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不必。”
“身为皇家子弟,理应有面对风雨的勇气和能力。”
“有些事情言之还是作为旁观者比较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我不希望因为汪弦以及汪家人使得言之与我离心,您也知道不管怎么说,汪弦都是言之的父亲。”
“小孩子的忘性很大,如果我瞒着他对汪弦做了什么,指不定替会多想,倒不如让他始终都是旁观和参与者。”
“您懂我的意思吗?”
她和汪弦撕破脸是迟早的事情,原主赵旒莘和汪弦之间不仅仅是家恨,还有国仇。
赵旒莘自责后悔,怨恨自己成为汪弦接触到权利中心的梯子,更后悔在临死前嘱咐兄长照顾汪弦。
因为是她临终所托,所以皇上对汪弦格外的宠信,就像是要把当初对妹妹的疼爱转嫁到汪弦身上一般。
因此,汪弦才能混的如鱼得水,勾结外邦,使得大颂国内忧外患,分崩离析。
趁着这个机会,汪弦一跃而起成了土皇帝,成了义军。
当初对他施恩的赵氏兄妹就成了必须讨伐的昏君。
这么大的仇恨,怎么可能轻描淡写的抹去呢,就算她不是原主。
她必须得承认汪弦确实有资格做一名枭雄,无论是算计野心还是心性。
为了让大颂国风雨飘摇,不惜勾结外邦,不惜以数城平民百姓的身家性命……
因着汪弦不断的出卖情报,大颂国连年边患不绝,皇上为了消除边患,不得不把更多的精力用在四方边境的安稳上。
顾此失彼,使得国内在有心人的煽动下,一点点激起民愤,使得皇室的威望在民间丧失。
“是老奴想简单了。”
“公主思虑周全,老奴也能放心了。”
秦公公看了呓语一眼,总觉得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变了。
因为熟悉,所以了解。
旒莘是再温婉不过的性子,若是以往她遇到这样的事情,必然会六神无主,甚至会大病一场,这件事情要么不了了之,要么皇上站出来替她做主。
可是他没想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如今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您为何这样看着我?
呓语对这种探究一般的眼神有些发怵,就像当初她作为秦素漪时被秦师长打量。
呓语的心提的高高的,但面上确实一脸疑惑加无辜。
好好的看本姑娘干嘛,不知道会慎得慌吗?
“老奴很欣慰,只要公主能够一直像现在这样心有主意,老奴就可以放心了。”
秦公公喟叹着。
在秦公公看来,为女和为人媳妇儿是不同的。
公主嫁给汪弦也有七年多了,七年多为妻为母为媳妇儿的生活,性情心性发生一些变化最是正常不过。
也是,驸马对公主再好都不可能有陛下和太后娘娘的纵容和呵护。
生活环境变了,人自然而然也就变了。
“这是我长大了。”
呓语按着赵旒莘的样子温婉而又俏皮的笑了笑。
在赵旒莘心中,面前的这位秦公公就像是家人一般的存在。
“嗯,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