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景冕,我回来啦!”眼前的世界由高速旋转的黑暗转变为正常的光亮,眼中所见的景‘色’先是轻松地显示出来,然后变得模糊,最后才像是逐渐被矫正的镜头一般恢复了正常。,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眼前的是开阔的街道,原本应该在此处待机的章碓及其所带的部队已经全数消失了,大概是因为全部被带入了景冕的世界中吧?希望没遭到什么可怕的对待……不对,考虑到那个‘世界制造’只能对我使用,她们大概只是被送过去困住了而已吧,人身安全应该没什么问题。
“选择了逃开的策略吗……不过如果说我有50%的概率无法成功复原的话,景冕就同样有50%的概率被我击杀,一切都是五五开的,如果是为了求稳的话,这一切倒是可以理……”
“喂喂,听我说一句,我可没有逃哦,只是因为偷袭你并不能获得什么好处而已。”
“诶?是这样吗?”
“那当然,就算我在那一刻重新把你拉回那个世界,对我又能有什么好处呢?反正在那个世界里我所需要做的事已经完成了。”
“这可真是个大新闻。难道你的计划不是用连续‘性’死亡将我困住,以此来杀死我吗?”
“怎么会有白痴想用这种办法啊,难道是不想思考了吗?”
……
总觉得这样的话凯‘门’她就算是被连着骂了两遍了,不过因为这家伙不在场,所以无所谓的吧。恩,背后说坏话不算说坏话,所以没问题。
“考虑一下这个问题吧,虽然在那个世界你暂时杀不掉我,但是却一点风险也没有不是吗?而如果在这里,我就有可能与你五五开了。”
“不不不,这一点你就错了吧,根本不是那一回事儿啊,我的准备工作现在已经完成了。并不是因为我想把你放出来,而是因为这回是真真正正的最后了。”
“喂……不要说得像是我已经死了一样好吗?”
“你已经死了。”
“你听起来像是在疯狂地‘奶’自己。”
“哦?那就开始吧,来开始我们最后的舞蹈吧。”
“正有此意。”
“顺便说一句,你现在的脸有点恐怖哦,尤其是你的嘴角现在的高度已经完全可以取代我的位置了吧。”
“恩~?你是想说我算是反派?”
“哪敢哪敢,我还是有身为反派的自觉的,所以请您不要妄自菲薄。”
“恩,那就当你是反派,然后我们以此为基调开始我们的战斗吧。”
我用最快的速度将手伸进口袋,试图拿出放在口袋里的按钮,站在我十米开外的景冕立刻向我冲来试图夺下我手中的工具,然而这个距离显然不是人‘腿’所能赶到的距离,就算是景冕这样的超常人类,搭配上她无解的能力,也不可能对我有什么伤害,然后我就必然可以达到我所期望最终兵器。
然而景冕的神情却丝毫没有慌‘乱’之‘色’,与其说是想要阻止我的行动,不如说是打算做出其它的可疑举动。
然后,就在这一刻,景冕的动作突然变得飘忽起来,而我的手的动作也变得有些难受,脚底的地面更是如同软泥一般变得站立不住。
“你的计划……就是这个吗……”
“不只是这样哦,你没有发现你的身体变化吗?”
“不不不,对于你只是在破坏我的平衡感这一点我还是明白的,所以请不要扯到别的地方。”
“啊?哦,但我是真没有这时候还欺诈的打算哦,和某个人不一样我是在某些时候有坚持有原则的那类人,所以请不要对我有太过于偏‘激’的理解。”
“那我的……我的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仅仅是低头一看就能发现问题。原本应该是手的东西现在变成了糊状,一边流淌到地上,一边从地面上不断地跃起,似乎是在拼命地试图跳回我的本体,其结果就是大量的猩红液体在地面上跳跃翻滚,宛如在薛诗的影院墙面上所见到的地狱绘图一般。
“这究竟是……什么……”不对,不应该变成这样,我的计划应该是由我来杀死她才对,不应该变成这样的溃败才对。
“不明白吗?嘛嘛,因为需要对你的‘精’神产生一点动摇,所以我解释一下也许会好一点。啊,还是说我不说更能加重你心里的恐慌?”
“还恐慌吗……果然你这家伙再怎么进化也还是个欺诈师没跑啊……”话虽如此,大概是我的呼吸道和肺部都开始溶解的缘故吧?我的呼吸已经开始变得极度困难,甚至到了影响视觉的地步。
不对,视觉开始丢失是因为眼球也融化了的缘故吧?
等等,眼球?
融化的黄油或者冰淇淋一样的触感从眼眶中传递除了。如同水‘波’一样不断改变的视界向下坍塌,最后从眼中消失。
“怎么……回事……”黏滑的触感出现在我的手上,其中还‘混’有一点点硬质物。
“这个就不需要我解释了吧。”
当然不需要,一点也不需要,我完完全全的明白我现在的处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怎么回事!它掉下来了!掉下来了诶!”
“别这么着急嘛,这个才只是开始而已哦,不要觉得这就已经够残忍了,还有更多的好东西在等着你哦。”
“啥?这种东西还有后续的?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心脏开始融化了,然而跳动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混’合着汁液‘混’溅的声音,难以忍受的心悸传递着,不过一会儿就变成了心脏停跳前的痛苦,头脑的供血也已经跟不上了,所以也已经再无法忍耐失去视觉与味觉所带来的沉痛感。完全的惨败,没有能力再反击了,比死亡还要难受,比毁灭还要偏向终结。
“你应该是见过这景象的吧?在那个电影院里你应该是见过那个难以理解的景象的吧?就在我打碎墙壁的时候。所以,现在你还觉得薛诗是什么好人吗?”
“是不是好人我是无所谓的啦,她是站在我这边的就行。”
“啊这样吗,果然对你而言什么挑拨都无所谓吗。”
“你觉得我会说一些像是‘我相信她’之类的话吗?”
“哦呀,看来你很有意见嘛。其实说白了,不过是‘精’神的过度加速而已。你的‘精’神在经历过了过高的体验之后,已经不可能再忍受得了现世的大脑所见之物了。更何况‘精’神的过分强大所伴随的必然是**的不幸萎缩,所以你已经只剩下了死路一条。”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我明白,我完全明白与她作战所必须的能力就是停止倾听她所说的蛊‘惑’的话语,因为我比她弱,所以只有不断地欺骗她并拒绝她的谎言才是我仅有的取胜之道,然而尽管明白,我却还是不得不听,她的声音一如从前地直接传入我的大脑。因为我们之间是如此相通,以至于容不下一点点秘密,所以全部的信息都畅通无疑。
“这怎么听都是骗人的啊……我第一次回来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多事……”
“所以说必须要有一点点的经验啊,说到底只是你的感觉而已。就算你的思想被加速,如果你还使用着和正常世界没有两样的思考方式战斗,那么在哪一边对你而言差别就不算特别大了。反观现在,因为我给你积攒了足够与我抗衡的在那个世界战斗的经验,所以你的身体会习惯‘性’地那样思考问题,而这样做所带来的结果就是世界的法则会把你变成现在的‘肉’汁。”
“说到底不还是用着诈骗将我送到了不对劲的位置而让我失败吧。”我想要如此反驳,但是很可惜我做不到。勉强维持着脸的形状的本体轰然坍塌,头顶的青丝如同脱发一样全数飘落到了撒了一地的汁液上,更恶心的是我竟还能感受到它们所传来的触感,这就使得这份感觉更加难以被人类接受。
只要我还是一个人类,我就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形体,就像我不可能接受假如我只剩下一只手悬浮在空中之类的命运一样。
顺便说一句,“青丝”这个词还真是被我用得毫无美感,就算用“头发”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当然现在不是抠字眼的时候,然而似乎‘肉’汁的我还是很喜欢抠字眼。
大概是尚且为人时的坏习惯?
不对不对,我现在也是人类,这一点无可否认,我决不能否定这一点,不然就可能再也没有复原的机会。
人之所以为人,在于他认可自己是人。
隐约中我仿佛听见了吸尘器的声音,看来是正有人在把我清理掉。至于负责这件事的人到底是环卫工人还是景冕我就无从知晓了,而且因为变成了现在这样,我也没有估算时间的自信,毕竟在黑暗中原本应有的各种东西都会变得不可靠,更不用说是时间这种就算在平时也很难被人察觉的东西。
等等……时间?无法感知时间?时间被抹去了吗?
太似曾相识了,这份感觉。
就好像是让我开始一场二周目的游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