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你说要是我……算了。”
贺承泽欲言又止。
这件事不能告诉其他人,哪怕是福伯也可能会说漏嘴。
这副模样看在福伯的眼中,更是证实了他情绪低落,沮丧。
“少爷,凡事别想太多。有些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也没有办法了。”
“福伯,有志者事竟成。我相信努力是可以改变现状的。”贺承泽想福伯到底是老了,都没有拼劲儿了。他可不能认命,要让小叔和沈晚星走到正轨上。
周周和娇娇不能成为单亲家庭的小孩。
“……少爷。”
福伯情绪复杂地看着他。
他怎么还要去追一个有男朋友的女孩呢,这多不道德呀。
虽然他们说的不是一件事,但真相也被福伯猜得差不离。贺承泽不仅是去追有男朋友的女孩,还成功当上了小三。但此时,他惦记着的是小叔在外面养的女人。
糟透了。
要是他真的决心养女人,沈晚星绝对头也不回就离开贺家。
这个家就散了。
“福伯,你别劝我了。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今天的事你就当不知道。”
贺承泽犹如壮士扼腕一般,坚定,决绝。
“哦。”
福伯看着他进门问道,“少爷吃过晚饭了么?”
“我在宋家吃的。”
果然是登门入室了。
这语气还有些骄傲,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那行。”
“我觉得宋家的饭菜很好吃,往后我要是饭点没回来就别给我留饭了。我在他们家吃了,宋伯父让我没事就去他们家吃饭,他很欣赏我。”
哎哟。
原来宋家眼瞎是遗传。
福伯终于想通了宋甜甜对少爷的评价是从何而来的了。
他们这家子都是心善的奇葩。
“我小叔呢?”
他进门,看了看。
没发现小叔的存在,于是他便开口问道。
“先生在书房里,应该要处理冷家的事情。冷家成了丧家之犬,冷遇取代了冷震天的位子。冷家内乱,先生觉得这是个机会。喊了林助理和蒋先生在书房里面商讨怎么处置冷家。”
福伯也不瞒着他。
先生嘱咐过,要是家里人问起,直接说就好了。
也许,先生是对少爷有一份期望的吧。
“那我去书房等等他。”
贺承泽打算先去刺探一下军情。
小叔那么聪明,他不能露出蛛丝马迹,不如就用自己的事做例子,当是请他给建议吧。
贺承泽一步步迈上了楼梯,没注意到福伯一言难尽的眼神。
他走到了书房门口。
那房门紧闭,里面还会传来蒋淮那大嗓门。
他乖巧地等在房门口。
没过一会儿,就看到书房门给打开了。
林原惊诧地看着贺承泽。
“贺少,您是什么时候来的?”
“没几分钟,我找小叔有点事。发现你们在讨论正事,我就在这里等会儿。”他也在组织语言,想着怎么说才更加有说服力并且不会被小叔用讽刺鄙夷的眼神看待。
他分明是为了小叔,还要受到这种对待。
真是委屈。
“我们结束了,您进去吧。”
“能有什么正事,每回都拿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来耽误先生的时间,真是不懂事。”蒋淮这人胆子大,说话也难听。他本就不喜欢贺承泽。
他觉得贺承泽就是个无所事事的大少爷,不仅不能给贺家分忧,还要添乱。
这样一个废物,不配出生在贺家。
“哼。”
贺承泽冷哼了一声,他也看不上蒋淮这大老粗。
他以前做的那些事,非常不近人情。
他不知道感情是男人的大忌么?要是小叔和沈晚星的感情出了问题,那么就会影响到事业。
影响到整个贺家的安定!
真不懂事。
他不和一个大老粗计较。
两人是相看两相厌。
正当贺承泽还想说什么来反驳的时候,他被林原捂住了嘴。
“贺总的心情不太好,贺少说话的时候要注意一点。”
“……那我下次再来?”
他怎么可能撞到枪口上呢。
“进来。”
贺西洲低沉的声音响起。
贺承泽推着林原,“喊你进去,你进去。”
这种时候,他得找个替死鬼进去,躲过这一劫。
当他没有来过。
“贺少,是您。”
“贺承泽,滚进来。”
语气更加凌冽,贺承泽打了一个冷战。
“贺少,赶紧进去吧。磨磨蹭蹭的更没有好下场,主要是冷家那些人折损我们家一些人,所以他有点不高兴。”林原低声提醒道,“也没什么大事,您别说那些触霉头的话就行了。”
“……原来是这样。”
贺承泽天真地相信了。
他挪着步子进门,可是刚一进去就发现身后的房门给关上了。
他伸手要去拉,怎么拧都拧不开。
外面的人给拉住了。
该死的蒋淮和林原!
他要是死在书房,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做什么?”
贺西洲看他一脸狰狞想要将书房门给打开,结果都没有打开。贺承泽将这书房当成了洪水猛兽,拼命想要跑出去。
“没做什么,我觉得这房门的质量不错哦。比我房间的好,以后我得让福伯找人给我换上同样材质的。”
他站在书房里面十分拘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废话少说,什么事?”
贺西洲阴沉着脸,看上去很可怕。
“没啥事,我就是想问问小叔有没有吃晚饭,如果饿了我去厨房给你准备。”他这时候怎么还敢去试探暴怒中的老虎呀。
他是找死。
“有话直说。”
“额……”
他该说什么呢。
“那我真的说了,小叔你别讽刺我。”贺承泽清了清嗓子,“周临和宋甜甜……”
他一开口,贺西洲就皱起了眉头。
什么鬼东西。
“他们在一起了,但是周临是个渣男。他还劈腿了好几个女的,目前我看到的就一个。小叔你觉得这种行为对不对呀?”他就是想要看看贺西洲的想法。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是我将周临介绍给宋甜甜的,要是她被渣男骗了,我会很愧疚的。”
“你信佛了?”
贺西洲抿着薄唇,那眼尾上挑,冷白的面皮全都是嘲讽。
果然还是躲不过这熟悉的魔法攻击。
“啊?”
“不然哪里来的慈悲心肠。”
“小叔,你说好不讽刺我的。”
贺承泽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