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鄯头、齐叔、常阔、宇文秋、墨东川、齐琪格一起回帐篷里休息去了,还要计划明日开始的搬迁事宜。
鱼良生看看瞿家姐妹、曹斌、赵月明:“你们也早点睡吧,明天去齐叔那里领自己的事情做,今天上半夜我值夜,你们都去睡吧。”
陈楚秋一下跳到鱼良生身边,挽着鱼良生的手说道:“哥哥,我睡不着,我陪你一起守夜。”
戈儿看看陈楚秋,一把拽开,自己挽着鱼良生胳膊说道:“秋子,你干什么?占便宜啊?这是我和诺兰的男人,你挨你自己男人身边去。”
众人哈哈哈大笑。
陈楚秋把手一瘫,无力的说道:“戈儿姐,你想哪里去了,他前世是我妈。”
“我还是你爹呢,哼,我不管你前世的事情,就管这一世。”戈儿故意傲娇地说道。
瞿叶馨笑着站起来:“酒都被你们闹醒了,睡不着啦,怎么办?赵月明,你想睡就自己睡去。”
鱼良生依次指着没有离桌的人说道:“你们一个个的,晚上不睡觉,白天可不能偷懒啊,都尔突、珠玉音,你们也不睡吗?鄯头可是明确给你们派了任务的。”
珠玉音站起来,抬头在草地上转一圈,深深呼吸一下,十分享受的样子:“啊,这夜真美好,诺兰,鱼良生,我们以前在篝火边彻夜欢歌时还记得吗?多美好啊!”
“怎么不记得,那时你还生着都尔突的气呢,我记得都尔突当时送了酒来,自己一个人坐旁边,不说话也不靠近,哈哈哈。”鱼良生笑起来。
陈楚秋看看都尔突和珠玉音:“为什么呢?”
鱼良生说道:“这还能为什么,玉音就是个折磨人的妖精,尽给都尔突难堪,可怜哦。”
陈楚秋小声说道:“我看他们挺好的。”
鱼良生敲敲木台:“不喝酒了,弄些酥油茶来喝吧,要喝酒的我不阻拦,我不喝了,上半夜算我值班,天亮我睡觉,你们随便。”
赵月明起身去,瞿叶馨一把拉住,说道:“别去给他弄,要喝酥油茶,哼,要么自己去弄,要么,反正不给你弄,小鱼儿,你现在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是不是?”
“就是,怎么了?”鱼良生又对着戈儿说道:“戈儿,我想喝酥油茶。”
戈儿叹一口气,起身去弄去。
鱼良生说道:“唉,刚来这里的时候,与这姐妹俩也不熟悉,我们唱歌喝酒时还没有你们哦。”
陈楚秋问道:“都有谁啊?”
鱼良生扳着指头数道:“我、都尔突、诺兰、戈儿、玉音、齐琪格,我们几个最好了,她们姐妹都是后来才加入的。”
瞿鸠溪说道:“小鱼儿,你要不要脸?我们好姐妹都玩一千多年了,你才进来的,怎么我们姐妹反而是后来加入的?”
鱼良生说:“那我不管,反正我就从我进来时开始算,你们姐妹就是后来加入的。”又对珠玉音说道:“来,玉音,再唱一遍《梦里孔雀河》,好久没听见你的歌声了,唉,本以为出秘境就回不来了,总算是死里逃生回来了,快唱来听听,不久又要出秘境,还不知能听你唱几回喔。”
珠玉音慢慢旋转着,说道:“你别煽情了,我唱就是。”
大家都鼓起掌来。
只听珠玉音唱道:
柳青青成行,雁铮铮奔忙。
日天天西落,孔雀河流淌。
影日日枯黄,心夜夜流浪。
沙粒粒相守,终不见我郎。
啊!啊啊!啊!终不见我郎。
每一个字都像深情的在诉说,夜空里的声音婉转如柳荫清风,又似三月黄莺,听的人与唱的人都坠入谜夜。
大家鼓掌叫好,陈楚秋说道:“天啊,好好的嗓音啊,玉音姐,你真的唱的好听,以后得多唱唱。”
珠玉音挨着都尔突坐下来:“秋子,这里没有唱得不好的女人,你鱼哥哥都听过的。”
鱼良生轻声问道:“鸠溪,你的箜篌呢?有带吗?”
“怎么?现在又这样温柔啦?当然带了,不然巡逻时多枯燥啊。”
“快去取来,弹一曲,必定让这满天繁星都睡不着觉。”
曹斌快跑着,取来箜篌交给瞿鸠溪,瞿鸠溪解开袋子,拿出来,试试弦,又说道:“可惜齐琪格睡了,不然让她一起舞一曲。”
齐琪格慢慢从夜色中走来,墨东川跟在一旁,墨东川抢先挨着鱼良生坐下来:“唉,睡不着,还是与你们一起快乐,我再喝点。”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奶酒。
齐琪格说:“叶馨,你唱一曲吧,就唱《红尘归途》,就是你说鱼良生在外面写的那首,既然睡不着,也好久没有这样聚了,我们就好好欢乐一回,每人都把酒倒上。”
瞿叶馨站起来,说道:“好,赵月明,给大家倒酒。”
赵月明高兴的起来挨着倒酒。
瞿鸠溪轻抚琴弦,琴声悠长而带着丝丝哀怨,仿佛在彷徨中回头看着自己走过的路,所有的爱恋、伤心、心中积怨都随着琴声流入凉夜里。
齐琪格在篝火旁随着琴声婆娑起舞,婀娜多姿的身段如天仙飞舞,似大雪纷飞,如花瓣潇洒,身轻如红颜,娇媚如晨露,正合着旋律丝丝入扣。
良久,瞿叶馨才深情款款唱道:
古桥头,
笛声旧,
溪倒流。
笑语里,
又有多少泪在流。
荒野草庐,
寒窗雪舞,
独刻残碑,
红尘一别千年后。
曾放纵:推杯换盏到天明,青春华年岁月酬。
世道迢迢,
浪子辈出,
尽惜手中杯,
漫笑荡涤后。
反复唱了三遍,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
桑吉辛饶激动的站起来,鼓掌说道:“真是第一次见如此美妙的聚会,怪不得你们个个都样貌不凡,这真是太美好了,这里就是真正的香巴拉。”
陈楚秋拉着桑吉辛饶坐下来,靠在臂膀上说道:“鱼哥哥真是个才子啊,这里的每个人都才华横溢,就我们两个不行,你看鸠溪姐姐这琴声多美,齐琪格姐姐的舞比赵飞燕恐怕还好,叶馨姐和玉音姐歌又唱得这么好。”
赵月明站起来:“我和曹斌也是俗不可耐的人,真是万万幸才能遇到你们,我敬你们一杯,敬我的好老婆。”说完,自己一饮而尽,曹斌也站起来干了一杯,大家又一起干一杯。
诺兰疑惑地问道:“夫君,你什么时候写的这词?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想不起来了,但好像又确实是我写的。”
戈儿给每人都倒上一杯酥油茶,边说道:“夫君,何以写得这样悲凉,但意味深长啊。”
诺兰又问道:“叶馨,他什么时候写的?”
瞿叶馨想想说道:“哦,好像是我们去帮秋子母亲的灵魂超度那回,你确实不再,他可能都忘了,我一直记着呢。”
陈楚秋挠挠头:“我有去吧?我怎么也不知道。”
“唉,你那个时候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自己自顾和登珠……”
陈楚秋说:“好了,别说了,求求你,好姐姐,那时我确实什么也不懂。”
鱼良生想起自己在山林里鱼瞿叶馨的一夜激情,心中感慨万千。
瞿鸠溪又兴致勃勃地说道:“还有一首,也是鱼良生写的,写给诺兰的,我这几天也谱好了曲。”
诺兰说:“写给我的?那一首?”
“你怎么忘了呢?我们在楼兰故地,大战沙狐后,早上出楼兰时,鱼良生写的啊,叫《献给爱人故里》。”
“哦,记得,记得。”
珠玉音自豪地说道:“对啊,我和都尔突还出去帮你们忙了,是吧,都。”
都尔突点点头。
戈儿坐下来,催促道:“快,鸠溪,唱来听听,我错过了好多美好的时光啊!”
瞿鸠溪自弹自唱;
站在大漠腹地,
苍烟流云淡,
黄沙塞上血;
跨过胡杨枯木,
静待波澜现,
荡舟孔雀河;
千年前的故乡啊!
梦里总有唱情歌;
大漠无孤烟,
黄沙蔽日圆。
千里烟村荒,
残垣别绪难。
往日幻影淙淙,
千年故事迷离,
终会美人荡舟,
终会芳草萋萋,
我们携手再来!
戈儿听完后说道:“夫君,你写得好啊,不只是写给诺兰的,也是些给我们这些所有楼兰人的,唉,我们还能携手回去看看吗?你们都去了,就是我没有去。”戈儿一脸落寞。
鱼良生握着戈儿的手说道:“我想,只要活着,一定有机会的,只可惜现在全是沙漠,只能看到漫漫黄沙,什么都没有了,甚至你回到那里时,找不到从前的一点点回忆。”
墨东川自己拿起酒杯,一气咽下,有些悲怆,说道:“远古的传说终究还是实现了,木蝴蝶的传说看来是不假的。唉,就算黄沙掩埋完了,那里还是我们的故土,我们就像轮回一千多年后,还记得那个悲伤故土的人,真要是回去,恐怕还不如听这歌声好,鱼良生,写得很好,鸠溪,以后多唱这歌给我们听听,听一千多年后的故园。”
都尔突说:“是啊,当白熊带着我和玉音到达那里时,完全没感受到那曾是我们的故园,或许是太过匆忙,连影子都没有。”
大家又回忆起那时与沙狐的战斗,楼兰遗址下挖出来的蝶耳玉佩就带在鱼良生的脖子上,本想着还给诺兰带着,又怕戈儿生气,鱼良生还自己带着,看时机到的时候再给诺兰。
鱼良生说道:“秋子、桑吉,我们三人切不可耽误事情,你们还是早点睡吧,我睡时叫你们一个起来。”
“放心吧,我几天不睡觉也是可以的,肯定不会让疫戾军团有机可乘,离魂刀随时处于唤醒状态,只要它们到来,离魂刀就会提醒我的。”桑吉辛饶信心十足的说道。
墨东川醉意朦胧,站起来说道:“感谢有你们,夜才这样美好,我要回去做一个美梦了。”说完,一把抱起齐琪格,往帐篷走去。
齐琪格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挥动,娇羞地连连说道:“他喝醉了,他喝醉了。”
其他人也接连去休息了,戈儿会帐篷里给鱼良生取来外套,关心的问道:“不能在帐篷里守着吗?夜里外面还是有些凉。”
诺兰靠着鱼良生,拉过戈儿,三人紧挨着坐在一起,都看着浩瀚无垠的夜空,鱼良生叹息道:“唉,不知又会是有怎样的一番经历等着我们啊!我的两个好老婆,你们真的要跟我一起去救登珠吗?”
诺兰与戈儿同时说道:“当然要一起去,我们说好不分离的。”
鱼良生喃喃说道:“还是别去的好,沙延悫就是依朝洛,这魔头不是一般的厉害,想来渊骨火也还在他手中,又有泊相婆暗中相助,你们去,太危险,太危险啊。”
戈儿说道:“夫君,你不会是嫌弃我们是你的累赘吧?”
“怎么会呢?我有多懒,你们还不知道吗?我巴不得有你们在我身边,我才过得舒坦,但是对手确实太厉害,我们去对付的可是最强大的魔头,就是他手下那几个弟子,你们加起来也打不过她们任何一个,甚至都还不了手就白白牺牲了。”
诺兰不服气地说道:“没那么厉害吧?我们不是平平安安回来了吗?”
鱼良生说:“怎么没那么厉害,你们没听父亲说嘛,拜月弓的厉害你们都见过吧?当初达娃都被渊骨火困住脱不了身,你们想想,拜月弓是何等厉害,都还不能单独取胜,好在有桑吉的离魂刀救了,不然难以想象啊。况且又过了七八千年,依朝洛不会更厉害了吗?还有他的几个弟子,这些恶魔都是不死之魂,我们当初也是看着他们魂飞魄散的,想不到泊相婆还能复活他们,你们去能没危险吗?我看就我、秋子、桑吉三人去最好,我们起码有神器在手。”
戈儿说:“不怕,你们对付恶魔,我们去负责照顾你们,夫君,难道你不保护我们吗?再说了,一物降一物,总能找到能对抗他们的法子,我和诺兰姐也不是就任他们宰割的。”
诺兰突然说道:“我让父亲把蝶耳白玉给我,上次在武夷山,那些恶魂不是也无法靠近我吗?”
鱼良生从脖子上取下蝶耳白玉和木蝴蝶,递给诺兰,说道:“下午父亲就给我了,让我给你,我给忘了,你一定得收好了,这项链是墨东川重新做的,千万别丢失,将来必有大用场。”说完给诺兰带在脖子上。
鱼良生怕诺兰分一个给戈儿,又说道:“戈儿,这两样东西与诺兰有莫大的关联,你就别要了,我们一家人,就让诺兰带着吧。”
戈儿趴进鱼良生怀里:“我没有意见,都听你的,诺兰对我最好了,连你都与我分享,我能与诺兰有什么吗?你别瞎猜我们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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