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拿两瓶威士忌,半箱的青岛啤酒。”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说完突然又被小龙叫住多聊了几句。等了一会儿小龙拿着半箱酒过来了。
“来吧,开干,今天这里就咱们三个。”
怡赫把单子拿过来。
“不到一百?”
“我看你,你应该……认识这的老板吧?”
“害,不认识。”
“那怎么……”
“嗯,今天不是喝酒么,我就跟他说,只喝,不办事,我们包角落做个过客。”
“哈哈哈,挺好,我就喜欢安静。”怡赫说。
“唉唉唉?兄弟们你们看那个人是谁。”
我们三个一起把头探向东边的那个聚集了不少人的舞台。
“我已开始练习,开始慢慢着急,着急这世界,没有你……~~”
“嚯,这不是杨伟那小子儿吗?”
“哎呦,还真是他,啧啧。”
“怎么说,我过去叫他过来?”小龙击击双拳,跃跃欲试的样子。
“等等,等等,我们先喝点,不着急喊他。”
“啊啊……给我一杯忘情水……换罗一夜不丧悲!所有真心针意,任他牙打风吹,付出的爱收不回噫噫噫…~”
“那个,小龙,杨伟他家是广东的吗,怎么说的是粤语。”
“他老人家呀,害,那也是比葫芦画瓢地在唱呢,那可不是粤语。”
“嘿,那我怎么觉得他这有模有样地呢?”
“也就是都是雄的,没别的一样了。”怡赫一针见血地说。
“哈哈哈。也是。”
“嗯,来,干一个。”
“干!”
“怼!”
这边来了一个服务员。
“那个,服务员,你好,这里有热水吗?给我带一杯吧?”
服务员的眼神有点奇怪,有点想笑的样子,但不是嘲讽。
可能是觉得我是个“老头”,身体虚弱吧。
“还要喝热水么?”怡赫问。
”你呢?你喝么,喝了我去再拿两个杯子。”我问他。
“我?不不不,我不喝了,我今晚要给自己弄一身酒气,回头让小妞们闻到我就离得远远的,然后我看着她们那嫌弃丑恶的嘴脸,嗝……我就自豪感十足。”
这是什么“癖好”?我有点疑惑。
“好家伙,到时候您儿俩啊,我可不馋扶。”
“你好,你的热茶。”
“嗯,谢谢。”我把两个杯子都给倒满,把另一个递给了怡赫。
“喏,你的健康热茶。”
“谢了!”怡赫一饮而尽。
“来来来小龙,过来,我带了一副牌,我们稍微打几把。”
“来来来。”
“我们干起了纸牌游戏。”
“怎么说?”
“怎么说?”
“斗地主?”
我跟怡赫看看小龙。
“行,来,斗地主。
“先说好,炸弹翻倍,基杯四分之一,最大杯,也就是翻倍,最大最大,只到四杯,呃……也就是翻倍四次。”
“你这样子怎么觉得已经晕了!呢?”
“害,四眼儿!您记住!你的赵哥喝晕,你那杨哥唱晕,你黑哥我都不会晕。”小龙唱着说着,说着唱着,脑子跟着自己手一起画着圈,很是滑稽。
“哈哈哈,行,来开始吧!”
第一局,我是地主。
“三个八带对三。”小龙出。
“三个九带六。”
“慢着?停那儿!我这三个k带对期!”
“行,可以,压他压他。”
“woc,不是吧!这也要搞我的?”
“那肯定要搞你,阿不,准确,嗝,准确地说,是你们两个,还有那边瞎jb唱的杨伟,嗯,都要搞!”怡赫那样子也像是晕了,但是那眼镜还立在他的鼻子上,我才发现,他的右侧眼镜烂了一块,应该是早就烂了吧。
“可以,那我这很危险啊!”中途两个炸弹,现在已经是一整杯了,我还有八张牌。
“嗯……快点吧,我等得花都谢了。”
“催个鸡头!压死!”“三个a带对钩子,啊哈哈,这俩钩子刚好勾你俩呢。”
“小龙,这你不出手?”
“炸!”
“什么?woc?”
“干得漂亮!”怡赫把酒赶紧满上准备给我倒过来。
“炸!头芽儿哟!”
“什么,你没炸弹?”
“那肯定。”
“哈哈哈,吓我一跳,对五,结束~~”
“不怕老白队友,就怕老黑队友。”
“干吧,干吧。”
“你这把地主骗了,把队友也给怼蒙圈了。”怡赫抓起一整杯就开搞。
可能是因为刚才他喝了威士忌的原因,这一杯看不出来有什么影响。
“继续?”小龙干了一整杯后问。
“等等,我把我这瓶威士忌开了。”
小龙和怡赫听着杨伟在那边唱歌,这里角落灯光很舒适,不是太亮,蓝光幽幽,绿光偶尔划过。
我把已经温了一段时间的热水倒进杯子里,大概有三分之一,然后倒了一满杯的威士忌。
一饮而尽。
“啊,嗝……”
林夕你怎么来了?害,没事,我肯定不喝多,等等就回去。我应该是喝得太猛烈了刚才,脑海竟突然幻想出这些场景。
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等等,我又要说哪个她呢?
害……
第二杯,第三半杯。
“咔啊!爽!真带感。配上这音乐,都jb滚蛋吧。”我也不知道在骂谁。应该只是发泄了。
我开始了自己的喝晕后的人格“模式”。
“开始……开始……!今晚,就必须都给我醉生梦死!”我开始吼叫起来。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不亏是烈酒,兑着水,还是这么烈。
“啧,咂,啧……啊!回味无穷,就是有点烧心。”
啊!回味无穷。
犹如曾经我“惩罚”或者“奖励”自己,吃一大盆大米不配任何菜的感觉,那种单纯的香,又不单纯地爽,又有一点皮肤灼烧的悲伤。
“唉?你俩干啥呢?怡赫?小龙?别愣着啊!打牌打牌!”
“呜呼呜呼”我把眼睛睁开,我又转砖头,啊,哈哈,原来话我没有说出来。
我提提神,站了起来喊他们两个。
“来吧来吧,开始下一局。”
“啊呃……嗯,来来来继续。唉,怡赫,杨伟唱的可以啊,那个。”
“那肯定,哈哈,不愧是有女朋友的,肯定有几招的。”怡赫正正眼睛,那白蓝光打在他的脸上,倒跟我认识的“四眼”不怎么一样。
“啊,嗝……呃!”我无法克制地开始了循序渐进的打嗝节奏。
“呃!嗝!呃!嗝。”
“我是地主,小龙和源生庄家,不多说老规则,看自己牌。”
“嗝……呃……啊,真舒服啊,这里真惬意啊。”我这时候的感觉就是,全身发热,小脑不受控制,什么话都想说,当然了,那理性与我一样,泡在那酒精里。
“林夕我错了,不过呢……我要跟我的伙计们打打斗地主。”
“林夕是谁?该你了小龙。”怡赫问。
“林夕是风景!是信仰!是你俩的嫂子!嗝。对十。”
“好家伙,这味比我还冲,不是,咋回事啊,你刚才也没喝多少啊。”
“要不起。”小龙还没出多少牌。
“肯定没喝多少啊,兄弟,哈哈哈,嗝……”
“就剩两张牌了,对k!嘿嘿。”怡赫把自己的牌稍稍向后藏了藏,一脸洋洋得意。
“管儿上!哎呦,气坏了吧?”
“好家伙,半天不出搁着里等着我呢?”怡赫被小龙对a给压制了。
“啊……哈哈,困了点。”我喘着粗气,把胳膊放在了小龙的肩膀上。
“对!……对!……对2!哈哈哈。”我把牌拍在牌堆。
“怎么样?怎么样!哈哈。”
突然小龙一脸黑人问号看着我:“您这……您这……怡赫,我就说了当初不应该让他出院的!咋就儿不听呢。您介,您介脑袋没糊涂掉吧?”
小龙想把对2从我手中拿起来,但是被我死死地压着。
“你介……嚯…这可真有你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哈哈”我闭上眼睛放声大笑。
这其实没有那么好笑,但是我此时此刻笑得十分地长久开放。
“嚯……行,您真行。咱喝,咱喝得起。”小龙索性把自己拍丢了直接“弃权”。
“害,来吧,哈哈哈,干一个,阿不,是唉……怼一个…”我眼睛笑得都在眯眯。
“来吧来吧,今儿我是真服小爷您儿了,我崇小龙搁着里生活这么多年,今晚是最长眼睛的,这见识啊,是敞开了长……”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哎呦我的肚子。”我还是停不下来。
“哈哈,源生你暴露原型了。”
“哈哈,不笑了不笑了,我先把酒给它喝了。”
“来来来,今儿就陪你干,阿不,是怼……~~”小龙学着我的戏腔,但那种“调侃”已经在我这爆红的脸上没有空地了,已经待不下去了。
“嚯,真有你的,直接干了!慢点小龙……哈哈。”怡赫给小龙拍了拍。又说了一句:“瞧瞧咱爷,脸都给干黑了。”
“咱爷们天生就是这肤shai,这显得结实,你看源生,白脆得像个宝宝。”小龙把扑克牌拿起来。
“哟?这还跟爷们儿坳上了?干就干!”我怎么会服气他呢?
“啊……莫了……”(没了)我也是直接干掉。啊这又是一整杯,啊……爽!”
这次就直接算是喝饮料了,跟刚才自己那半瓶多的威士忌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
“啊,不打了,不打了。”
“行,那我先去个厕所,嗝。”
“嘿……慢点,小心地滑。”一个陌生人被我撞到了。
“对不起,兄弟,sorry。哈哈啊”我还是嘻嘻哈哈的。
我来到卫生间,没有立刻方便,而是突然用力地睁开自己的眯眯眼。
镜子上有张人脸,这张脸有点红润,但论色彩的话也算有点黑困,眼圈眼袋也是很明显但又被有型的脸部棱角,以及那眉毛与眼睛遮暇掉。
只见这个人他又突然张口认真且有条理地说:
“先生,今晚的计划是hi到凌晨,然后回到自己的租房好好睡一觉,最后,然后,其次,呃……”他的眼睛又瞪的更大。
又突然舒适地闭上……
“其次……至于报到什么的……嗝”
“就任由时间将它冲烂吧。”
“哗……哗………嘶嘶嘶……”水管被我开大到了极致……
泡沫……流水……声音……循序渐进有来有回的感觉,这水知道……知道自己要流下去吗?
这水……明白自己将要去哪里吗?我快要睡着了……呼……
“哦等等等等!”我又大叫。
“我得救它们。”我赶紧用双手把它们捧在手心……它们只有一部分获救了……其他的还是直接流了下去……
“唉,你们慢点流啊……”我心里想,也不知道是嘴上说,反正那种感觉就是这个意思。
我见它们不停止,就用一只手捧着,一只手去关闭“水管”。
“哈哈哈,终于让我给盛起来了,完美。”但也只是表面的流水慢速欺骗着我。
“啊……哈……哈……你们终于停歇了吧?”
水它不言不语,还是继续地流逝着,等了一段时间,它们从我的手上空溢出来了,这还是我已经能看到的,流逝掉的。
“哈……别流了,我真的坚持不了……哈……啊……了。”我浑身没力气,不过这次是身体“自愿”的。
“好家伙,演讲还没结束?”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眯眼飘去又闭上了眼,只觉是熟悉的背影。
“模糊不清……唉……嗝。”
我被一股力量搀扶到了软垫的椅子上边,舒服地给我睡着了……
zzz……
“啊啊……给我一杯忘情水……还落一夜不丧悲……所有真心真意,棱它呀大风催,付出的爱收不回噫噫噫………”
“好家伙,谁唱的这么难听?”我醒了点酒,便突然坐了起来。
“你醒了?源生?”怡赫背对着我,继续看着那边一群“夜猫子”的舞蹈。
动次打次,这边这是一个人随意地唱着刘德华的歌曲。
“你醒了?小宝贝儿?”
“嗯……嗯?杨伟?你怎么在这里。”
“害,我在这里几个小时了。”
“嗝……你十点就来了?”我问。
“嗯啊呃……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坐在这里很久了,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我竟然睡了五个小时,我下意识地抹了抹手机。
“找什么呢?”怡赫问,并把我的手机递给可了我。
“谢谢怡赫,谢谢哈,哎哟这里面可是有特别多的我的资料的。”我赶紧弄开手机翻来翻去。
“什么资料。”怡赫好奇地凑过来。
“一些写作的资料吧,啊嗯呃……一些写作的资料,毕竟繁杂琐碎,但它们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每一个意境与想法,每一个存在的意义,都是我用神经元与血液细胞一点一滴铸成的,即使经常性地它们在我这里过了又过,我也是一次又一次地被它们吸引。”
“好嘛……还没醒?”杨伟敲敲我的脑袋,我胳膊放在他的肩膀上。
“害,醒了醒了。”
“继续说呗,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怡赫问。
“哈哈,谢谢怡赫,改私谈吧,那时候咱俩聊上它几个小时。”
“好的,也行。”怡赫端起了一壶热茶,给我俩也倒了一杯。
“唉?对了,杨伟,你不是不开吗?”我刻意地用着卖弄的语气。
“啊……那个,我跟我女朋友吵架了,然后那个瞬间就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我跟我的女朋友关系很好,虽然又吵架,那这次吵架,是令我害怕起来了。”
“害怕什么?害怕你身体不行了?”我又少许张扬地说。
“害,怎么说呢?是一部分原因吧,还有就是我怕我无法给予她新鲜感了,那样她终于一天会理我远去。”
我听着跟他一起看着灯光那边,无论是灯光的闪耀,还是那七彩的变色,此时我也觉得有点腻味了。
我们三个都捧着自己的水杯。
“咻……啊哈……”
“咻……啊……”
“咻……咻……舒服啊。”
地上满是一些瓜子水果皮,还有一些没喝完的啤酒。
我们三个人这一举一动的状态这会竟都像退休的老爷子。
“三个人……呃说起来,怎么会是三个人呢?1.2.3.呃……”
我想来想去。
“红橙黄绿青兰紫……呃,没有什么颜色呢?”我在暗示自己。
“啊对了,黑色,小龙呢?”
“啊?小龙啊,噗……小龙去那个那个厕所了,他应该是拉肚子了吧。”
我又赶紧喝了一大杯热茶,提起神色来给自己产点热量。
我也害怕拉肚子,因为我曾经尝试过严重腹泻的味道。
“噗……噗……”杨伟还在磕着瓜子。
“先生们,你们好,现在已经事凌晨的五点了,那个,我们这里即将下班了,那个也希望几位先生也收拾收拾准备离开。”
“好的,好的,准备走吧,源生,怡赫。”杨伟把手上的以及衣服上的瓜子皮拍了拍。
“唉,源生,那小妞不错啊。”怡赫对我说。
“嗯,确实不错,穿的衣服很有个性,肤色也很白。”
“啧啧……想去撩她一下……”
“害,那你就去呗…对了,杨伟,去喊喊小龙吧,我去前台有点事。”我把自己衣服穿上,起身离开。
“唉?你不看妞了?”
“我不喜欢这里的妞。”
我不喜欢这里的妞,因为我觉得我喜欢的人是要跟我结婚的,是要去认真体验生活的。
“害,好吧,我也只是饱饱眼福罢了。”
“走了走了。小龙。”杨伟去喊小龙了。
我走到吧台
“服务员,那个一共多少钱?”
“七号桌子是吧?呃……一共是……啊,不好意思,七号桌子的客人已经付过钱了。”
“啊呃……?付过了啊?那好吧。”
“源生儿醒了?行啊,我以为喝咋呼去了呢。”
“哈哈哈,谢谢你这为我着想的祝福。”我发自内心。
“怎么说话呢?小龙。”
“害,没事儿,源生也是一大老爷们儿,有什么的。”
“害!走吧!?三傻?”
我们晃晃悠悠地在一个红绿灯的十字路口分别了。
他们三个顺路杨琼朝向南边,我则是一路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