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子里物资跟药物就极其匮乏,而且用药都是一些基本的中草药,稍微大一点的病,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所以,光看尸体,绝对不会有人想到陈翠花到底是怎么死的,这杀人的手法比先前的可高明多了,而且杀的不留任何线索与破绽。
在外人看来,陈翠花可能是有什么病没人知道,突然病发了,就死了。
或者是她想不开,亦或是失心疯了。
可能有很多种,但真相却只有一个。
陈翠花的父母早就去世,而她唯一的一个哥哥也赶在她父母前面去世了,所以陈翠花娘家那边根本没有人,就一些外戚。
沈中天只有一个哥哥,早些年就死了,加上李来宝一家先后去世。
如今陈翠花也死了,葬礼上近亲却没有一个。
农忙刚过,等稻谷晒的差不多了,又该忙着种棉花了,所以陈翠花的白事也没有大办,一来是家里没这个闲钱,二来是大家都忙。
陈翠花死后,按理说她的东西应该都烧掉的,但是沈中天却不愿意,都要留着。
虽说陈翠花风评不好,还给他带了绿帽,但好歹陈翠花这个年纪,也算是着十里八香难得的中年美妇。
所以,沈中天舍不得烧掉她的衣服,想留做念想,村里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当他是对陈翠花还有感情。
一场丧事办下来,也就三天的时间,叶蓁蓁帮着沈中天忙完家里的事,也就又闲了下来。
陈翠花一走,家里就冷清了,她本来就沈中天没什么话讲,所以家中更是沉闷。
沈中天吃完早饭,就准备去晒场去继续晒打好的稻谷,而叶蓁蓁收拾完碗筷,也出了门。
八月中,月季开了无数朵,也败了无数朵。
盛开的月季仍旧娇艳粉嫩,王兰坐在花丛边挑着竹篮里黑色的绿豆壳。
“婶婶,纪哥在吗?”
王兰闻言,对叶蓁蓁笑了笑,语气温和,“不在,去镇上了,他以前一起工作的一些小伙子老喜欢给他写信。”说话的语气跟从前一样,不冷漠生疏,却也不热情。
叶蓁蓁哦了一声,并没有离开,而是走到王兰旁边顿下,帮着她一件从一篮子绿豆里挑出混在里面的黑色绿豆碎壳。
“沈季,你在一边玩就好了。”
叶蓁蓁手下不停,丢掉手里择出来的绿豆壳,“反正我也闲着没事,不过婶婶家这绿豆看着不错,一颗颗溜圆,煮绿豆汤一定好喝。”
王兰慢条斯理的捡着碎壳,“是不错,张家嫂子让燕子送来的,说起来你应该认识燕子,虽然长的不如你,但看着挺实在的,又贤惠,是个能持家的好姑娘。”
叶蓁蓁闻言,表情跟手下的动作不变,“是不错,听说做菜味道特别好呢,性格也好,家里什么都帮忙干。”
王兰在她脸上瞟了一眼,丢掉手里的碎壳,拍了拍手里的灰,“我觉着她跟我家纪琰倒是挺配的,你说呢。”
叶蓁蓁原本低头看着篮子的脸扬了起来,笑着说:“我又不是纪哥,这个得问他自己才行。”
“沈季,你也老大不小了,老跟着纪琰混在一起也不好,将来不好说人家。”
王兰的语气仍旧温和,但语气间却带着丝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