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场婚礼,却突生变故。
礼成后,新郎回了新房,却不是宾客们想象中的与新娘缠.绵.缱.倦,而是粗.暴的掀起了新嫁娘的盖头,一脸杀意的掐住她的脖子,眼睛血红,“柳清梦,我只问你一遍,阿蕴呢?”
柳清梦脸色青白,强作淡定:“我若是死了,叶青蕴会生不如死。”
叶白瑄冷笑,“柳清梦,就算我让你活了,你也不会让阿蕴好过。你这种伎俩,只能骗骗三岁小孩。”
说着手下用力,眼光如刀般,阴狠的盯着柳清梦,“我给你一次机会,现在说出来,我不杀你。”
柳清梦脸上犹豫了下,对叶白瑄的恐惧让她动摇了一瞬。
但今天,是她最后一次机会。
柳清歌即将被诸葛无我安排进宫,迷惑圣心。
柳清歌容貌绝色,能歌善舞,又是诸葛无我的弟子,而诸葛无我,正得圣心,受宠是必然的。
等柳清歌成了皇妃,那柳清梦跟她作为偏房的母亲,在柳家,怕是更加没有地位了。
所以,柳清梦才会冒今天这个险。诸葛无我对叶白瑄的看重,大家都有目共睹。
只要有了叶白瑄,也就等于有了诸葛无我的照拂。
柳清歌的母亲吴氏对她们母子俩的恨意,柳清梦这些年来是真切的体验到了。
若是真的到了柳清歌为妃的那一天,吴氏肯定会更加的有恃无恐,甚至直接对她们母女下杀手。
想到这里,柳清梦颤.抖着手,指了指桌子上的合.欢酒,声音断断续续的从被紧扼住的脖颈里传出来,“你把它喝光,我就告诉你。”
叶白瑄只是冷冷的盯着她,没有任何动作。
柳清梦的汗水从额头一直下滑,滴落在了绯红色,绣着石榴花的衣领上。
终于,在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的时候,叶白瑄放开了手,转身走到桌前,拿起那一壶酒,毫不犹疑的饮下,一滴不剩。
叶白瑄拿着空了的酒壶,看着蹲在地上,捂着脖子一脸萎.靡,正在喘着粗气的柳清梦,“阿蕴呢?”说着,松开手,瓷质的酒壶“砰”的一声,碎瓷四溅。
柳清梦被吓了一跳,抬首看着叶白瑄,脸色青白,喘着粗气,却极其冷静的问,“你都不问问我,你刚刚喝的是什么吗?”
叶白瑄冷冷的看着她,紧抿着唇,眼底酝酿着嗜血的风暴,“阿蕴呢?”
柳清梦缓慢的站起来,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向他,眼光迷离,伸手欲抚上他的脸,“四师兄,我恋慕了你这么久,难道你就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她有什么好?有哪里好?手无缚鸡之力不说,还贪生怕死,除了拖累你,给你添麻烦,就什么也不会了。
她根本不配站在四师兄你的身边,她能凭什么站在你身边!”
说着,柳清梦嘲讽冷笑,“况且,四师兄,她爱你吗?你可曾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过爱意?”说着神色有些狂乱,青白的脸颊变得酡红,“我才是最爱你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