你的哦,也就是说,只要你敢再在那边‘露’一次脸,已经记下了你的气息的石耳就会分分钟把你灭了。”
“这说法听起来好奇怪,总觉得……有种小学生在恐吓小学生的既视感?”
“这个嘛……算了不说这个,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的帮手另有其人。对了对了,在我告诉你我找来了帮手的时候你害怕了吧?为什么呢?明明你是可以控制这个世界的法则的,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害怕呢?难道是因为对于这个帮手你就没法做出什么举动了吗?你的所谓的改变规则就仅仅是对我有效的吗?你这与其说是能够改变引力常量,还是说成只是‘乱’涂了一下考卷的标准答案把引力常量的数字替换掉了吧。糊‘弄’我或许没有问题,但对于其他人就无效了不是吗?”
“如果是像你一样,合情合理地来到这里的人的话倒是没有问题,但问题就在于……”
“就在于你没有防备这一招吧?当然你也不可能想到的,她竟然会来帮我,毕竟,连我自己都完全没想到嘛,仅仅通过阅读我的思维来判断问题的你自然更是不可能了解真相了。”
无声无息之中,那样本应没有生命的——至少从正常人的视角来看应当没有生命的东西——漂浮在那里,漂浮这个词大概并不准确,因为它倒像是本来就应该在那里。就好像抬头看见树枝的时候我们不会认为树枝漂浮在空中,而会自然地认为在它的附近应该有着作为本体的树干,纵然我们并没有看到树干到底在哪里。它也是如此,我打心底觉得它看起来是合理的,假如它不合理,我就不会认为它是可以成为友军的存在。
我认为它是合理的。
喔,说错了。不是“它”,而是“她”才对。
顶下站在那里。
作为顶下的替代的,那只仅仅剩下了手的怪异的东西——虽然我已经习惯了——站在我面前。
从视觉上或许应该说飘在我面前,但我还是认为她其实是站在我面前。像是幻觉一样,但我明白这并不是幻觉。顶下的手正在我的面前显现出她的姿态,然后向我搭话,话语清晰无比,纯洁污垢,宛如这个世界仅剩的天使。
“呐,你在呼唤我吗?”她向我说道,宛如‘女’神一般向我说到,“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是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做的吗?先说一下,太过分的可不行哦。”
这样的部分也是一样的可爱,恩,果然应该说不管在哪个世界之中顶下的‘性’格都是超可爱的吗?
恩……等等,好像不太对劲的样子啊,顶下你为什么好像突然又踌躇起来了?啊,没必要到处看了,赶紧帮我不就好了吗,这个样子的话我的胜算不就变得不太大了吗,不对,应该是一点不剩了吗。
果然,虽然我不停的试图能分散她的注意力,但该被注意的东西还是被她注意到了。
“那个……可是现在这样的话我很难办的啊,因为,到底该帮哪一边呢——关于这个问题我有点困扰。”
“这……”
“哈……哈哈,你这算什么,这不就仅仅是借着同情心叫来了顶下而已吗?这就仅仅是叫来了而已嘛,连观点都尚未统一,单纯是乞讨而已的行径,你不觉得可耻吗?”
那种事情是无所谓的吧,反正仅仅是想要找到得救的方法,所以一切都要物尽其用不是吗?不管是想要找来人质,还是想要抓住人质,无论是怎样的方法我都会去做。
如果是为了取胜,为了原本世界之中的顶下,我确信我可以做任何事,所以即使是不择手段我也一定要取胜。
“假如说你就是我的话,那么至少有一种感情是你我共有的吧,那就是喜爱之情,并非是爱自己这样的本质,仅仅是喜爱的话,仅仅是探讨‘我所喜欢的‘女’孩’的话,你会怎么选择呢?应该是一样的吧,你也应该和我一样喜欢着顶下才对,无论是这边的还是那边的,我们应该是如此的才对。但是我们还是有一点点不同的。对于在空间中穿梭的你而言,‘顶下’到底是什么呢?在你心中,顶下大概就是顶下吧,不管是这个也好,那个也好。但是对我而言,我就只拥有那个世界,所以我也只珍惜那里,除此之外的事情,我可以全部放弃。”
不是帮手,并不是那么友好的东西,虽然我用脑电‘波’唤来了顶下,但那并不是为了让我能够借她的手掏出脑子,而是为了将她绑作人质,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景冕和我所猜测的一样的话,那么她就必定会就范,就像假如明白那边的顶下会遭到威胁,我也一定会不顾一切地献出自己吧。
就算明白自己的投入会是换来团灭,我也一定会那样选择。
即使那样会让另一个世界的我变得不幸也一样。
“呃呃……啊……零……零零……好难受……”熟悉的声音仍旧传入我的耳朵,然而这次却没有往时的欢快之‘色’。我的手正紧紧抓着她的手腕,牢牢捏住。生怕丢下这个机会不是恋人,而是仇敌。
“我……不明白……零零……为什么要……”
但是我没有负罪感,我不会怀疑自己是不对的,因为那种事怎么都好。景冕无法改变我,因为这一切都是在我的脑中完成的,这个“顶下”仅仅是我脑中的产物。然而作为必须使用我的大脑观测才能被实现的世界,景冕必然不能破坏我的大脑来救出‘顶下’。rqqz
“结束闹剧吧,解除这个世界,然后与我决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