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当听到于惠玲的名字时,心脏还是狠狠的跳动了一下。
每个女孩都做过灰姑娘的梦,但仅限于小时候,麻雀变成凤凰,本来就少之又少,没想到于惠玲会为了压根不存在的事实恶意中伤。她,是不是真的以为,我尤澜就应该围着她转?可我现在还算是她的什么人?被包养?有钱人的游戏?这什么狗血剧看多了。
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可心中翻腾的怒火不曾消下去半点。我毫不犹豫的转身朝着大厅走过去,算算时间,还不到于惠玲离开的时候。
路上我不时的接收到各种目光,羡慕、妒忌、不怀好意,明明平常相处关系都还算不错。我总算是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人言可畏。一场闹剧,也值得在这里大动干戈,于惠玲,你真的是触及到了我的底线!
怒火愈发的高涨,我从小可以对任何事情一视同仁,唯独这次,从心里高高悬挂的感觉,叫做讨厌。
于惠玲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呆着,初次遇见她,她就像不染尘世的女人,周身的颓废让人有一种联想,现在她只能说长得一般的脸庞被画的五颜六色,此时我还有点不可置信,她居然贴在了一个男人身上。
也许真的气昏了头,我做出了事后很震惊的动作,不管客人的意愿,来到于惠玲的面前,她脸上还带着刺眼的笑容,见到我的瞬间换成厌恶。
好,真好,现在是不是都装不下去了?
我听着她问我有什么事,一只手还搭在身后男人的胸膛上,似乎是说我打扰到了他们的“好事”。
我没有理会,而是高高的扬起了手,在于惠玲震惊的眼睛下,扇在她脸上。
“啪”!
在嘈杂的环境中也格外清晰的声音。
这一巴掌,用上了我全部的力气,甚至手还有些发麻,于惠玲的脸色被掩盖在头发跟灯光下,看不真切,除了剧烈起伏的胸脯表示她的愤怒。
我听见自己说,于惠玲,你真是一个可怜人。说完这句话居然如释重负,也许我早就想说了。
可怜她每天自己掩饰内心,可怜她上赶着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可怜她正在一点点误入歧途。于惠玲,你以后是真的要好自为之了。
你说我被包养,你说我在玩有钱人的游戏,你说我是个婊子,现在都没关系了,只不过还有些失望,这就是我闺蜜,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走的潇洒,后面传来于惠玲破口大骂的声音,但出了门,声音也听不见了。
冷风灌耳让我变的十分清醒,路上行人三三两两,心情也慢慢放松。
……
我跟闹钟响的第一声同时睁开了眼,头有些昏,大概是昨晚上吹多了风。
稍稍收拾自己,我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使劲儿拍了拍,直到多了层红润。不再去想昨晚的事情,我准备去上班。最近我都提前半个小时去公司,为的就是怕碰到古言述,可该来的还是会来。
天气变幻无常,说阴就阴,空气瞬间沉闷。
我照旧买了份早餐在路上解决,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多心,总感觉有人在跟着我。
可仔细看的时候,又一无所获,后背一阵发凉,脚步也下意识的加快,这是条大马路就算真有人,也不敢动手吧,何况,我还能招惹到什么仇人不成。
无意识的将手机攥在手里,界面停留在拨号。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确实准确。
我听到一阵阵的汽车鸣笛声,刚开始没在意,但渐渐的从周围路人的目光中,察觉出来了。
我疑惑的停住脚步,果然,我一回头,一辆车跟我保持了约摸有五米的距离,见我看过来,又按了两下喇叭,我凑近,车我是没见过,那就是里面的人了,熟人?我伸手敲敲车窗,接着窗户露出一条细缝,我弯着腰想要看清里面的人是谁,却没注意到后门打开了。
接着一只有力的胳膊伸出,并准确无误的抓住了我的手,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用力,等我回过神,竟然自己已经坐在了车座上!
这一过程太快,一气呵成,密闭狭小的空间没由来的让我感到恐惧。
是谁,为什么会这么对我?
是捉弄还是绑架……
脑子乱成一坨浆糊,总是无法集中精神,想要张口呼救嘴里被塞进一团布料,堪堪发出“呜呜”的声音,还十分微弱。
我的眼睛被蒙上一块黑布,活动的空间本来有限,没几下,我旁边的男人就控制住我的手脚,被麻绳之类的东西绑了起来。车门也被锁上,凭我的力气也是撞不开。
偌大的恐惧充涨我每一根神经,高度紧绷,无数个问题徘徊在嘴边,说不出来。
这一伙人为什么绑架我?我渐渐让自己冷静,之前到现在,他们都没有伤害我的意思,虽然一声不吭,可也许就是好事。
不知道行驶了多长时间,才感觉车停了下来,我被拉出去,黑布触到阳光,透着勉强能看得到。
矗立在我面前的可以说是这辈子看过最豪华的房子,只是外表就足够评判出主人的良好品味,而据我所知,我唯一认识的人里,能住的起这样房子的人,只有一个。
我努力使自己的话听起来轻松些,问旁边的人,是不是古言述派你们来的,回答我的是一片静谧,一只手附上我的后背,往前推了推,我强迫自己跟着走。黑布在进了房门的时候就被取下,可我无心观看身边的装饰,一左一右两个人带我进到一个屋子,最受瞩目的,是一张偌大的床。
送我进去后那两个人就干脆的走了,“咔哒”落锁的声音十分明显,手脚也被放开。
我才好好的打量这个地方。除了一张床,其他什么都没有,探头从窗户往外看,我苍白了脸。
这里是三楼,我跳不下去。房间里也没有任何尖锐的物品,我拍打着门,外面也毫无动静。
难道说,我这是被……古言述那家伙,囚禁了。怎么可以这样,古言述那家伙,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我使劲地拍打着门,“砰砰”的声音在这个庞大的房间里回响,没有一个人来开门,那边始终都是空荡荡的,在这个陌生的房间现在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巨大的恐惧袭上我的心头,一股湿意让我不由有些怔愣。
我无力地跌倒在床上,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我双腿有些发虚,又不禁想起了那天我咬了古言述一口的场景,他那天也说了不会放过我,只是没想到是这样的。待会儿会发生什么,我完全不知道。对于这一点,我内心是感到恐慌的。古言述,他肯定会做出一些对我不利的事情。
时间一秒一分地流逝着,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几乎快要躺在床上睡着时,“啪嗒”一声,门被打开了。我很警觉地睁开了双眼,不出我的所料。站在我面前的果然是古言述。
“你要……干什么?”看着古言述朝我慢慢地逼近,我朝床脚微微地缩了缩,手中紧紧地抱着被子。
古言述突然伸手到了床上,我立马向后缩,直到逼近了墙,他突然扯开了我的被子,幸亏我多加防范,衣服也还在身上穿的好好的。他的眼睛很幽深,也就是这种幽深向我靠近,一点点,唇齿相交。说实在的还是很羞耻,明明是初吻,我却有了几丝享受。
“古言述,你这是做什么!”在这狩猎的漩涡中,我突然惊醒,竭尽全力推开了古言述,但这只是九牛一毛,古言述微微向后仰了一下,又把我压在了身下。
这次的吻同样是铺天盖地却没有丝毫的温柔,反而透着嗜血下的沉戾。
我的反抗更加激发起了古言述的怒气,吻下溢出的吞噬一切的冷漠让我不禁感到阵阵寒意。
“古……古言述……”我似报复一样,在古言述的肩膀又咬了一口,古言述疼得皱了皱眉头。
“你还敢咬我?”古言述冷峻如雕的脸上更透着一丝怒火,平静淡漠的声音里更是显示出了他的愤怒。
我看着他凌厉而又犀利的眼神,心中又涌起了恐惧,想到自己正处于弱势,我狠狠地盯着古言述,“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犯法?我就是法!”古言述的语气让我的脸顿时变得苍白,我也没有去想古言述的话是什么意思,直接使劲想要把古言述从我身上推开。
可是,那只不过是徒劳。我推不开古言述,只能任凭他压着我。古言述的嘴唇微勾了一抹若有若无的肆笑,“怎么……不挣扎了?”古言述开始解掉我身上的衣服,我闭着眼没有去看他,任凭他手中动作的速度加快。
我不敢睁开眼睛,绝望地准备承受这一切时,古言述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我疑惑地睁开眼睛,却刚好和古言述冷冽的眸子对视,“尤澜,你最好给我识相一点,你这一辈子,也无法惹到我。”
古言述的眼神在这个时候似乎包含着很多东西,每一个都是世道的深渊,“你现在的经济情况恐怕是不堪一击。”似是嘲讽的语气,更像是警告的语气。
我哑口无言,是啊,以我现在的家境又能耐他如何?父亲还身受重病,我必须要帮助父亲治疗……看着我在细细思考,古言述冷嗤道:“你现在能依赖的也只能是我了,谁也救不了你。”
“你以为你有钱,你有势,所有的女人就都得依着你吗?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一个经历华丽包装的残躯。”
古言述突然没了声,坐在床沿上,头在一侧,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想知道。